夏卫生虽然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但他很聪明。从他学英语的词汇量,我就知道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也注射了昏迷类的药物,但明显是麻凡的人把握不好量,下药的初期对于这个壮实的孩子起的作用不大。也许,这和孩子良好的身体素质有关。于是,他将自己记得的一些情况给我详细讲了讲。
据夏卫生说,装着他们的车几乎是密封的,他身上发软,迷迷糊糊的,可以从车后门的缝隙里看到外面的情况。车出来后,他觉得是在一片平原上行驶。
平原上有红色的砂土,上面长满了很多野草,没有公路的样子。那些野草有青草,也有枯草。草丛里还有一种花,长着血红色的小尖叶,开的花也是血红的,而且只有三片花瓣,花瓣像三把尖锥子,但这种花很少很少。他从来没有见过,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车子走了很久,好像进入了城市,他听到很多很多咕咕的鸟叫,还有扑打着翅膀的声音。但那时候,他又很困,眼睛都睁不开。据我的判断,那种鸟很显然是鸽子。
在遇见鸽子的城市里,我的大儿子是彻底昏睡过去了,后来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但他给我讲述的情况,的确是极为重要。
当即,我便去网络上搜索有红色砂土的平原,还有那种三瓣花,叶子是血红色的小尖叶。至于有鸽子的城市,那就太多了,比如伦敦,就有很多,我就没有搜索它。
很遗憾,在网络上,有很多红色砂土的平原,世界各地都有。有的搜索结果里,还有什么旅游攻略、心得之类的。而三瓣花只有一种紫鸭跖草,也叫紫叶草、紫竹梅,原产于北美,但现在遍布全球,在国内作为庭院植物花卉的,还有活血、解毒的药用价值。可它的叶子是绿色或者紫色的,花也是浅紫的,和夏卫生所说的那种三瓣花迥然不同。
我怀疑是夏卫生的昏睡药物下产生了幻觉,或者是视线不够清晰,对颜色的感知错误。但我向许颖颖和黄玉蕾求证了一下,说那种药物只有昏睡的作用,并没有让视线模糊之类。很显然,我儿子真的见过那种稀有的三瓣花。
红砂平原、血红尖叶三瓣花、有很多鸽子的城市,是儿子给我的线索,但我却无处寻找。
鉴于麻凡的手底实力,我没能在网络上寻求问答,我必须谨慎一些。看起来,只能暗自寻找这些东西了。
我思索再三之后,拨打了约克公爵的电话,希望通过他的sib力量来寻找这样的目标地。我本来想求凌叔的,但觉得他身在国内,是ssbc的老大,效力于叶定山,不太妥,于是求着我的老丈人吧!
唉,亚利桑之逝,我倒守了寡,而且还竟得知了圣徒的再次死灰复燃,似乎世界有一股巨大的阴云来袭。甚至,我很可能要加入到与圣徒的决战之中。万一决战提前到来,那时候就不知生与死了,我想了结心中的愿望啊!二战,为了打击圣徒,全世界花费了漫长的时光,牺牲了太多的人力物力,而这一次呢,又会有多久,有多少牺牲呢,我无法预知,只有面对。
约克公爵听我要找这样的目标地,觉得很奇怪,但说他似乎有点熟悉的感觉,他问我为什么要找这样的目标地?
我说为了救一批重要的人质,很可能这批人质就落在圣徒的手中。
约克公爵非常震惊,追问之下,我还是如实相告。
他听了之后,说好吧,这样的人质是应该救的,你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呵呵,红颜知音太多了。
他当时的意思是,既然麻凡有圣徒的潜质和迹象,那他就不能动用sib的力量去查找,因为他担心圣徒又一次死灰复燃,只怕阴谋比上一次就更大,而且力量也更强,害怕它已经渗透到了sib、cia、ssbc、sir等等组织里了,而这些组织的背后,都有中世纪七位护教圣骑士后裔的影子的。
他也说,我所说的红砂平原、有很多鸽子的城市、血红尖叶三瓣花,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我心里暗震,问道:“真的见过吗?”
他说:“不是实地见过,而是好像在什么资料里见过。他需要好好回忆一下。”
我见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便作罢,请他想起来之后及时通知我,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随后的日子,过得相对平静。我安心留在果克,关心着各方面的建设,到处视察、指导工作,相对忙碌一点。不过,看到果克方方面面的发展和进步,我的心里是无比欣慰的。
抽空也和家人呆在一起,和大家在一起,享受大家族的幸福,我觉得那样的美好实在太可贵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将再次出征。
一转眼,秋去冬来。当然,果克地区的冬天一直是暖洋洋的,植物生长良好,水稻第四季已下种,农历新年前会收割的。
而在伦敦,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便在殷简枫等sib特勤小组成员的陪同下,还带着asg的八名成员,由章天军领头,坐皇家二号飞机飞回了伦敦。
一来,我也应该回去看看,看看若亚公主、约克公爵、女王以及很多其他人,自然也包括约克家族的很多成员;二来,约克家族正好要举行约克圣骑士的诞辰700周年,地点就设在伯恩古堡,我也算约克家族的一员,自然得回去参加。
下了飞机之后,我便由sib的专车先接往我家,倒一倒时差。离约克圣骑士的诞辰700周年也还有三天的时间。
第二天上午去了皇家陵园,给亚利桑的墓前放上鲜花,默默的祭悼了一番,才去温莎城堡拜见女王、查理斯王子夫妇,和他们一起共进午餐。
那一次的见面,感觉老女王苍老了好多。虽然她还是和善的,对我也是喜欢有加,但她的精神不太好。我想,多半是因为亚利桑英年牺牲的缘故。
下午,老女王与查理斯王子夫妇一道,和我去了皇家圣玛利医院,看望了养胎中的若亚公主。约克公爵早两天就回了伯恩古堡,准备着祭祀的事情,所以没有一同前往。
瑞贝克那时已在胎中六个月了,若亚公主的肚子也挺了起来。她容光焕发,皮肤白而滋润,透着醉人的红。养胎,让她显得更年轻,也透着母性的光辉,她就是个迷人的中年贵妇人。
看到若亚公主,老女王的精神好多了。特别是看到产检的b超结果,老女王更是开心。因为是一对同卵双胞胎,一个男胎,一个女胎。在影像里,很清楚的能看到男孩怀抱着女孩,就像哥哥在保护妹妹一样。据皇家医学院的权威妇产女专家介绍,这种情况,一定是男孩先出生。
我很欣喜,大家都很高兴,新的生命,就是新的希望。我的儿子依旧名为瑞贝克,以后将世袭他外祖父的公爵贵族爵位;女儿被命名为安琪儿·莱弗·约克,意为约克家族的天使生命。
当我正在对若亚公主表示感谢的时候,约克公爵的电话打来了。
他叫我马上赶往伯恩古堡,因为他在进入家族藏书室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本古时手稿,里面有关于红砂平原和血红尖叶三瓣花的记述。
我听得心头震喜,马上说我与约克公爵有非常重要的私事要谈,得马上去伯恩古堡一趟。女王等人也很理解,便让我马上去。
当下,我离开了皇家圣玛利医院,紧急前往伯恩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