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棚大军车后帘子都是拉上的,但我还是在缝隙里看到了乌兰巴托。这种感觉就是视野很开阔,高楼不算多也不少,高楼之间的蒙古包也多。
这是一座地广人稀的城市,一国之都,但总给人一种凌乱、老旧的感觉。临近十月,风已经有些冷了。远远的,还能看见带着一些浅黄的青山。
老a他们倒没有往外面看,因为他们说来蒙古训练过很长的时间。那个时日里,学会了蒙古语,也跟蒙古人打过不少的架,几乎没有输过。
蒙古人彪悍,这也许是大家共识的事情,典型的事例是:成吉思汗,你懂的。
在蒙古人的思维里,拳头永远才是硬道理。那是一个每个男人都服兵役的国度,所以拳头解决问题是主流思想。
当然,那时候我爸带老a他们来蒙古训练的时候,住的都是郊区,那里更乱,更有打架训练的机会。打完就走,不要恋战,否则会挨得很难看。在蒙古,只要你跑得快,人家还不会追你。那里地广人稀,你跑得远了,人家也懒得来找你。
老b还在军车上说起有一次泡了个蒙古女人,被人家的男朋友来敲诈,他光着身子打了小半条街,然后狂奔十公里逃脱。这事情,引得大家一笑,气氛有些轻松。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离乌兰巴托火车站近了,便也渐渐选僻静的地方下车。待到我最后一个下车时,在一条巷子里走出来,对面就是还算颇大的火车站了。
站前的广场、大街上,你能看见各色人种。据说,乌兰巴托是亚洲最大的背包客集散中心,每年过百万的背包客在那里流过。
下车后,我朝着四周看看,真的还有种人满为患的感觉。然而,我还是很快到了一家旅馆。它正对着火车站的大门口,外墙上不知谁用彩笔画了一只粉色的大蘑菇,这就是我爸下属的精锐力量的暗记之一,黑衣七煞和十六黑衣天使都知道。而按照惯例,这家旅馆已经被包了下来。
我到了那旅馆楼下,便有个大家伙来接我,哈哈大笑着,像个豪爽的蒙古人打扮,还穿着长袍。这家伙,正是唐七。
我和唐七握了握手,他丫的还操着蒙古语跟我说话,反正老子听不懂。他一边说,一边把我往旅馆二楼拖。
到了二楼,我见到了郑文英他们。王小亮还在走道尽头的窗户边上站着,看着我后面的黑衣天使是否到来。
就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我们所有人齐聚在小旅馆里。这算是国内最强的精锐力量了,任务很重呢!
郑文英他们已经就在当地拿到了车票,而我们的车票在帝都拿的,顺便还有他们七人的护照、过境手续等。
我们聚了约有一个小时,具体商量了一下营救细则,才先后离开了旅馆,赶往乌兰巴托火车站,准备检票进站等候。
二十四人的营救精锐力量,每两人为一个营救小组,我和老p就是一个组。进站的时候,我们也是一起进去的。其余的郑文英和老a等人,也是陆续进站。
在候车室里,真是各色人种都有。因为那里是亚洲最大的背包客集散地,所以里面的各种服务还是不错的,有咖啡厅、牛排店、超市等。
我们进站后不久,车站广播就响起了晚点通知,是叶余桐的那趟列车,说是因为铁路阻塞,大约晚点三个小时。而这个,倒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估计也是相关部门的努力下完成的。算起来,我们得到天黑的时候才上车,而列车在乌兰巴托停靠时间也有一个小时。
于是,我们的营救小组纷纷往就近的一个咖啡厅里去,各自要了座位,点上咖啡、饮料和水,坐着等。到了五点钟的时候,大家各点各的菜,吃完就等着广播的通知。
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我们才走上站台,等着那辆来自帝都的绿皮国际列车到来。
当列车停靠好了的时候,我们分别在各自的车厢口与其他人一道,排队上车。我和老p的车厢就是二号软卧车厢的15和16铺,那也是叶余桐和索斯菲娅的车厢,他们在4和5号铺。想必那个时候,车厢里已经是劫匪团伙重兵把守的地方了。
站在车厢门口检票的都是三个列车员,其中一人还让所有人把手机和小刀之类的掏出来,放进一个筐子里,说下车之后归还。有旅客不愿意,但人家说是因为特殊情况,经由中、蒙、俄三国相关部门同意的,如果不愿意,可以不乘坐该次列车。旅客们没有办法,只得照办。
很明显,这样的人就是劫匪团伙成员,看起来都是国内的面孔,无论是英语、蒙语都说得相当溜。从他们的身形看得出来,显然是训练有素,而且身上还配了硬家伙。
另两个列车员呢,倒是车上原本就有的,显得无助,却还得陪着微笑,给旅客们解释。
我们营救小组呢,为了把一切演得更真实,所以各自还带了些水果刀和一些普通的手机,于是都一一上交了再上车。
在那边,七号车厢的地方,唐七还和王小亮假装因为站队的问题冲突。唐七是个蒙古人的身份,叫嚷着是不是想打架。王小亮居然操起了日语来,一番啰嗦之后,他还是认怂了。他们那边的劫匪还看了唐七一眼,脸上挂着冰冷而不悄的笑意。
上了车之后,我和老p进入自己的软卧包间里,有单配的洗手间,还可以冲澡,条件还不错。过道上,各种肤色的人们,还在聊着天,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浑然不觉身边有一个强大的劫案团伙存在。
我在过道里看了看,有六个家伙,就在叶余桐、索斯菲娅的包间外面的过道边上坐着,装着看外面的样子,实际上余光就关注那包间里面。不过,包间门却是关上的,我看不到两位小姐。这六个家伙,穿着不一,但气质大有相同之势,两两一组,还在聊天。
当列车启动之后的六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各自在车厢里行动着,或者去餐厅买水买烟,或者到接头处抽烟,再或者到车厢最尾上看看蒙古夜色。
车子驶离乌兰巴托,很快就在荒原般的大草原上行驶。气温降得很低,大草原上几乎就见不到任何的灯光,荒芜无比,有一种无尽苍茫之感。
那六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除了自己的搭档之外,都相互不认识的样子,各自用锐利的眼光搜寻着各个车厢里可能存在的劫匪团伙成员。我们用暗语手势,将一切都相互汇报、了解。
最后得出的是,整个列车上,至少是有四十名劫匪成员,但目前来说,并不知道首领到底是谁,似乎这个首领还在暗处,难以察觉。他的手里,必定有列车炸弹的遥控器,这可真是个恼人的事情。
我们需要耐心、细心,而且六个小时之后,也需要休息,只能先在铺位上躺下来休息一下,轮流休息和盯稍。
半夜的时候,我去买了瓶伏特加,到车厢前面抽着。那地方离叶余桐和索斯菲娅的包间更近了,一直也没见她们出来过。不过,当晚12点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化妆成列车员的女劫匪,往她们的包间里送了夜宵进去。当然,我们的行动也需要确认她们就在包间里,并没有转移到别的包间。
那时候,守在包间外面的男子减少到两人,其他的都钻到二号、四号包间里休息去了。这些家伙,是轮流守岗的状态。
找不到对方的头领,这让我们的行动还是有些阻碍,当然,我们一直都在轮流休息、轮流盯稍,看看这些劫匪会和谁碰头、联系。
漫漫长夜,车厢里暖意如春,车窗外已以看到寒风凛冽吹过大草原,无数枯黄的野草随风起浪。
我喝着酒,看着夜景,监视着两个守夜的家伙。没一会儿,我的演戏搭挡——蒙古大汉唐七过来了,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