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心头腾浪,目光异样的看着她。她脸上倏然一红,马上转身走了。
躺在我的倒放的车座里,我扭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迷人的黑白斜纹裙,高挑的个头,如水的背影,修长雪白的美腿,真的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呐!
莫名之间,我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也许吧,只有这样才可以夯实自己的背景地位啊!但我也有些伤感,因为我已似乎进入了一个叫做男瑟的时代,并且成了主角。
但那也没有错,秦青都曾说过的,无论在什么时代,男女的关系以及姻亲、师门、同学这几大关系,都是最重要的人际关系,往往就和利益的战车绑在了一起。其间的亲疏远近,直接影响你生命的轨迹进程。
没多大一会儿,金牛体育馆外面的停车场上,就剩下我一辆车了。其他的车辆都陆续开走了,一系列的豪华风。街道的戒严也结束了,路上多了些来往的车辆。
别人都走了,但我的心里并不落寞,我还有事情要做。
躺在座位上,跟死了一样,全身疼痛。但这趟也相当的值,至少干平了常远亭,以后还会有提升的机会,我一定能干倒他。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敢保证主动向他约个生死战。
我就那么躺在那里,拿起一瓶功能饮料喝着,想好好缓一缓。九月初的夜,风有些凉,我将车窗全部都关上了,副驾驶也放倒了下来。
没过多久,突然车窗边多了一个高大的黑影,似乎拿着一把锤子,狠狠的敲我的窗。
就在那时,我反应超快,向旁边一滚,滚到了副驾驶上。砰啪一声,我的驾驶室车窗爆开了,玻璃碎粒炸开,弹得我身上疼,但并没有致命的伤。那锤子,深深的扎进了我驾驶座的靠背中央,那可是我先前心脏的位置啊,来人之狠,你懂。
不过,也就在那时,外面响起了低沉的吼杀声。很显然,袭击我的人被别的人给围住了,陷入了围困之中。
我在副驾驶上坐起来,面带着微笑,看着外面的一切。不错,阿丹、钟远、程秀、刘宇奇、李骥、何银、朱小天、吴剑豪和严成旭早埋伏在暗中,等候多时了。现在,他们戴着头套,如同猛虎出笼,围着一高大的蒙面男子,正在狠命的围攻。
那男子也好生了得,拿着带尖头如镐的锤子,高低抵挡,竟然在我九大手下的围攻中,一时也不落下风。因为他有兵器,而阿丹他们赤手空拳。
我却冷冷一笑,钟秋杰啊钟秋杰,你他妈终于现身了。想趁我与常远亭搏击结束后,体力耗尽,将我抓住或者现场杀死,是吧?没那么容易,老子等你已经很久了。这张网,早为你准备着了。
我百分百敢肯定那玩意儿就是钟秋杰,否则我这局也是白设了。看着阿丹他们也没有危险,我推开车门下来,叼起了一支烟,就靠在车尾处,笑看着一场精彩的打斗,还淡道:“钟秋杰,我们终于见面了。”
这货打斗中停顿了一下,一边抵抗着,一边吼道:“夏冬,你这个杂种太狡猾了。但我今天一定会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我却道:“果然是你,我等你很久了,瓮中捉鳖,你跑不掉了。兄弟们,给我留点情,我要活口。”
阿丹九人陪我苦训了半个月,提升也很快。本来他们一个个都是彪悍的小伙子了,这一强之后,更强。钟秋杰到底还是老了,那年都四十岁的人了,耐力还是不行的。
不到五分钟,钟秋杰已有败势,累得气喘。要不是他手里还有一柄带尖如镐的锤子,恐怕早被拿下了。
他困兽犹斗,锤子飞舞如流星,但渐渐不支。撑了不到十分钟,阿丹一脚就将他踹飞出去,锤子也落了地。
跟着,阿丹等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让钟秋杰迅速失去了抵抗力,爬都爬不起来,只有挨打的份儿。
没一会儿,这家伙被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样子。我让阿丹他们散开,并将他给我押起来。
我上前将他的蒙面罩给取了下来,看了看,呵呵,确实还算个英俊之辈,一脸的不服。他嘴角流着血,冷哼道:“夏冬,人多欺负人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淡道:“趁我病,想要我命,你又算哪门子豪杰呢?”
“杀子之仇,不可不报!只可惜,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强力的手下。敢不敢露出真容来,让我看看都他妈是谁?”
阿丹他们都是戴了头罩的,就是为了身份的保密。
我摇了摇头,说:“想知道我兄弟的真面目,拿许凌锋和山娃的下落来换。”
他脖子一硬,说:“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想知道这些,永远不可能,哪怕你要杀了我!”
我点头说:“好吧,这是你的命不好了。好好做你的国安特别行动组长,挺好的,为什么要做对不起姚大人的事情呢?算起来,姚大人对你还有栽培之恩,结果一栽一培,你倒把人家的墙脚给挖了个崩溃,让人家做乌龟,给你养儿子,地道么?”
他怒斥道:“呸!我那是真爱!就允许姚东徕乱来是吗?他凭什么?你跟着他,早晚一天要付出代价,会死得很惨的。”
我说:“死得很惨的只会是你。我不管未来如何,但你落到了我的手里。姚翔那个猖狂的家伙,说什么格斗少年王,简直也是个心狠手辣、目空一切的主,他是自己找死,并不怪我。你父子俩一个德性,那天晚上一枪柄打得我快流血而死,若不是姚大人,我已死。就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想对你再用什么刑,只是把你转交给姚大人吧,他自会有手段处理你的。”
他听得脸色一变,狂吼道:“不!我不想落在姚狗的手里!”
我说怕了吗,怕了的话,赶紧说出我想要的信息来,寒锋堂的重要人物,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他脖子一硬,说老子不说,死也不说。
我摇头叹道:“唉,都不知道许凌锋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居然如此忠心。好吧,姚大人很厉害,估计收拾人有一套,但我夏冬也狠起来比较要命。来吧,先告诉我,袁竞平那贱人在哪里,你们可是一起逃亡,做亡命鸳鸯的啊!”
他吼道:“别说竞平了,你这个无耻的杂种,你竟然侵害了她,我恨自己不能宰了你。”
我说:“她是你深爱的人,但我敢保证在找到她以后,不但我自己享用,还会与我的兄弟们分享你的最爱。而且,我在某个地方还养了一群野狼,也会分享这样的女人。当然,她与你形影不离的逃亡,我想她就在成都,以我现在的力量,一个电话,翻个底儿朝天也能找出她来。”
他听得几乎崩溃,狂叫道:“夏冬,你这个狠毒的杂种啊,你无耻、变态,你不能那么对待袁竞平,我说,我全都说,但你要放过我们,让我们亡命天涯,与你再也不相侵犯,好不好?”
我听得心里长叹一声,唉,爱情,它可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嘴硬的钟秋杰,他倒在了这上面。也许吧,很多人都栽在这上面吧?
我点点头,说:“挺好,说吧,一样一样的告诉我。”
他居然道:“能给我一支烟吗?”
我想了想,回头去车里取了我的烟来。谁知道,我刚一回头,正说给他拿过去时,突然耳边呼啸一声尖锐之响。
钟秋杰发出一声闷叫。就在我的眼前,他的身躯一震,胸口上赫然一个小孩拳头大的伤口,那场景……不说了。
他的身体抽搐着,翻着白眼。而阿丹他们也惊呆了,但反应很快,纷纷往旁边滚地趴。
狙击手!
我当场反应也快,转身一倒就躲到车后面,看着钟秋杰中枪的反方向,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夜色中的成都,依旧绚丽迷人,凉凉秋风带着桂花香。
钟秋杰没有人押了,身体晃了晃,轰然倒地。这也算是一代高手,但却就这样死去。
而在不远处,有个女人尖叫着“秋杰”,带着哭腔,从一丛铁树的后面朝这边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