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烟,下斜眼光看着张祺祎,摘下墨镜,扯了假发,带着淡定笑容,右手高举榔头,这是我的造型。
“你……你你你……”张祺祎惊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脸都吓绿了,一头的冷汗狂冒,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什么来。
我左手一指他,淡道:“不许大喊大叫,会让我受不了的。你这刚刚接好的四肢骨头,不想再碎一次吧?”
就是那么几个瞬间,他脸上像是被水冲过一样,那病号服下面都是汗水狂流,衣物布料都贴身了。且就不说他吓得尿了,一股骚臭之味儿,但还是流泪了,小声哀求道:“夏冬,别啊别啊,我错了,我错了啊!你可别再打我了啊,我真的错了……”
我一摆左手,淡道:“别跟我认错,我不喜欢听这些。你他妈没想到我这时候能摸进城里来吧?”
他点了点头,连说没想到没想到。
我说:“来吧,老子想知道的事情,你要是知道,赶紧给我吐出来,否则,老子几榔头下去,后果你自负。”
他连声道:“是是是,你问你问。”
我道:“05年的时候,孟婷和许晴晴被绑架一事,终极真相是什么?”
“这个……”他听得面色一凝,颇有犹豫之势。
我马上榔头一挥,狠狠的砸了下去。他吓得挥手惊叫道:“啊!别啊,我说我说我说……”
我将榔头停住了,离他的左腿只有两公分的样子。当时就感觉到了,他的尿失禁还在继续,似乎还他妈闻到屎臭了。那时候,他才一脸痛苦,感觉到了双臂的疼痛了。
我点点头,然后收起了榔头,烟灰在他脸上抖了抖。他不敢躲,跟个可怜的傻逼一样,让烟灰落满了他水洗过的脸。
他说:“这都是许凌锋自编自导的把戏。最终目的还是让孟能柱下水,走上贪腐之路,为银峰集团在很多方面捞到好处。许凌锋手下的力量很强,不止于白道,还有黑岛。他有一支精英力量,连我都没有见过其中任何一人的真面目,个个实力超群,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包括杀人灭口之类的。”
他前半部分的话,倒是和孟能柱招供的一样。我似乎已猜到了,很可能孟能柱和秘书的出逃,也是许凌锋安排的了。
我又举起榔头,说你真的不知道这支力量的真面目吗?
他吓得居然又抬起石膏双手摇了一下,却痛得不行,说真的不知道。
我点点头,道:“黄玉蕾和许晴晴又一次被绑架的案子,莫非也是许凌锋自己搞的?”
他说是的,就是他自己搞的。
我长出了一口气,果然黑狐是许凌锋的得力手下啊,两起案子都是许凌锋自己玩出来的。难怪那个时候许凌锋那么淡定,说会没事的。
我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许凌锋这个人有些疯狂,总是让人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行为方式。按我在许家这些年的猜测来看,他很可以是在努力洗牌,包括洗自己,也洗掉了黄玉蕾和银峰集团。也许,他知道你在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当然包括经济力量,想试一试你的深浅。结果证明,你赢了,但你又输了,因为许凌锋是一个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张牌会是什么的人。”
我冷冷一笑,说你别把他抬得太高,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败在我的手下。
他居然有些感慨的笑意,说夏冬啊,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许凌锋不是你能打得败的,你太年轻了,再过十多二十年,也未必能击败他。
我说:“你知道何露和邹馨吗?”
他说知道啊,就是邹正平的老婆和女儿。
我道:“这对母女并不是亲生的,你又知道吗?”
他有些惊讶,说怎么可能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不知道,倒是无知了,她们是否是许凌锋的手下之二?
他更是大惊失色的感觉,说:“这怎么可能?就那对母女,可能是许凌锋的手下么?”
我冷冷笑道:“看来,你并没有在许家获得太多重要的信息。”
他苦笑道:“是啊,许凌锋有很多的秘密,都是不为人知的。就连黄玉蕾曾是他枕边人,也是一无所知。我一个小管家,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许凌锋是个很自闭的人,内心有一个他自己的世界,谁也猜不透。有时候,他就是一个透着神秘感的人。他的力量,也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我想了想,说假如常远亭要请许凌锋来对付我,可能吗?
他说:“恐怕是请不动的。许凌锋就是许凌锋,做他想做的事,别人的面子,他很少给。哪怕是表面给了,但实际上并不会给到位。”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对许凌锋还是有些了解的,谢谢了。
“谢谢?”张祺祎有点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又苦笑道:“谢什么呀?你不再收拾我了,我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我基本上已达到了目的,便又扬了扬榔头,低沉道:“你记着,今天晚上我来这里,不许向任何人说起。老子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你要是敢说半个字出去,一旦让我知道了,我保证你以后就能过上截肢后的幸福生活。”
他连忙表不不会说,一定不会说。
随后,我才戴上墨镜和假发,收起了榔头,说那你的手下要是回来了,你要怎么说?
他眼珠子一转,说:“就说夏冬有线索了,你抓捕去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很满意,然后潇洒的离开了那处病房。
当我坐在车里的时候,看了看,呵呵,张祺祎那个手下开一辆普通的大众回来了,下车时,还真的提着打包牛排,急匆匆往医院里面走去。这个杂碎,还在想着将军的下属肚子饿了吧,哈哈!
我淡淡一笑,发动车,迅速离开了那里,我直接把车开往王子厨房那边,却没有停在王子厨房的停车场,而是停到了外面的滨江大道街边车位上。
就在车上,我又换了一副打扮,短头发,还给自己粘了几颗痣,这下子,谁他妈又能认出我来呢?哼哼!
为什么这么搞呢?因为我不相信张祺祎。这个货绝对是要向常家姐弟俩告密的,他就是那种人。
可我虽然是又换了装束,但却并不害怕这样的事实。因为我可以幻想一下常家姐弟俩气得暴跳如雷的样子,让我身心愉快不已。
我承认,可能从自身的身手上来说,我很可能还不是常远亭的对手,就不必说再加上一个常远芳了。而且势力背景也远不如他们,但是,老子就想跟他们玩一玩,气一气他们,这种感觉想想都很美好。
我是个疯狂的人吗?是的,但我很冷静,做着有把握的疯狂。
我搞定了装束之后,才下了车,直走王子厨房的后门,上到顶楼。因为那时看见蔡绣春的小楼上亮着朦胧的灯光,显然她在家,而且似乎是睡觉了。确实,也到了睡觉的点了。
蔡绣春那里是有钥匙的,她曾经给我的呢,说想回去就回去。我开了门,摸到她的卧室里,打开了灯。
我靠,这贱人果断睡得很健康,线条起伏,嫩而白的迷人一大片。
她睡觉也是很警觉的,竟然一下子醒过来,一见我这样打扮的人,马上就狂躁起来,大骂着王八蛋,你他妈竟然私闯老娘的住宅,找死!
嘿!居然不遮羞,直接就从床上跳起来,向我发动了攻击。
我也是玩兴大起,很快就制服了她,感觉身手提高还是很多很多。然后大玩一种叫做强打的放牧游戏。可是我一下子将驴儿赶向目的地的时候,她就浑身一震,然后和我愉快的交流了起来。
她居然骂道:“郫县佬,死驴子,居然是你啊,吓死老娘了。”
好吧,她记得我天赋异禀,普天之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我有点装逼失败感呢,但只能愉快的交流了好久。
事后,她才对我说:“死驴子啊,你这个时候还敢进果城来,不想活了啊?”
我淡道:“反正我还死不了。你又知道什么情况?”
她说:“黑白两道快把果城给翻得底朝天了,就是要找你。你可是把人家常丑鬼姐弟俩气得够呛啊!”
我冷冷一笑,说想抓我,还没那么容易,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撤兵了,不会找我的麻烦,对了,罗小平他们不是曾经派人手到遂州去办事了吗,办什么事,李修良那边有什么动静?
她说不知道办什么事情,你还不知道吧,李修良三个月前就调到双庆去了,在渝南区做局长了,那件事情,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罗小平这混蛋躲过了一劫。
我哦了一声,心里暗想着李修良还是投靠姚亲家去了,只是离开果城也比较遗憾吧?
我问现在果城ga系统谁主事呢,莫不是陈可以的老爹陈斌?
她摇头说:“不是!是罗小平的一个远房表哥赵重山,从乐山调过来的,不过远房也搞得火热的亲近了,都是一窝的货色。”
我听得心里凉了半截子,说他大爷的,该他罗小平继续猖狂啊,唉,坏人千年在!
她呵呵一笑,有些无奈,说来吧,咱们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说算了,不在这里睡了,洗洗要回去了。
她问我回哪里,我说这可不能说。
她说不会又是哪个女人那里吧?
我说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我还要跟常家姐弟俩玩玩。
她想了想,说常远芳那个死女人,也太他妈嚣张了,老娘还没见过比我还嚣张的,死驴子,你能不能拿下她?
我淡道:“拿下她?你有什么奖励?”
她说能奖励什么啊,拿下她,老娘要看视频,看她个贱人是怎么被你死驴子放死的。
她很兴奋,很邪恶。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去浴室了。结果她也跟进来,伺候我洗澡。洗着澡,也是愉快的交流了一阵子,然后我才离去。
我估计外面的果城又要翻天了。张祺祎不告密,那是不可能的。就我的长假发形像,只怕已经被做出的图片发出去了。人家入城关卡那里,一定会有反应的,知道我开的什么宝马车。
但是,我换了短头发、多痣脸的装逼,依旧还有配套的身份标识,而且还从车里拿了另一个车牌给车子挂上,顺便还把宝马车上涂了一点喷漆,然后才开着回去。
路过出城的关卡,果然是检查严格了许多,而且大街上到处都是j车和jc,还有很多社会分子。可依旧是顺利通关,扬长而去。
哼哼,常家姐弟,你们既然要打算入住度假山庄里,那咱们就好好玩玩吧!住得越近,越刺激,看老子怎么玩得你们鸡飞狗跳,暴跳如雷。
请别以为我是太疯狂了,太不自量力,我是理智、冷静的疯狂者,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