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祺祎看着我,很玩味的说:9月3号的时候,你是不是要去成都?
我知道他心里的意思,也是知道我和可心姐的事情,内心里瞧不起我呗!
我没时间跟他扯多了,直接点头说应该会去。
他点头说银峰集团大女婿卫星卫公子,听说你是一个身手很了不起的少年,很想与你切磋一下,如果你应战的话,9月3号晚上八点见高下。
我不禁暗骂,奶奶的,许颖颖怎么找了这么个争强好胜的主呢,这是向我下战书啊!
我说:对不起,我对于这样的挑战没什么兴趣,我还要赶着回来上学。
他有些揶揄的一笑,说:对于你来说,上学有什么用呢,不急于那一天两天的,如果你能赢了卫姑爷,可以赚到二百万,如果你输了,可以有五十万出场费,也相当于给他做陪练的辛苦费。
我冷呵呵一笑,说辛苦费都五十万,万一我输了,他不得打死我啊?
张祺祎呵呵笑,说言重了,不会那么过分,你应战还是不应战?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说我考虑一下,明天去银峰大厦签捕蛇合同的时候,再给你们回复吧!
黄玉蕾点点头,说行吧,就这样。
这娘们儿也真是的,说完转身就往山下走,多呆一会儿也不行的样子。
张祺祎朝我一笑,怎么他妈的都笑得有点阴险的样子,然后转身也陪着黄玉蕾走了。那四个保镖什么也没说,跟冰人一样,就陪在他们身后。
我暗暗觉得,没先答应这家伙还是对的,谁知道卫星那丫的实力和底细怎么样呢,毕竟老子才十五岁,卫星至少是二十出头。我爸都说过,我的实力应该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十五岁时是绝对不如十八岁二十岁的时候的。
先不管这个,我加速前进,然后从我家房子原址后面顺坡下去。在上面看看我家那里,呵呵,高速路的桥墩都浇铸起来,屹立在嘉陵江中。家门口出去那一片水田,早都成了建筑场地了,也是灯火辉煌,正是夜工繁忙时。
我下到山脚,沿着河边一直向杜鹃谷外的嘉陵江河滩走去。一路上看了看,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我还在想,街上过不来,恐怕蔡绣春会翻牛角山过来吧?然而,我到达杜鹃谷外的时候,那里一个鬼影子也没有。看看时间,离约战的时间也快到了,也没有蔡绣春的身影。
不过,我在嘉陵江边捂着双手吹了几声号,这是和肖鹏他们的约定信号。没一会儿,他们每一个人的回应都响了起来,长短不一样。
我确认了肖鹏和郑文英等六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已经将杜鹃谷口外面的那一片河滩包围了。如果有情况,他们可以及时杀出,没有的话,也不会露面,最终安然撤退。
我辨别了他们的位置之后,也不过去见面,直接往杜鹃谷外的河滩走去。那里很开阔,芦苇只是稀疏丛丛,河边的野草如茵,要不是约战,倒还真是一片野战的好地方。
我站在最开阔的地方,回望了一下杜鹃谷。月色星夜下,巨大的山谷很幽静,确实是一个好地方,那时留下了童年时期美好的回忆,有我和母亲可心姐。然而,不久的将来,那个地方就将被银峰集团开发,自然风味不在了。
我在想,很可能银峰集团会从嘉西区那边开一条直道过来,直达杜鹃谷,从市内到那里不足五分钟车程,确实是度假好地方。想想许卫两家,能为许颖颖养个胎而买下这么好的地方,确实是势力大,财大气也粗。
不过,想想他们为了一群蛇而给我报出五百万的价,我觉得真他妈是有钱,也是傻叉。就那一群蛇,不止十来条,估计还上百条呢,但老子有办法对付。
没一会儿,眼瞅着约战时间已至,我都抽了一支烟了。还不见蔡绣春的身影,我想她是不是临时有什么事,不来了?可那时也没有手机信号,我也只有在那里傻等了。
正那时,嘉陵江上传来了发动机的声音,然后是雪亮的探照灯光射过来。老子寻声顺光一望,还是有点惊讶。
蔡绣春这个贱人,居然开着冲锋快艇过来了的。临近九月,嘉陵江进入枯水季,江水不会很汹涌,这倒是可以的。她长发飘飘,紧身的黑丝t恤,露出雪白的双臂,颇有韵味和女强气势。
不过,让老子震惊的,她的身后跟了一大批的冲锋快艇,一看就至少有三十艘,每一艘上都至少坐了四人以上。他们从果城方向而来,是嘉陵江的上游。
而从嘉陵江下游,居然也有三十来艘快艇,穿过远处的高速路桥墩,逆流而上,每艘快艇上坐了也至少四个人。
这都不用说了,那些家伙手上都提着长长的片刀,反射着月色与星光,简直就是两大片银光闪闪的刀光阵,向着我这边的滩岸而来。马达轰响,连成一片,气势无限强大。
老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杨家会早有准备了,这一夜情况已然危急。一干起架来,我这边不吃亏到姥姥家才怪了。
虽然有月光和星光,但到底能见度还是暗了点。当场,我果断向后挥了挥手,打出了父亲交给我的手势,示意郑文英和肖鹏他们全部撤,这里留我一个人即可。
强者,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世界的时刻,在我感觉里就要到了。我可以一个人战斗,更灵活,更有把握,我不想拖着肖鹏和郑文英他们冒着重伤的危险与我一起奋战。我们人少,对手全是长长的片刀,二尺那种,杀伤力强得多。
那时候我已经退不了了,因为从我家的方向,竟然已经有上百名混子提着片刀涌过来,堵住了我去路。我要么往上游冲,要么往杜鹃谷冲。但上游方向,已经有快艇靠岸了。进谷更是死路一条。这种天气下,里面的蛇类更是兴奋交配之时,老子不小心踩着一对儿,嘿,那就惨了。无论是什么物种,都不喜欢在啪啪的时候被打扰吧?
我气定神闲,又掏了一支烟出来,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燃。我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混子们涌过来,将我围得水泄不通。岸上的和水上的,不到六分钟,全部聚了过来,将那一大片江滩空地围了起来。看人数,他们约有三百多人,这场面确实搞得太大了。滩岸两边的水域,来自上下游的快艇,停成了两大片,看起来好壮观。
蔡绣春最后才出现,单人驾一快艇一直在嘉陵江的江面上盘旋飞驰,拖出水痕如蛇乱舞。到最后,她直接朝我这边冲,冲得小弟们纷纷让开,快艇几乎是腾空上岸,落在软实的野草上。这娘们儿,也够疯够霸气。
她从快艇上下来,手里果然多了一把菜刀,挺大的那种,就像当初她在果城卸人胳膊时的那种。那一次,不算是她救了我,而是她碰巧了,回来就给老子一顿打呢!
白色的运动夏靴,黑色紧身t恤套七分裤,长发如浪,高挑又曲线迷人的身形,她充满了活力,但那双眼里却冷光闪亮。她朝着我走来,一边走一边说:小贱种,你胆子是大啊,竟然敢一个人来赴约。
我扫了一眼,围着我的混子们里面,赫然有杨老二罗小平刀疤马脸猴子猪头等杨家会骨干。刀疤和马脸的额头还缠着纱布,因为给我磕头的时候磕破了,居然两人还搂着各自的鼻青脸肿额头的女人。
我看了蔡绣春一眼,摘下嘴里未燃的烟枝,一指全场,说:菜刀娘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单挑吗?杨家会,堂堂大帮会,竟然也玩以多欺少吗?说出去,不怕人耻笑吗?
她冷笑道:这不过都是给老娘扎一下场子而已,当观众,看老娘怎么收拾你的。
我冷笑两声,说既然如此,那我还算你懂规矩,废话不多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