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这个女人好大的脾气!
染姐一拍桌子,当场就站了起来,朝那边望去,说我小兄弟的车,怎么了?
肖鹏他们也站了起来。唐七冲着那女人憨憨一笑,刚想说话,我却将身边的染姐一拉手,然后淡声道:都别激动,让我来。
大家都看着我呢,染姐也低头看了我一眼,低声戏谑道:这女的够sao够辣,你个卖货真要来?
我笑了笑,耳边听着那女人还在冲染姐吼叫:嘿,小逼婆娘,那破车挡了老娘的车,出不去了,你还横起来是不是,知道老娘是谁不?
染姐又要炸的样子。我已站起身,指着那女人,淡声道:你,赶紧给我染姐道歉!
全场惊呆了,不止是染姐唐七和肖鹏他们,其他的酒吧消费者。还有侍者,以及那女人。
女人一见是我,面色一变,咬了咬牙,说:夏冬,怎么是你个王八蛋?
呵呵,她进来发疯的一发声,我他妈就听出来了,是杨三妹。
眼前的她,白色紧身小套裙穿着,露着雪白肩膀和美腿,挎着个白色lv包。黄金钻石的,显得年轻漂亮又性感。
大家又是一惊,把我望着。染姐还低声说:卖货,你来个锤子啊?人家骂你王八蛋了!
唐七更是沉声吼道:臭女人,你骂我王八蛋都可以,那是我的车。但不可以骂冬哥!
杨三妹显然不把唐七放在眼里。冷道:傻逼大个儿,老娘没心情骂你,赶紧的,把车挪一下!
我一抬下巴,说:我刚才说什么呢,你没听见?
杨三妹一瞪我,还是急匆匆走过来,对染姐很小的说了声对不起。
这一出,又把染姐和唐七肖鹏他们惊呆了。
染姐搂了搂我肩膀,说看在我家小哥们儿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杨三妹仔细打量了一下染姐,特别是看了她的凶。
然后,杨三妹冲我冷道:这下行了吧?叫这傻比大个儿挪车!
我对染姐她们招呼一下,你们先吃着喝着,唐七去挪一下车,确实挡着人家了,我跟这位美女还有点事情要说。
染姐等人点点头,倒也不多问,唐七也去挪车了。
杨三妹恨不得吃了我似的,说你想说什么说?
我说,另找个清静的地方吧,我有话要问你。
她想了想,说跟我来吧!
这女人,被我吃死了呢!
我没想到。她居然把我带上了酒吧的二楼,进了一间办公室。路上还有服务生叫她老板,我这才明白。哦,原来她跟蔡绣春说开了酒吧,原来就是这家。不过,看生意还真的不错。
看她那办公室相当豪华,我一屁股就在待客大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一指,说把门关了吧,反锁。
她脸上一红,骂了句烧火驴子真不是东西,但还是把门给关上。反锁了。
老家话嘛,烧火驴子指的就是那种急不可耐的男人,或者说很旺盛的男人。
她不这么骂还好,一骂老子还真是驴子火要烧起来了。一看这环境,真他妈的不错,安静隔音。楼下一点音乐声也听不到了。
我淡道:怎么着啊贱人,想驴子给你烧一火啊?
我呸!听说你死了,怎么你这个杂种还活着啊?她白了我一眼,到对面大办公桌的大沙发椅子上坐了下来,有些郁闷,扭头看向窗外去,接着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还要过去收钱。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看样子生意不错,钱也挣得多,都开上宝马了呀?
她冷笑两声,说你不知道吧,长庆镇要修高速路入口和果城汽车总站,拆迁昨天已经开始了,听说你死了,你家的房子和地基赔了541万,没一分钱是你的了,你爸可真是能干啊,当时就圈了那么好一块地,正在高速路入口占地面积上。我这宝马呢,大嫂送我的。不多,八十多万,新买的呢,哼哼!
我是震惊的,也是愤怒的,但我默默的记下了541万这个数字。而蔡绣春对杨三妹,也的确是真爱,竟然这么舍得。
我点头淡淡一笑,说:你别这么得意,或许有一天就要哭了。
她倒是好奇的看着我,说你少要在这里装什么淡定,一副老成的样子,连家里的房子被别人占了,一分没捞着,还笑什么笑啊?真是没出息的家伙,永远都是这样。
我说确实我现在没出息,但不保证以后,过来吧,我让你看看我的出息。
说着,我一指天赋异禀。
她顿时脸红了,骂道:小王八蛋,你少来啊!你又想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你个烧火驴子,也就他妈这点出息了。
我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你不过来,我就马上出去先宣布一件事。
说着,我两手一撑沙发,就要站起来。
她脸上红红的,骂了声烧火驴子,说好好好,我过去!
她放下包,低着头,来到我的身边。
我让她转过身去,双手扒着沙发背。她问我干什么,我说要你管吗?
她没办法,无可奈何的摇了摇一头烫成淡金色的大波浪头发,照做。
我懒得跟她说什么,直接上前,一脚踹她墩子上,踹趴下去,然后一记后飞枪绝杀,大开大阖。
她很无奈,但我知道她其实很痛快,却又骂着我,我就当没有听到。
很快,沙漠变成了海洋,拒绝变成了友好,生活本就应该如此美好。
她简直都要疯了,其间响了好一阵电话,我也没让她接,她也似乎是不想接,只想把我打败的样子。
我没疯,不到十分钟就撤掉了,水都不想水。
她坐在那里,居然狠狠的掐了我一把,跺跺脚,说你不是狠吗,不是烧火驴子吗,怎么就这样了?
我冷冷一笑,收拾自己。说老子才不给你珍贵的礼物呢,你们一帮子人不是厉害吗,你哥你嫂你老公不是厉害吗,罗小平不是号称果称前几把交椅之一吗,怎么年前被可心姐治得那么惨,倒是你和蔡绣春。居然逃过一劫,老子今天晚上心情好,想知道你们怎么就逃过了?
她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坐在那里,冷声说刘可心跟了厉害的丑八怪,我们没办法。但拿你还是有办法的。拆迁了,大家都进城了,长庆镇也不再是当初的长庆镇了,你在果城自己小心点,别哪天让刀疤和我哥他们碰上,有你好果子吃。
我说我对这个没兴趣,我问的是你和蔡绣春那贱人怎么就躲过了一劫,不说后果很严重。
她一咬牙,脸红得不行了,说她大嫂在杜鹃谷让一个成都郫县佬给办了,办得相当厉害,回味无穷。蔡绣春还说。要是她杨三妹有那福气,绝对是忘记不掉了。
蔡绣春简直是疯到家了,年前还带着杨三妹去青城山峨眉山玩。这都是借口,实际上后来是到成郫县去打听了一下,问有什么人是社会上混的,很强壮。声音很沙哑,而且有兄弟在跑长途货车的。
蔡绣春也是蛮拼的,因为当初敲诈的我的兄弟也就只有这些信息。
她们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空手而回。倒是找到了一个有点相似的家伙,但气场不一样,蔡绣春只是问了几句话。这家伙就答不上来。不过这家伙在郫县也算是一号人物,见蔡绣春二人长得太漂亮性感,似乎还对他有意思,便打起了主意。
结果是蔡绣春两刀砍掉了这人的那根,放倒了他十来个成年人小弟,然后和杨三妹驾车平安返回长庆镇过大年三十。因此,她们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我听得哈哈大笑不已,但也不说穿。只是捏着杨三妹的下巴,冷淡淡的说:贱人,我是否也让人难忘呢?说实话!
她脸上还红呢,只能如实说,确实挺难忘,但她还是想那个郫县佬。
我说你和蔡绣春就是贱到一块儿的变态女人,真是不要逼脸,行了,懒得跟你废话了,今天晚上的酒水给我们免单。
说完,我照着她后墩子猛的一拍,打算先离开她的办公室,也不能让染姐他们等久了。
谁知刚到门口,还没开门,便响起了敲门声,蔡绣春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三妹,你在办公室干什么啊,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