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刀意横行。
袁鲤身躯,如电舞动。
脚下步伐,每一步…竟是都学习着陈先生的动作,快速瞬闪。
陈纵横平静淡漠,站立在客厅原地。
身周,无尽刀意汹涌。
“嗖……!”一道刀芒,顺着他的脖颈处,急速掠过!
袁鲤的攻击,如今虽不能彻底击中陈纵横。
但,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死死对准陈纵横的要害。
短短时间内,能将刀法…训练至此,这等天赋,简直…前所未有!
“刺中庭,心脏位置,一击致命。”
陈纵横右手轻轻一抬,将袁鲤那柄匕首弹回去,他的语气冰冷,缓缓指正道。
“掠曲骨,脊骨地基,可致命。”
“刺阴白,人之首,致命。”
“刺百会,破头颅,致命。”
“刺承浆,人之气管,可致命。”
“刺少商,可断筋脉,致命……”
陈纵横声音冷漠,右手闪电出击,在袁鲤身上,一一指点。
将人体,所有致命部位……一一指点而出。
人体,共有一百零八个致命穴位,遍布全身。
每一击,都可让人死无葬身。
掌握这一百零八个死穴,便能在战中,随时随地,致人死地。
人的防御力,哪怕再强,都无法一瞬间抵御住,这全身一百零八个死穴。
袁鲤俏脸凝重,她没有说话,可手中的刀,飞速涌动。
先生所言,每一字,每一个动作,都谨记于心。
她的身躯,环绕在陈纵横四周,刀法闪电般涌动。
现学现用,对着陈纵横身上,那一百零八个穴位,急速轰袭而至!
陈纵横的嘴角,闪过一抹微冷的弧度。
这个丫头,掌握速度之快,让他震惊。
望着身前,闪电般轰袭而至的刀芒。
他右手轻轻一抬,云淡风轻之极。
“呯…!”袁鲤整个人,再次被轰飞出去!
她娇躯狠狠撞击在身后的墙壁上,将墙壁上的装饰、柜台…直接轰成粉碎一片。
袁鲤的俏脸煞白,娇躯浑身剧痛。
可她强忍着剧痛,玉手轻颤着,手中的刀,却始终没有摔落。
刀在,人在。
先生说过,刀落,人死。
战场千万瞬间,一个刺杀没有了刀,便代表丝了死亡。
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让刀脱落。
她轻颤着,小心翼翼从地上废墟中爬了起来。
右手那柄匕首,依旧紧紧握着,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玉臂缓缓滴淌而下。
她已经受伤了。
可她依旧紧紧攥着刀柄,一步步,朝着陈先生走来。
她还要继续战,继续练刀。
陈纵横眸光平静,淡漠的扫了一眼她,看到她玉臂手掌的轻颤。
“手在颤抖,握不住刀,便是死亡。”
陈纵横声音平静冷漠,犹如机器一般。
“今日,便到这里。”陈纵横平静淡然,点燃了一根烟,转身,来到了餐桌前。
此时,餐桌上,还摆满了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
他平静入座,然后拿起碗筷,开始用餐。
袁鲤的手在发颤,如此状态,已经不能继续进攻了。
而他陈纵横,也饿了。
所以训练结束了。
袁鲤贝齿紧咬着红唇,有些不甘心和倔强,但身体情况的不允许,她也知道。
只能擦拭掉嘴角的血渍,将匕首,收回了衣袖中。
她,正逐渐从一个柔弱怜悯的女子,蜕变成一个……冰冷杀伐的,女刺客。
这条路,鲜血荆棘,可她……不悔。
袁鲤来到餐桌前,轻轻坐下,看着先生那淡然用餐的模样。
她的心绪有些复杂。
这个男人,救过自己,帮过自己,又包养了自己。
而今,更是成了自己的指路人,教导自己刀法。
对于陈先生……袁鲤的情绪很莫名,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什么情感?
看着这个男人,平静淡然,吃饭的模样。
袁鲤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迟疑许久,她美眸复杂的看着先生,小心翼翼问道。
“先生……您,是隶属于什么组织吗?是杀手?还是雇佣兵?我……我想加入。”
袁鲤声音复杂,小心翼翼问道。
在她眼里,陈纵横…能拥有这般恐怖的身手,绝非凡人。
这等人物,必将是某些可怕力量的主力战斗者。
她,也…很想加入那些神秘组织。
不为别的。
只为,在战场上……能够与陈先生并肩。
哪怕,在某一时刻,为先生……上前挡子弹。
她想加入组织,想成为先生的帮手。
可,就在袁鲤此言刚落。
“嗖!”陈纵横的身影,便已消失在餐桌前!
下一秒,当袁鲤再眨眼的瞬间,一道残影,已瞬移至自己面前。
陈纵横那只白皙的手掌,闪电般掐住袁鲤的雪白脖颈,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咳咳……”袁鲤措不及反,整个人俏脸煞白,长发凌乱……整个脖子,都被狠狠掐住,仿佛要断气了一般!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问我背景?”陈纵横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森寒,冰冷的眸子中,散发着无尽汹涌杀机!
他之大忌,便是…别人打听探寻他的身份组织!
他隶属于,炎夏最神秘的组织部门。
他的代号,当世禁忌!
探寻他隶属部门者,死无赦!
这,是组织当年训练他时,拿命宣誓的条例!
这,是条件反射!
更是陈纵横本能的杀机涌动!
此时此刻,他狠狠掐住袁鲤的脖子,恐怖气息,瞬间汹涌散发!
他的瞳孔中,被无尽血海取代。
尸山血骨、枪林弹雨。
那一幕幕血戮画面,在脑海中瞬间被点燃,如海啸般,止不住回忆,涌现。
他的手,狠狠掐住袁鲤脖子,手指力道…几乎深陷进这个女人的气管,要将她掐断了气。
袁鲤整个人,娇躯煞白,轻轻挣扎,她根本反抗不了,俏脸惊恐…气管即将被撕裂,死亡。
“说,是谁派你来的?!”陈纵横声音前所未有冰寒,掐着袁鲤脖子,森寒问道!
“我……我……没有人派我来……”袁鲤的声音虚弱发颤,呼吸几乎喘不上来了。
“我……我只是想,跟先生并肩作战……”袁鲤的美眸泛红,那是死之前的倔强,“我……我想替先生挡子弹。”
唰!
听到这句话,陈纵横那只狠狠掐着的手,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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