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和当前演唱风格有很大不同的曲子。
虽然主歌部分歌词也有些颓废,但是副歌部分则展现了顽强不屈的斗志。
梁凉的核嗓爆炸力十足,在破与不破之间徘徊,更是增加了撕心裂肺的感觉,达到了撕裂人听觉神经的程度。
因此歌声停止,全场鸦雀无声。
酒吧里的人灵魂还在音乐的大殿里徜徉,还没有走出那片氛围灵魂附体。
梁凉之所以选了这么一首歌完全是因为张海他们在台上唱了一首流浪汉的歌。
不是瞧不起老子吗,让你们听听老子的流浪是怎么唱的。
“啪啪啪!”数秒钟后,刘玉勇带头鼓掌。
在他的带动下,酒吧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个兄弟有点猛啊!”
“确实猛,就那几声嘶吼,我觉得咱们这个酒吧是没人能整出来,就是勉强整出来也达不到那种斗而不破的境界。”
“这货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掌声过后,酒吧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些果儿们看梁凉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已经由蔑视冷漠变成了热辣辣。
意思很明显:我要睡你。
梁凉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谢谢就下了台。
“勇哥!谢谢你的吉他。”梁凉把吉他还给刘玉勇。
“歌好!嗓子也好!吉他弹的更好!鼓还打的很有节奏,咱们连湾市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人才。”刘玉勇由衷称赞。
“兄弟!你是来砸场子的吧?”刘玉勇身边一个长头发开玩笑问。
“没那意思,我确实是来招人的。”
“你的吉他水平我们听出来,已经是高手水平,你还招什么人?”
“一把吉他是不能成乐队的,其实我是个贝司手,吉他的水平真的一般。”
梁凉的话说完,一股带着浓重的比味儿在酒吧里弥漫。
很多人被呛的感觉辣眼睛了。
你竟然敢说你的吉他水平一般?你还能再装点吗!
“组建乐队哪有那么容易,你都有啥呀?”韩林不屑地说。
梁凉的吉他和嗓子是挑不出毛病了,但是他现在那种有些拽的样子让他非常的不爽。
“现在我可以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要组建乐队的初衷。我有个朋友有个歌舞厅,但经营的相当惨淡,这里我要先向这间酒吧的老板解释一下,我朋友的歌舞厅在弯州区,和老板您的酒吧隔着十万八千里,不犯任何冲突,希望您不要以为我是来捣乱挖墙脚的。”
弯州区和NG区在连湾市一南一北,中间还隔着一个中林区,相距有六七十里地,根本没有竞争关系。
迷茫酒吧老板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朋友的歌舞厅地脚还是不错的,就的经营方式有些失误,我准备组建一个驻场乐队在歌舞团里驻场演出,一个原因是帮助他扭转颓势,另一个原因是看看能不能为连湾的乐队找到一种生存方式。乐队的收入方式是歌舞团的门票和收入分成以及观众的点歌打赏,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诉大家,发财就别指望了,但我可以保证解决温饱不是问题。”
酒吧里响起窃窃私语声。
“就凭你刚才那一首歌就能扭转歌舞团经营的颓势?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说这话的是张海。
梁凉转向张海:“这位张海哥还有这位韩哥,我好像和两位没什么过节吧?从一开始你们就十分瞧不起我的样子,一直冷嘲热讽的样子,凭啥呀?”
“不凭啥,就是看你不顺眼。”
“我和张哥一个观点,也是看你不顺眼。”韩林显然是站在张海一边的。
看谁不顺眼呀!
梁凉斜了韩林一眼:“既然你们讲话不包着兜着,那我也敞开一回心扉,现在先说说你,这一晚上数你对我意见最大。你刚才的演奏我仔细地听了,贝司最基本的玩法是和底鼓贴合,只有和底鼓贴合的紧密它才有存在的价值,增强氛围加强节奏,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贝司和底鼓就像感情非常好的两口子,夫唱妇随才能发挥最大的控制节奏的作用,但是你刚才的演奏和底鼓的配合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如果还用两口子打比方,基本上是处于离婚边缘或者已经离婚关系。由此可以看出你对贝司这把乐器的理解还停留在表面上,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不能完全的理解贝司的作用,你在乐队里的作用可有可无,有你没你都一样,甚至有你存在节奏反而还会紊乱。”
韩林翻了翻白眼没说什么。
他对贝司的理解还真是停留在肤浅阶段。
“除此之外再说说个人技巧,二轮指是一个贝司手最基本的弹奏手法,可以任何一个贝司手都必须熟练掌握和理解的技巧,但是你的二轮指对不同时值的适应能力,演奏音阶和运指挂钩理解的非常糟糕,就像一个才学了几天的新手。二轮指你都掌握不好就不用提什么三轮指和四轮指了,可以说你的基本功相当的不扎实。你的闷音演奏更是一无是处,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一个落水者想要发出呼救的声音却被一只手捏住了嗓子一样,听着让人有一种被钢铁摩擦的感觉。”
韩林有些傻眼,有些痴呆地看着梁凉。
“这还不是全部,你把闷音演奏成这个水平,闷音与左手锤击的效果就可想而知了。还有实音点弦,实音点弦弹好了不但能弹出优美的曲子,还能在姑娘们面前速弹炫技,但点弦并不是越大力越好,你是在打夯吗?最让我弄不明白的是,结尾的时候你竟然还弄了个扫弦!你以为你弹的是吉他吗?就你这水平,听我一句话,回家每天练琴十个小时,一年后再出来指点江山,否则你还真没资格瞧不起谁!不服?那让你看看贝司是怎么玩的,把你的贝司拿来!”
梁凉霸气的来了一句,韩林下意识地把他的贝司递给来梁凉。
梁凉试完音后就来了一段炫技的即兴弹奏。
人体电燥、滑棒大回环、三连音击弦、琴弦撕咬、蝴蝶手、切分音符、滑音勾弦…
整个酒吧里像黎明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贝司发出的低入火车进山洞般的声音。
最后梁凉以轮指扫拨结束了即兴演奏。
“贝司是这么玩的。”
当梁凉把贝司交还给韩林的时候,酒吧里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