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米小婉一脸的茫然。
“怎么了?他怎么说的?”关琳娜问道。
“这家伙倒是诚实,把我们知道的都说了,我们猜到的他也说了,你说,他真的会和我们是一伙的吗?”米小婉问道。
关琳娜摇摇头,说道:“很难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再想想吧,万有才会有这么简单吗?”米小婉自言自语道。
关琳娜没吱声,看着沉思的米小婉,她也在想万有才这个人,从认识他到现在,时间不长,但是早已物是人非,自己变成了这样,而万有才却如日天。
万有才回到了酒店,丽桐立刻迎来问道:“她人呢,没来?”
“她很忙,我告诉她你来了,但是,阿姨,你得帮我个忙”。万有才说道。
“什么事,你说吧”。丽桐一愣,问道。
“为了打消她想要做掉孩子的想法,我把这事也告诉我师父了,我师父也可能会来劝她,但是她要是知道是我把这事告诉了师父,那还不得扒我的皮,所以,阿姨,能不能说是你告诉我师父的,这样一来,她算是生气,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吧”。万有才说道。
“你这孩子,这有啥,这不都是为了她好,为了你们好嘛,没事,我记住了,我说是我告诉你师父的,好了吧,葛大师也来,那太好了,正好让他给开个安胎的方子,吃点药补补”。丽桐很愉快的答应了,万有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是此时郎洁恨不得吃他的肉,扒他的皮。
郎洁走进了郎庆海的办公室,郎庆海批完了几份件之后,办公室的人都离开了,剩下他们爷俩了,郎庆海站起来,伸手揽住郎洁的肩膀,走到了沙发区坐下。
“身体没事吧?”郎庆海问道。
郎洁一愣,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啊,怎么了,爸,你有什么事说,我那边还忙着呢”。
“忙?你忙啥,几个必须午签字的件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他们说你今天谁都不见,这个脾气可不好,我怎么敢把企业交给你,动不动罢工,你知道你这里一罢工,我们公司要损失多少钱吗?”郎庆海问道。
“爸,我知道我不对,以后不会这样了”。
“怎么,心情不好,还是和万有才吵架了?我听说他来北京了,怎么不来见我?”郎庆海拿起烟卷,刚要点,仿佛是想起什么来了似的,又放下了。
“他,我让他去办事了,晚点过来”。郎洁说道。
“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你的师父葛锦山打了电话过来,已经飞机了,几个小时后到,你安排人去接机,为了你的事来的,孩子,这么大的事,我还要从别人那里知道,你觉得合适吗,你还拿我是你爸吗?”郎庆海问道。
“爸,你说什么呢,我不懂”。郎洁心里那个气啊,瞬间把万有才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孩子,时间过的真快啊,想想当年,我和你妈分开时,你还是个孩子,但是这一转眼,你都有了孩子了,唉,时光如梭啊”。郎庆海感叹道。
“爸,你,你这都是听谁说的?”郎洁一愣,终于明白,她老爹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葛锦山都知道,那这话一定是万有才说的,绝对跑不了他。
“你师父说的,我想听听你的打算,你怎么想的,这里没有别人,咱们爷俩好好唠唠”。郎庆海说道。
“唉,看来这次热闹了,爸,我妈来了,住在那家酒店里”。郎洁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希尔顿酒店,说道。
“也是为你的事来的吧?”
“嗯,万有才那个混蛋带她来的,爸,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实在不是时候,我和万有才没有结婚,而且我在公司刚刚站稳脚跟,你说过,你会支持我在公司的一切决定的,所以,这次……”
“这次不行,我和你妈都老了,都想抱孙子了,原来我想,这个孙子不知道在哪里呢,而且我也没想着你一定会和万有才结婚,但是现在,世事变化太快,看来这个姑爷我不认是不行了,孩子,你也必须生下来,我们亿达集团有继承人了”。郎庆海说道。
“爸,现在不是时候,我……”
郎洁的话没说完,郎庆海举起手制止了她,说道:“这事不挑时候,来了得接着,你放心吧,我还没老到昏庸的地步,我算是让你接手公司,我也不会放手的,所以,这孩子呢,你大胆生,公司的事,我还得管,我们郎家的每一分钱都不会被人拿走,这一点你放心,包括米小婉,她只是为我们家服务的一条狗,你还担心什么呢?”郎庆海问道。
这是郎洁在郎庆海这里听到的他对米小婉最坏的评价,这个评价让她放心不少,但是还是那句话,米小婉在公司里耳目众多,算是郎庆海和郎洁的谈话,在米小婉下了飞机住到酒店的晚,这份谈话录音送到了她的手。
在亿达集团里,还有多少米小婉安插的暗桩,没人知道,但是可以想见,既然谭国刚能和掌握着门主之位的葛锦山斗这么多年而没有死,由此可见谭国刚不是无能之辈,而作为谭国刚手下最得力的干将米小婉,岂能没有几下子?
“那好,爸,我再想想,即便是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和万有才的事现在我也不想定下来,你可能不知道,他,算了,这事以后再说,那我师父来了,你打算怎么和他摊牌?”郎洁问道。
郎庆海摇摇头,说道:“远远没有到摊牌的时候,这事我心里有数,他想要什么,我心里明白,万有才是个什么角色我也明白,看看吧,事情不都是谈的嘛”。
“爸,我很担心你”。郎洁说道。
郎庆海笑笑,说道:“不用担心,我现在后悔的是当初用了你师父太多的资源,现在想还都不好还了,而且当初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暴露出来,我和他都得掉脑袋,所以,我们成了一条绳的蚂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