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林奇以为张一会不顾一切地冲起来反抗。
然后被击毙,他甚至已经幻想看到张一血溅满地。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这个时候他反过来安慰张一,拼命地大声喊,鼻涕泡喷在脸上到处都是。
林奇了解张一的脾气,是个纯直男,这样的人适合交朋友,也容易冲动。
领头警察侧头看向张一,嘴角带着嘲弄,用低不闻的声音道,“站起来阻止我,是男人就站起来阻止我....”
张一牙齿咬碎了,他知道其他警察正拿着枪对着自己,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理智告诉他不能起来,可是真的好难受啊!
怒愤根本不足以形容张一此刻心中的怒火,屈辱、不平、及厌世!
这是种族歧视吗?还是那对狗男女的阴谋?
如果张一是一个河豚,此时已经被气爆炸。
见张一身体剧烈起伏,就是没有站起来,领头警察觉的无聊,从崔丽身上离开,随后带着六名手下离开。
警察离开后,张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扶崔丽,语无论次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BOSS,我没事,真的。”
或许是受过情绪方面的训练,崔丽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张一知道她心中有气,而且他也是一样,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掀翻桌子他也要报复!
撇了眼看完热闹正打算离开的病死鬼和气质女,张一拦住他们的去路。
张一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过往的那些报复证明,他不会玩手段,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更直接。
或许张一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其实和林奇有一样的毛病,随着财富增加、手下人才齐齐,心念也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只是表现不同而已。
林奇喜欢女人,对这方面要求越来越高,一开始只是妓女、后来变成会所嫩模、名模、小明星...后来条件越来越高。
而张一受了不气,一定要填平心中沟壑,这是他的缺点。
“让开!”
女人声音高傲、目光不绡,加上她身高高出张一数公分,以俯视的角度,看张一像看一只爬虫。
“如果让我知道和你们有关,你的后半生永远会和爬虫呆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张一则让开身体。
女人盯看着张一眼睛两秒,随即离开。
享受变成糟罪,五人离开特朗谱酒店。
李知恩驾车,崔丽拿着铅笔画出那个领头警察、气质女、及病死鬼的素描画像。
张一看了看,把画纸递还给崔丽,道:“把这些发给崔友,审一下这个警察,摘双臂、拔掉舌头、摘掉眼珠,让他后半生好好享受这个美好世界。”
“另外,如果那对狗男女有参于,男的让他消失,女的带回农场养虫子,让她体验一下,她眼中虫子的愤怒。”
“知道了。”崔丽应了声,把图片和张一的要求发给崔友。
李知恩很想劝张一不要这么冲动,很明显,那对男女的身份不简单。
于是她从侧面提醒道,“要么先调查一下他们的身份,然后再做决定?”
崔丽内心认同李知恩的话,虽然受了委屈,但她并不希望张一因此而惹到烦麻。
轻声道,“要么听知恩的?”
张一思考三四秒,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道:“先审审审看。”
再次落脚的是一家希尔顿酒店,晚餐在酒店对付了一下,林奇识趣地没有邀请张一出去嗨。
原本他打算去一家夜店玩到天亮,经历下午发生的事情,心境如蒙上一层阴影,皆无兴趣。
晚上九点,就在张一吃晚餐的时候,崔友独自一人乘坐包机抵达迈阿密。
他换了一副模样,一身商务成功人士打扮,在街头上用了一些小手段,很快锁定那个领头警察的行踪和身份。
察警的名字叫,布赖恩·拉铁摩尔。
是迈阿密市-斯威特沃特区的一所警察局下面的一名巡警队队长,今年43岁、家住斯威特沃特区-伯德路438号。
布赖恩今天赚了外块,在外面吃喝玩乐到十一和回家,醉熏熏地打开家门,东倒西歪地进入客厅,摸着黑打开电灯。
接着眼前一花,被一个陌人生擒住,下一秒被其抽走别在腰上的手枪。
旋即又获得自由,这才注意到上高中的儿子和妻子昏迷不醒地倒在客厅地毯上。
“放心,”崔友坐在沙发上淡淡道,“他们暂时没事。”
说话时,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消声器拧在布赖恩的警用手枪上。
布赖恩酒已全醒,又怒又急,又怕这个陌生人突然大开杀戒。
“哥们,”布赖恩急中生智道:“如果你是为了财,我当警察这么多年,有一点积蓄,可以全部给你。”
“一点积蓄?”崔友嗞笑一声,“一点积蓄可满足不了我。”
布赖恩脸上表情阴晴不定道,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为财,那就可以活命,只要命在,钱要多少都有。
回答道,“楼上有个保险箱,我的灰色收入都在那里,你可以跟我到楼上拿,大概有三百多万米元。”
崔友随手甩过去一个装被子大小的手提包,“装满它。”
布赖恩愣了一下,他以为陌生人会拿着枪,顶着他的脑袋一起上楼。
狡兔三窟,常年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档,布赖恩自然有后手,不过这需要对方跟他一起上楼才能实现。
二楼走道中间,有一个机关,触发之后,反应不及的人会突然掉进一个深洞。
“布赖恩先生,”崔友把枪口对准他的儿子,提醒道,“请尽快。”
布赖恩拿着袋子上楼。
熟练地打开保险箱,这里另有两把枪械,犹豫良久,考虑到老婆和孩子的安危,布赖恩没敢反抗,他寄希望对方拿了钱就会走。
返回后,隔着四五米外,布赖恩把钱丢给陌生人。
“请把自己锁上,就用你的手拷。”
崔友把枪口对着布赖恩扬了扬,表情轻松随意。
崔友越是轻松,布赖恩越是不安,‘嘭’地一声脆在地上,布赖恩双手合十、失声痛哭,求道,“先生,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儿子....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一定改。”
布赖恩现在的样子,那还有白天那副不可一世与跋扈?
“锁上!”崔友再次提醒他,声音严厉几分。
布赖恩哆哆嗦嗦把自己拷住,目光恐惧地看向崔友等待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