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想吵醒佩姨,我的声音很轻微。佩姨是真的累了,睡的好沉好沉。给佩姨将被子盖好,我收拾好地上被我摔碎的针筒后这才离开房间。
清晨听到佩姨房间里轻微的响动,我马上起身,打开门就走了进去,看到佩姨正要下床,她看到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我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蹲在了她的面前说:佩姨,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佩姨一怔,眨眼间,聪明的她马上想到了:是释空他跟你说了
他要不说,我到现在还在误会你啊!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都不说?你是觉得自己还欠着我吗?我想了一个晚上,决定跟佩姨说清楚一切。
佩姨似乎是想要伸出手来摸我的脸,可很快,她又缩了回去,说:我伤害了你那么多,利用了你那么久,差点害死了你,还害的你的兄弟
你是被骗了,这些不怪你!你救我两次了,没有你当初为我挡子弹,没有你在这里打拼发展好关系回华夏救我,我早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佩姨,从今天开始,那些过去,我们一笔勾销好吗?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地朝佩姨伸出小拇指。
眼前的佩姨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我,好一会儿后,她红着眼睛,和我勾住了小拇指说:真是我的傻弟弟!
我并不清楚,这样做是不是就可以和佩姨回到过去,可将这些全都说开后,我心里面舒服了好多。我问佩姨想要下床去做什么。
想上个卫生间。佩姨看了我一眼,感觉她无神的眼睛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光彩。
我送你过去。我再一次将佩姨给抱了起来,将她直接抱进卫生间里面。佩姨也比昨天大胆了些,她的手紧紧搂在我的脖子上,就那么看着我。
将佩姨放在马桶后,我说:完事后,喊我一声就可以了。佩姨点了点头,我微微一笑,退出了卫生间
清晨,在端饭给佩姨吃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是释空的电话,我接起手机,走到外头说:怎么样了?
昨晚一直跟着他们,今天看到他们进了一个酒店,现在我让手下继续在盯着彩蝶姐的情况怎么样了?释空问道。
今天气色不错对了,毕竟和佩姨之间男女有别,为了方便起见,你能不能去找一个女护理过来?我不是佩姨的男朋友,不少事情我不好帮佩姨做。
脑子里想着自己不是佩姨男朋友的同时,想起了陆香香!那个嚷着这一辈子非我不嫁,那天我躺在病床上,跟我说要去找洪长生为我和她证婚的女人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因为认定是我杀了郝洋而受煎熬吗?
好,我马上安排人去处理。
释空挂了电话后,站在阳台的我想着陆香香愣了好久好久的转身回佩姨的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佩姨正在打电话,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交谈着,我听出来她是在谈军火的生意,佩姨果然是很有一手,谈笑之间,就和对方达成了交易。
这些天,你就不要想着生意的事了,交给手下去忙吧。我走到佩姨的面前,将她吃完的早餐收拾了一下。
能交给他们的,我自然会交给他们,不能交给他们的,还得我自己来。佩姨拿着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
我去给佩姨打了口服和外敷的药,先帮她换掉腿上伤口的药。刚刚包扎好,佩姨正好也打完电话,突然间,佩姨笑着问我说:傻弟弟,你来到美国,香香她知不知道?要不要佩姨帮你将她一起接过来?佩姨又恢复了以往照顾我的那个姐姐身份,从她的语气当中,我听出了她的幸福,听出了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听到佩姨提陆香香,我马上沉默了下来。佩姨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和香香之间出现了一点误会,她并不知道我在美国甚至可能她认为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说出这话,我的心一阵难受。
误会?什么误会,想象以前那么爱你,她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很显然她无比信任你啊?佩姨也算是我和陆香香一路过来的见证人了,尤其是在我一无所有的那段日子里,佩姨看着陆香香因为爱我,宁愿不要荣华富贵也要跟我远走高飞,所以,在佩姨看来,没有任何的误会能够让陆香香跟我闹别扭。
我如实将那天晚上发生在鹰组总部医院里的一切告诉了佩姨,佩姨听完后,皱起眉头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真的还不好处理那个洪斌看来是个人物了,将一切设计的这么刚好陈阳,你在洛杉矶这边要小心一些,暂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则鹰组的人摸到这里来,那就麻烦了,鹰组的实力我也了解过,以我和你现在的实力,对上他们,就算在洛杉矶,我们也毫无胜算。
现在在唐人街,我都是让我的兄弟去处理生意,洪斌是个狂傲的人,他很看不起我,对我的兄弟更是一无所知,只要没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我和我的兄弟在这里,那问题就不会太大。我很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我虽然身在美国,可并没有百分百安全,不说鹰组了,就是龙组或者青洪集团,只要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派上一批高手过来,我只能是再逃亡!
佩姨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愣了下,抬头看向她,佩姨鼓励地说:陈阳,慢慢来,佩姨会一直陪在你身旁,佩姨会帮你回到华夏,去帮你报仇!
可我看着佩姨,想起了佩姨她小时候所经历的灭族之仇。
可我不应该帮助我堂哥吴震一起去报我们的家族之仇吗?佩姨接了我的话,她微微一笑说:因为我已经意识到我堂哥的报仇方式是错误的,我们不能因为我们自己不幸遭遇了灭族之祸,就去责怪全世界,就去利用善良的人,这样去报仇的话,我们和恶魔有什么区别?我们和那些杀害了我们全家的人有什么区别?以前,是我我堂哥一直洗脑,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直到遇到了你。佩姨感激地看着我。
正说着,突然有人来到了门外,那个人微微低着头说:彩蝶姐,孙老板过来了。
孙盛伟?
那个人说:是的,阳哥,孙盛伟损老板。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接待一下。佩姨这话说完,那个佩姨的手下立即转身先一步离开,我看向佩姨,佩姨说:他一定是知道我受伤了,所以过来看我,陈阳,你帮我把轮椅拿过来。
我抱你到楼下坐轮椅吧。说着,我一个公主抱,将佩姨给抱了起来,佩姨的手环抱在我的脖子上。
出门往楼下去,才下到一楼,我正要将佩姨放在一旁的轮椅上时,听到了一个有些刺耳的女人声音,这个女人惹声音尖尖的,听起来有些扎耳朵。
呦呵,这哪里来的小白脸呀,彩蝶,被这么抱着舒服不?我朝门口的位置看过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屋外走了进来,她穿的衣服十分成熟性感,浑身上下透着熟女的味道,只不过,她那一张狐狸精的脸看起来很让人恶心。
听到小白脸三个字,我过去因为这三个字所受的耻辱涌上心头!佩姨懂我地偷偷拉了拉我的衣服。
在狐狸精一般女人的身旁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老头看起来精神颇为饱满,对于狐狸精女人刚刚的那句话,老头明显有些不满,不过她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姬雅!
狐狸精女人那挽住男人手臂的手轻轻摆动了一下,撒娇地说:爷,你看你,我只是开一个玩笑嘛!这个狐狸精一般的女人,我越看越觉得有些反胃。
从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当中,我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老头应该就是洛杉矶大鳄之一孙盛伟了,狐狸精叫姬雅,看样子,应该是孙盛伟的情人。
我看了佩姨一眼,佩姨暗暗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在我怀里的佩姨歉意地看着孙盛伟说:伟爷,夫人,你们先坐。
夫人?我颇为吃惊。
我将佩姨放到了轮椅上面。在我弯腰放下佩姨的时候,佩姨在我的耳旁低声说:那个女人是孙老板的现任妻子,你不要乱来。我暗暗点头,将佩姨往沙发旁边推了过去。
到孙盛伟夫妇的面前后,我充当起佩姨的手下,给他们泡起茶来。
彩蝶呀,你这腿伤不要紧吧?孙盛伟很是关心地问道。
佩姨微微一笑说:烦扰伟爷记挂了,这是小伤,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就好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等查出是谁干的,我孙盛伟一定饶不了他!挺孙盛伟的语气,倒仿佛佩姨是他的什么人一般。
姬雅白了佩姨一眼,看向孙盛伟,撒娇地说:爷,人家都没见你对我这么贴心过呢!
你啊你,又吃什么干醋!孙盛伟看了姬雅一眼,眼神里竟是颇为宠溺
本来就是嘛姬雅抱着孙盛伟的胳膊,用她的爆好身材蹭了蹭,突然间她朝我瞟了一眼说:你个小色狼,眼睛往哪里看呢?
看她?如果不是感觉她怪怪的,在针对佩姨,我就是自毁双目也不可能去看她!她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我心头火气,可刚刚才和佩姨聊过,我刚刚来洛杉矶,要低调。所以,我忍住了,微微一低头说:对不起。
这个时候,姬雅就又看向佩姨说:彩蝶,你看你这个手下,都什么人呀!这么色眯眯的,让他照顾你,小心他吃你豆腐呢哎呀,还是说你就是故意让这个小白脸照顾你的呢?
这不就是在侮辱我是鸭吗?不就是在侮辱佩姨寂寞找鸭了吗?我恨不得直接过去扇她一巴掌!
姬雅!孙盛伟这个老糊涂,只会姬雅姬雅地喊。
爷,我跟彩蝶开玩笑呢!是吧,彩蝶!姬雅说咯咯笑了笑,突然间她又朝我看过来说:我说你这小白脸,你干什么吃的,泡杯茶泡这么半天?
佩姨担心我会爆发,轻轻咳咳了一声,我忍住怒火说:这茶比较淡,冲泡的久一点比较好。
我就喜欢喝淡的!这个姬雅纯粹就是找事来的。
我只能是马上给她倒,可就在我给她倒的时候,这个心机婊,突然偷偷扯了桌布,被子被子里的茶水直接给洒了,然后,她突然一巴掌啪地打在了我的脸上说:废物,你会不会倒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