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无言的安静,看着憔悴不堪的佩姨,想起她变成这么一副模样,是为了帮我逃出华夏而遭罪的后果,心里面一阵不忍
佩姨曾经是对不起我,是利用过我,可很多事她其实也是受害者,是她的那个同族的哥哥吴震从中搞鬼,而且,她后来不惜用身体帮我挡下子弹,从那天开始,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其实已经可以说是两清了。可她却还觉得对不起我,于是,她努力在美国这边发展,为的就是有天能够帮上我。如果不是她的巧妙安排,可能我早已经死在燕京了。
细细想着这些事,我真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她欠我,还是我欠她。
是释空他找你过来的吗?释空他有些小题大做了,我没事呢,只是一点小伤。佩姨看着我,眼神里还是带着歉意。
不是释空,是我的兄弟得到你被暗杀的消息,我不放心就过来了。我看了一眼她腿上的伤,是小腿的位置受了伤,我问道:你的伤,医生怎么说?
问题不是很大,今晚留院观察,明天应该就可以回去养着了。佩姨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包扎,又抬头看向我说:陈阳,这里有我的人照顾我就可以了,你忙你的事去吧。
莫名感觉到了一种陌生感,一种隔阂。我和佩姨的交谈是那么小心翼翼。
这是以前我和佩姨之间从来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如今,在我和她之间,却仿佛隔着障碍,就好比在美国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她立在我面前的那扇屏风一般。
本想开口告诉她,我已经原谅你了,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我改口说:我没什么事,唐人街那边的生意暂时都是我的兄弟在打理,释空已经被我叫去查想要暗杀你的人了,这几天由我来陪你。
佩姨愣住了,怔怔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惊讶,也是,换成是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前些日子我还几乎不搭理过她一句话,现在她一受伤,我直接跑过来不说,还主动提出要照顾她几天。
房间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我坐在椅子上,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时装杂志。
陈阳佩姨轻轻叫了我一声,抬头看向她,她的眼里带着感动和感激,我能明白,她在感动我过来照顾她,他在感激我没有继续不搭理她。
怎么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佩姨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说:对了,是谁想要暗杀你,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佩姨若有所思了一小会儿后说:最有可能的人应该是亨特。亨特原本是洛杉矶最大的军火商,道上很多人都从他那里购买军火,因为他一家独大,军火的价格被他抬的很高。三个月前,我开始涉足军火生意,价格我压的比较低,他的不少客户慢慢来到了我这里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事吧。
我看佩姨的嘴唇有点干,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佩姨跟我说了一声谢谢,我又问道:如果能够查出亨特就是暗杀你的主使者,孙盛伟会不会帮你主持公道?
你怎么知道佩姨的脸色微微一变,看着她有些讶异又带着惊恐的脸色,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说她真的和那个孙盛伟有什么关系。
我并未表露自己的内心,一脸平静地说:我的兄弟打听到的消息。
佩姨轻轻地哦了一声,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着急,似乎要解释什么,可从她突然变了的嘴型我看出来了,她和我一样,想要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她说:可能你了解到的信息有些错误,孙盛伟虽然很有钱,可他不是洛杉矶的一哥,确切来说,洛杉矶这个大都市没有真正的一哥,所以,就算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亨特要暗杀我,孙盛伟即使有心帮我,也奈何不了他。
正说着,有医生进来了,医生查看了一下佩姨小腿上的伤势,问了几个问题后,在医生离开后。我继续问佩姨说:除了亨特,还有没有其他人有可能暗杀你?
佩姨突然沉默了下来,一小会儿后,她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了吧她的神情明显就是在说谎,以前,因为对她百分百信任,一直看不出她的谎言,如今,这么几年的社会历练,加上她眼里对我的愧疚,我一眼就看出了她在说谎。
我没有去揭穿,而是说:你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先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对了,有没有想要吃什么,我帮你去买。
佩姨没有回答,只是叫了我一声:陈阳
我轻声问说:想吃什么?
不用,我不饿。佩姨眼眶微微泛红地看着我。
走到佩姨的身旁,帮忙将病床摇了下来,而后走到她的身旁,帮她盖上被子,近距离地看着佩姨,看着她安静的样子,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
找了一个借口,我出了病房。走到比较空旷的走廊,我给释空打了一个电话。从释空说要出去调查暗杀佩姨的的主使者是谁时,我就已经猜到,想要佩姨命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佩姨只是不想我去担心她,这才没有说出她的真正处境。
电话那一头,释空有些吃惊地说:陈阳,你是怎么知道的?的确,彩蝶姐的仇人有不少,在道上混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仇人彩蝶姐因为其他一些原因,她的仇人比较多一些
其他的一些原因!我马上想到了之前何鑫打听过来的消息,佩姨是夜场出身,和孙盛伟不明的关系一个女人要是能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原本就极其容易招人嫉妒,如果说这个女人又靠着大款富豪上位,成为了一个大都市的女王,那肯定会成为那些眼红之人的仇恨对象了。再者,如今的佩姨生意做的那么大,无形当中应该有不少人的生意受到影响,这些人也很有可能想要杀她。
我没有深问释空那些原因是什么,直接说道:这几天,不论动用多大的力量,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想要暗杀佩彩蝶姐!我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叫佩姨彩蝶姐。
释空有些惊讶地说:陈阳你怎么突然这么在意彩蝶姐
这些以后再说。你听好了,在华夏有一句话叫以杀止杀,还有一句话叫杀鸡儆猴。你查出这一次的主使者是谁后,立即对他下手,这样就能够镇住那些想要杀佩姨的其他势力了!既然我选择原谅佩姨,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来伤害她!
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查。
在释空挂了电话后,我又给何鑫打了一个电话,将这里的事跟他说了一下,要他这些天好好盯着黑夜酒吧和铁公鸡刚刚开的赌场。
安排好唐人街的事后,我这才回到了病房里,轻轻推开门进去,看到佩姨已经睡着了,看着熟睡的她,想起了那天在她的别墅里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我身旁睡着的样子
这一夜,我在医院住下了,一夜没怎么睡,几乎都是打坐冥想。少林的打坐冥想,虽然不能如睡觉一般补充人的精神能量,可也足以养精蓄锐。
因为佩姨的伤不是什么重伤,第二天在医生又检查过后,我就带着佩姨出院了。轮椅推到病床旁,佩姨想要自己坐上去。我二话不说,上前一个公主抱将她给抱了起来,佩姨低呼一声,怔怔地看着我。
走吧。我没有再去看佩姨的表情,将她退出病房。
其实,我心里面明白,我在刻意逃避。
之后的上车下车,都是我抱着佩姨,一直到回到佩姨的别墅。
为了安全起见,我让释空多调了十个人把守着别墅,一共十六个人,门口六个人,其余十个人,其中六个人轮流巡逻别墅,还有四个人轮休。回到佩姨别墅的当天下午,我也对别墅周围的监控重新做了调整,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原本佩姨的手下对我上一次对佩姨不敬还都很有意见,经过这一个下午我的安排后,他们看我的眼神明显变了,满是敬重。
处理好所有事情后,佩姨让我去睡一会儿,我没有拒绝,将佩姨放在床上后,就到她卧室外面的客厅躺着了。
这些年太多突发的状况,加上我在龙组呆过,这些都让我的神经比较敏锐,所以,即使有时候是熟睡的状态,可只要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依旧会立即醒过来。
听到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砸出的轻微声音时,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听声辨位,是佩姨房间里传出来的。之前离开佩姨房间的时候,我故意没有将房门关紧,为的就是防止佩姨有事叫我,在客厅睡也是为了更加方便照顾佩姨。
起身快步朝佩姨的房间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后,将门推开说:佩姨,怎么了话才说一半,我傻眼了!
躺在床上的佩姨,将裤子褪到了膝盖出,正拿着一根针筒往自己的大腿注射!
我推开门的时候,她正注射结束,在床头灯下的她,脸上十分的兴奋!在看到我的时候,她兴奋劲还未过去的神情愣住了,慌张地看着我。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急了,愤怒地快步过去,看到床头柜上面的白色粉末,酒精灯,汤匙这是注射毒品!
陈阳,我佩姨狼狈有紧张地看着我,她看着我的眼神,满满的在意,那是在意我对她的看法。她连自己的裤子都没有去提起来。我这才看到佩姨的大腿透着病态的白。
曾经那个妖娆的佩姨,那个风姿绰约,丰满动人的佩姨在我眼前浮现而过此时此刻,眼前的佩姨,那般的憔悴无神,仿佛没了灵魂一般,尤其是在昏黄的床头灯下面,那一张毫无生气的面容看起来是那么让人心疼。
为什么要碰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他妈会要了你的性命你不知道吗?我凶狠地抢过佩姨手里的针筒,重重摔到地上。
我
我浑身都是怒火,直接打断了佩姨说:你一直就在夜场混,这种东西有多么可怕,你比谁都清楚!明明很清楚,明明他妈很清楚,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自甘堕落!你心里面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就非得用毒品来麻痹自己啊!
大声的吵闹,将楼下佩姨的手下给引了上来,他们没敢进佩姨的房间,在外面问怎么了。我看佩姨有些衣衫不整,虽然很气很愤怒,可我也知道不该让他们进来。我瞪了佩姨两眼,佩姨想要开口,可她刚刚张开的嘴马上又闭上了。
佩姨哭了,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看到她哭,我心里面又有些不忍,可看到床头柜上面的那一小包白色粉末,不忍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气愤地哼了一声,转身直接离开了。
走出房间,我将房间的门关上,那几个佩姨的手下有些发懵地看着我,我说:没事了,你们去忙吧。他们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后,这才转身往楼下走了下去。
楼上安静了下来,只是这安静并不是完全的安静,我仿佛在隐隐约约当中听到了佩姨在痛哭的声音,她在哽咽,她在压抑着哭泣。
坐在沙发上的我,思绪无比的混乱,推开门,佩姨往自己大腿注射毒品的一幕不停地重复出现在我眼前,那对我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即使我早就从何鑫那里知道佩姨吸毒的事,可真正目睹了这一切,我还是无法接受,我莫名地狂躁!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楼下有响动,似乎是人倒地的声音。我马上起身往旁边一个黑暗角落躲了过去。
不一会儿,阳台突然有人影出现了,很快的,楼梯的位置也有人影,这人影我是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的。
杀手又过来了!
突然间,我意识到想要杀佩姨的人应该很有实力,他一定是知道释空正在四处查他,觉得佩姨这里不会有什么高手,于是派人过来了。
既然来了,也好,我正好可以顺藤摸瓜了!
阳台的黑影和楼梯的黑影慢慢过来了,我悄无声息地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军刺。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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