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血战孟津渡(上)
根据不靠谱的历史来看,四王爷都是很厉害的。
完颜宗弼也是四王爷,虽然没有其他的四王爷那么牛叉,但人家那一身装备,还真不是盖的。都是名师手工打造,限量版的,很珍贵的说。
那一颗加了助力的香瓜,并没有直接要了完颜宗弼的命,甚至都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身上,没有伤。脑袋上,没有伤。完好无损嘛!
自家有事自家知,完颜宗弼急急忙忙跑回大营,宣御医进帐,然后紧闭中军,禁绝一切人员往来。
随后,御医因为举止失当,被砍死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举止,竟然失当到连脑袋都搬家了,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然后,随侍的内侍和宫女都被砍死了,连罪名都懒得找了。
再然后,大王薨了。
能不薨嘛,一颗顽皮的小石子好巧不巧地从铠甲的缝隙里穿过,“轻轻地”击打在了完颜宗弼胯间的某个球体上。
那地方,可是轻易不能碰的,要出人命的啊!
头痛,呃不,是疼痛难忍的完颜宗弼玩命狂奔回来,与马鞍摩擦摩擦再摩擦,等于是伤上加伤。等请到御医查看的时候,已经比平时肿大了数倍。
虽然看起来挺威风的,奈何已经是个银样镴枪头,不中用了。
御医只是实话实说了一句“切了吧”,就被怒不可遏的完颜宗弼给切了。如果该御医泉下有知,一定会在完颜宗弼的小头和自己的大头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
其实切了也有切的好处,某“大好人”就曾有“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名句流传嘛!说不定,切了之后,完颜宗弼就变成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就能练成绝世神功了。
到时候,岳飞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了。
两难啊!
如果只是在切与不切之间犹豫一下,完颜宗弼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挂了。肿啊肿的,也就习惯了嘛!
但一个真正的猛士,一定要敢于挑战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于是,这位猛男痛饮一壶美酒之后,又招来十来个美女侍寝,准备大展雄风,证明自己没病。
然后,一边滋滋地往外飙血,一边往某处充血。充啊滋啊,滋啊充啊的,心脏感觉自己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太累了,罢工了。
等完颜宗峻赶来的时候,他亲爱的四弟已经追随先皇于地下了。
完颜宗峻一滴眼泪都没掉,就下了旨意:“立刻通知二王爷,让他发动大兵,务必于河北地斩杀赵大锤一行。”
二王爷是谁?完颜宗望也。
如果说完颜宗弼是个全能型选手,完颜宗望就是个专才,专门打仗的人才。
完颜宗峻之所以有底气,敢和太子完颜宗磐叫板,靠的就是这两个亲生兄弟。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他负责当老大——本来也确实是大哥。
现在,四弟被奸诈的宋人给害死了,二弟你怎么看?
完颜宗望能怎么看,报复啊!必须报复回来啊!
也不急着四处搜捕辽国余孽、积极与完颜宗磐备战了,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孟津渡。
孟津渡这个地方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山清水秀……好吧,咱不是旅游类节目,就不贫了。
简单来说,这地方是战略要地,南北货物的重要集散地,也是赵大锤渡过黄河的首选地。
往西,你准备带着难民到山沟沟里吗?
往东再找个渡口过河?那就得下海了游泳了。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真正的傻子。说不定,在傻子的眼里,世界就是那个样子,其他人的行为才是充满了傻意的可笑举止。
完颜宗峻能想到的,赵大锤自然也想得到。从打定主意撤离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从孟津渡过河,然后进入宋朝的地盘,再转向山东。
为此,他早已命探马先行,第一次以“太上皇”的名义发布命令:命固守孟津渡南岸的种师中即刻过河,占领北岸渡口,接应北地难民南归。
接到命令的种师中,满心的不情愿。
不是对赵大锤这个小屁孩当了太上皇有什么不满,赵佶自己愿意认个爹关他屁事。他只是觉得,现在和金国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时期,这样擅起边衅,真的好吗?
屠夫和牛二、马六等人不在乎这个,有边衅了才好玩呢!
现在整天就在南岸趴着,什么事都不干,一天到晚的吃饱了等饿,小肚腩都出来了,很影响身材呀!
“就你长得那样儿,跟个狗熊似的,要啥身材?”牛二一如既往地不说人话。
“就是!你还以为自己是狄咏咋滴?”马六火速补刀。
狄咏者,狄青之子也,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身长七尺有余。当年仁宗皇帝曾亲封“人样子”,做为选拔侍卫亲军的模板,军中第一美男子。
屠夫虽然自诩长得还行,但距离当模板还有不少差距,他也不是真想当个安静的美男子。满脑子打打杀杀的糙汉,学啥文艺青年?
既然大家都有活动一番的意愿,手也有点痒痒的种师中也想活动一下:“行!太上皇的旨意,咱们还是要听的。那就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拔掉北岸的金军,迎接太上皇归来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喝凉水塞牙。
按赵大锤的意思,时间很充裕,等他们到了孟津渡的时候,种师中应该已经很轻松地拿下了孟津渡。然后,火速渡过黄河,回到大宋温暖的怀抱。
妙啊!
但也许是老天爷不给面子,刚入夜就忽然下起了大雪。那雪夹杂着雨水,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空中撒盐差可拟”,转眼就“燕山雪花大如席”了。
等到三更的时候,道路上已经堆了半尺厚的积雪,出行困难了。
军令如山倒,主将的命令一出,别说是下雪了,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硬着头皮上。
执着的种师中,绝不会因为小小的天气变化而改变命令。当将士们哆哆嗦嗦地穿上了盔甲来到河边,准备登船之时,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苦也!”
气温骤降,原本还能通航的河面已经结冰,船是不能过了。
牛二哈哈大笑:“结冰了好啊!咱们踩着冰过去,岂不是比坐船还快?看我走几步,给你们瞧瞧。”
说着,牛二就傻愣愣地踩着冰面,缓慢前行。
还别说,河边的冰还真结实。牛二得意地一笑,继续往前走。还没到一半,就跟个秤砣似的,直愣愣地掉了下去。
“卧槽,赶紧救人!”
屠夫急了。这大冷天的,再来个冰水浴,是要死人的啊!
“谁叫他瞎逞能,冻死活该!”
说归说,马六还是从身上取下绳索,打了个圈随意一丢,正好勒在牛二的脖子上,再使劲一拽,勒得牛二直吐舌头。
“用手抓住了!”马六嘻嘻一笑,“我开始往上扽了哈!”
性命攸关,勒一下就勒一下吧!
等把牛二拉到岸上,那家伙已经成了一个冰坨坨,急忙脱去了盔甲,跳到热水里面急救。这要是再迟疑一会儿,说不定就没救了。
这还是只是一个人过去,冰层就承受不起了。如果是战马和军械,甚至是拉辎重的车辆过去,准保就是个沉底的命啊!
等着吧!
等天气继续冷下去,河面冻实在了,再过去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往年封河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不行!军情紧急,只等雪停了,就必须马上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