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中,柳云飞总是有意地避开陈星华。他知道陈星华找为什么了?
不用想也知道陈星华找他是因为刚才王德猛体育课的那一句话。陈星华是何等智慧的人,从王德猛,再到他跟范芳琳上课时不时的眉来眼去,早就发现了两人的不正常。
这种事发生了就发生了,解释也没有用了。柳云飞唯希望时间可以淡化这一切。他想等过几天再将两人的事情跟陈星华讲。
到时陈星华做什么决定,也只得他了。
陈星华一天之中都紧盯着柳云飞,无奈柳云飞太过狡猾,怎么都不给他机会,看得他是又恨又恼,心中也越发肯定了他跟范芳琳肯定有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时,陈星华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她在校园门口终于截到了柳云飞。
“柳云飞……”
才刚牵车的柳云飞听到这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忙将车放到一边,夺路而逃。
见柳云飞那样子,陈星华更是气恼,跺道:“柳云飞,柳云飞……你这个混蛋……”
陈星华在一中,有校花的称呼,一向举止得体,说话温柔,何曾这么暴怒过,这么大声的呼喝,立时吸引了过往人群的注意吗。
“咦,她不是陈星华吗?这是怎么了啦?”
学习好,人又漂亮,在全校的师生大会上,陈星华可没有少上台,见过她的人不在少数。……
“她在骂那个柳云飞。”
“这个柳云飞真不是东西,竟然惹陈星华生气。”……
陈星华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脸色倏然一红,快步骑车离开。柳云飞则假装听不到,快速地转入学校边的一条小弄巷里面。
走出弄巷,柳云飞发现对面的一家小旅馆中,走进几个人。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是其中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这个人实在太耀眼了,耀眼到让柳云飞不注意她都不行。这个人便是上次在公交车上,那位漂亮得让人难以忘怀的女警察。
看到他们,柳云飞心中一动:“他们该不会是去抓?”
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个看起来很斯文,脾气却很暴臊的青年。其实,柳云飞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伪装。真正的他是一个心思缜密,富有谋略的将领。对,就是将领,可以独挡一面的将领。
当时,柳云飞可以抓到他的,只不过在最后的关头,他却放走他了。在那时他想的是,这个人对他有用。具体有什么用,当时他也不太清楚。……
严格来说林立强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当初他抢劫永恒珠宝只不过是在走投无路情况下的一种选择。虽然经过一番周密的计划,可惜在最后关头还是失败了。
从小到大,他除了打架比别人狠外,别无所长。如果让他吃饱饭,他一个人可以打十个,乃至二十个人。
林立强有今天,跟从小生存的环境有关。他三岁死了父亲,四岁的时候,母亲跟一个台湾佬跑了。在那个贪瘠而冷漠的荒凉小镇,他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暧。
四岁开始浪迹街头的他明白要活下去,靠的不是别人的施舍,而是自己的争取。
这种争取往往跟拳头分不开的。
十二岁出了小镇后,他逐渐认识了胖子,瘦子等一些个朋友,后来便组成了一个犯罪团伙,起初胆子小,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在一个月前,从S市回到小镇的胖子向他说了永恒珠宝的一些状况。并极力怂恿他干一票。起初他是不同意,毕竟现在的公安都很厉害。但是后来,他急需要一笔钱,在这种情况下,他便答应了胖子,一起干一票大。
十天前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行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团伙中的几位伙伴被捉进局子里面,而且现在全市的公安都在通缉他。
想起这件事,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让他又恨又怕,看起来好像很阳光,年纪也不大的少年。当日,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胖子他们也不会被警察抓走了。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没有恨他。相反的,还有那一丝敬佩。
如今的林立强,他的鼻梁上再也没有那副黑色边框的大眼镜了,头发剪短了不少,看起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再无昔日车上那种木纳,好像是一个书呆子的气息。
一米八五的身高,壮硕的身材,还有稍许冷硬的眉宇间,他看起来颇有威仪。这时的林立强并没有意识到,他正慢慢地发生着某些蜕变。在以前,他一向将小心,谨慎奉为人生信条,这一信条,主导着他的生活方式以及处事准则。
永恒珠宝的劫案轰动全省,再加上2008年奥运的因素,所受的关注比案情本身加大了数个等级,被定为大案处理。在由m市公安局向省公安厅汇报后,省公安厅立马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并向**备案,签发了b级通缉令。
几天之内,关于林立强的通缉海报便贴满了m市大街小巷,媒体报纸更是不厌其烦地层层轰炸。林立强每次出门,入目的便是通缉自己的海报,入耳听到的便是自己那被夸大了无数倍的事迹。自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了。
当初,从公交车上走后,他本想立刻回老家的,哪知道刚到车站,警察已经在严密的排查了,在路上更是设了层层的关卡,根本走不了。
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又回到了S市,随便找了一家小旅舍住下来了。除了几次购日常用品外,他都呆在屋子里,从不外出。
连续几天精神高度集中的紧张生活,林立强有些疲累,这天刚睡下去时,他便睡着了。就在他迷迷糊糊间,耳边听到一声铃铛的声音。林立强便有如受惊的猛兽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那个铃铛是他特地装在门前的,如果有外人闯入,就会发出警报。早在入住旅舍时,他已经跟前台交待过了,平日里,没事的不要打扰他。
如今铃铛一响,便知道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在两秒之后,他便发现门的锁转动了,林立强浑身运劲,如一只择人而噬的儿猛兽。在门开的刹那,两只手电筒照了进来。
耀眼的光线划过黑暗的房子,同时四五个手执枪械的刑警对着房间那高耸起的被单喝道:“警察,不许动。”
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前面的两个刑警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狐疑。一个刑警点点头,执着手枪对着床铺,警戒地上前。
隐在一边的林立强见此,手中的棉袍果断抛了出去,同时,身体有如豹子般,冲了过去,手脚齐动,秒间,便发出了三拳两腿,进屋的五个警察几乎在同一时间便受到了攻击,个个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乘在这当间,林立强已破门而出。
他住的旅舍只是一间普通的小旅馆,根本没有什么电梯,整栋楼的出口只有楼道中间的一部水泥楼梯。出门后,林立强并没有走楼梯,而是径直上了旅舍的顶层。因为他猜测,警察既然找到他了,那下面绝对是有埋伏了。
上了顶层,林立强走到楼顶的西北角,墙边有一根排水管,直通楼下。以他的身手,从水管下去并不难。这是他在入住旅舍前,便观察好的。
林立强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水管四周并没有人,也没有人隐藏,当下人如猿猴般,轻松地下了水管。甫一落地,他便发现不对。
就在这感觉升起时,从左右各走来几个便衣的警察,道:“天狐,不许动。”
天狐只是江湖中人给他的外号,其实他的名字叫林立强。
他虽看不见,但是气息上看,他判断至少有五个人。五个人的就有五把枪,他可没有把握在一瞬间干掉五个人,所以,这个险不能冒。他乖乖地将手举了起来。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香港黑帮电影中经常说的一句话。这句话,他也很喜欢。
只是他怎么想不到这句话最终应在他身上了。
林立强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了一会儿,他倏然觉得不对劲,这时耳边,他听到几声轻微的,好像有人倒地的声音。心中好奇,他不由转过头来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后已经站了一个身穿校服,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
在地上,躺了五个身穿便衣的警察。
“是你?”
这人,他并不陌生。正是当初在公交车上坏他事的少年:“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幼时的经历,所以林立强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分戒备。所以在危险解除后,他第一时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说过,我欣赏你。”
少年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眼里意味深长。这种情景出现在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身上,显得很诡异。
“你的这分青睐,我可承受不起。”
十天以前,如果不是他插手,他根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如非顾忌着不是对手,林立强早就上前狠狠揍他一顿了。
少年呵呵一笑,道:“你还在为十天前发生的那件事而气愤我。其实你早在决定抢劫的那天起,你便应该想到有今天的结局。”
“你……”
想想,林立强也觉得青年说的有道理。抢劫游走于法律之外的事情,不管他们的计划多么的周密,早晚有一天都会出事的。
看了林立强一眼,柳云飞知道,林立强现在虽然还不能原谅他,但是对他的敌意却是大大减少了,正要说什么时候,突然听到后传来了人声,便道:“你快走,公安来了。”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已写好的地址,道:“现在你的通缉令已经遍布全省了,你先到这个地方避一下风头吧。”
林立强拿来一看,二话没有说,道:“好。”
话落,快速地消失在柳云飞的眼里面。说走便走,决不拖泥带水。
望着林立强的背影,道:“果敢,决断,我在你身上做的这笔投资值得吗?”
警察已经离他只有几米远了,照这个速度,林立强不知跑不跑得了。
看到旁边停着的自行车,柳云飞突然心中一动,抓过自行车骑了上去。他刚上车,巷子口便跑来了几个便衣刑警。
骑上自行车,柳云飞故意装作一副不会骑车的样子,自行车摇摇晃晃,好像失去控制一般,朝跑来的公安撞了过去,嘴中嚷道:“让开,让开……”
那几个刑警其中身手矫健之人,但是自行车来得实在太快,冲劲甚大,公安只得向两边避开。让开后,他们本想继续追缉林立强的,哪知那自行车甚怪,他们刚要动一下,自行车便出现在他面前。只要一动,自行车便会撞上他们。
这刹那间的阻挡,林立强便已走远了。
这段话,说来很长,其实只发生在刹那间。最终,那自行车碰的一下撞在墙上,人仰车翻。看着倒在地上的柳云飞,他们气得七窍生烟,偏又发作不得。
这时,李若华追了进来,第一时间,他便发现正拍着起来的柳云飞,道:“是你?”
对于这个少年,他的印象可是很深。
“人呢?”
其中一个刑警惭愧地道:“跑了。”
说此,恨恨地看柳云飞一眼。看此,李若华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刑警道:“李科长,我们本来是要天狐的,哪知道他骑自行车过来……”
李若华清丽的眸中闪过一道光茫,哦了一声,走上前来,对着柳云飞问道:“,你叫什名字啊?”
柳云飞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道:“警察姐姐,我叫柳云飞。”
听到柳云飞叫她警察姐姐,李若华一愣,随后笑道:“你刚才可有看见一个男人跑过啊?”
柳云飞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那憨厚的样子,几乎让人以为他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李若华哦了一声,道:“那你知道我的这几位同事是给谁打伤的嘛?”
柳云飞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这几位警察叔叔已经倒在地上了。”
李若华又是哦的一声,上前一步,笑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柳云飞呵呵一笑,道:“警察姐姐,不用客气了啦,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说此,故意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道:“警察姐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李若华嗯了一声,道:“好的。”
柳云飞前脚刚走,其中便有一个刑警急道:“李科长,这柳云飞出现实在很可疑,你怎么让他走了啦?”
李若华摇了摇手,道:“如果他是天狐的同伙,上一次他就不会帮我们了。”
说话的时候,她看着柳云飞的背影,一双凤眸微微眯起来,轻声自语地道:“好个有趣的小孩。”……
从小巷子离开后,柳云飞便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他。他虽然没有学过什么反追踪,但是学习了拳法后,五观六识都大大上了一个等级。走路时,他明显察觉到在背后五十米左右,有一个人在跟着他,他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两人脚步节奏几乎相差无已。如非,他最近勤练拳法,还感觉不出来。
突然,他加快脚步,一转眼,便拐进了路边的一条小巷子中央。这里,他每天都经过,这片区域中有几条巷子,他都一清二楚。
“人呢?”
看着空荡荡,连条鬼影子都没有的,有百米之长的巷子,李若华不禁发出自语的疑问。恰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警察姐姐,你在找我吗?”
听到那声音,李若华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向前一跨,随后转了过来,朝发声处看去。在落日的余辉下,一个少年噙着一丝笑意,就站在她的面前。
跟踪别人,还被对方发现,李若华俏脸浮现了一丝尴尬的嫣红:“不,我只是随便走走。”
李若华是特警大队出身,除了一身不输于男人的格斗外,于追踪上,更是有独到之处,刚才她明明看到柳云飞消失在自己眼前,可是几秒之间,他竟然跑到了自己的后面,这堪称用神鬼莫测了。
其实李若华所以跟踪柳云飞,只是心中好奇而已。李若华自小便拜在咏春名家严人凤的门下,学的同样是国术。对于年纪轻轻,便有惊人身手的柳云飞甚是惊奇。可惜当时她要追缉天狐,回来时,柳云飞已经走了。
这一次虽说柳云飞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一点,但她倒没有他跟天狐的逃逸联系在一起。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如果这个小男孩子跟天狐是一伙的,上一次就不会帮他们制住天狐的同伙了。
正当李若华尴尬不已的时候,一个女人柔和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道:“若华,你怎么在这里?”
李若华回头,正见巷子口站了一群人。领先的是一位很漂亮,气质很好的妇人。这是一个一眼望去无法看出具体年龄的女人,如非她眼角淡淡的鱼尾纹说明她的她年纪当在三十五岁以上,柳云飞想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她的脸蛋是那样的娇嫩。一身高档的品牌套装裹着的身体丰满玲珑,成熟而又有端庄,及膝的裙摆下露出的两段雪白细嫩的小腿,性感无比。稍近一点,只觉其人手如柔荑,肌如凝脂,气若雅容,浑身散着一种娴静,从容的气息。这种感觉,柳云飞曾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人是他的大伯,如今已是某省省长的柳政。
看到这个妇人,饶是柳云飞见过诸般美女,亦不禁目眩神迷,同时心中升起了一种感觉:“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在这个妇人身后,跟着身材高挑,带着金丝眼镜,一副高级秘书模样的青年女人。这个女人长得也不错,不过站在这美妇人身边便黯然失色了,此外,还有几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着高档西装,打着领带,一副成功人士打扮的男人。
见到那个妇人,李若华颇为惊奇,喜上前,道:“干妈,你怎么在这里啊?”
妇人淡笑道:“听说S市市政府有意开发这片老城区,我就过来看看。”
听此,柳云飞眉头一挑,心中暗想:“她该不会就是叶玉暄吧?”
这片老城区的改造,在家里,柳云飞曾听老爸说过。老城区的改造是S市今年最大的工程之一,在工程招标前,由市纪委一位的副书记挂头组成纪委小组,杜绝营私舞营私舞弊的现象。
如今参予角逐合资的都是省内外真正有实力的大公司。经过政府的重重考察甄选,目前选出两家有实力的大公司,其中一家,便是他老妈宋素云跟温玉茹斥巨资组成的房地产公司,另一家,便是省城叶氏集团下属的‘信昌房地产开发集团。’因为环境的关系,信昌房地产开发集团,他并不陌生。它是大财团叶氏旗下的一个子公司,主要负责房地产的开发,在十多年前已经独立出去,在香港上市了。叶氏集团的创始人,便是被誉为商界一代神话的叶玉暄所创。三十五年前,叶玉暄白手起家,短短两年的时间,便完成原始资金的积累,创下叶氏集团。这数十年来,叶氏财团发展迅猛,如今已是集航天,医花,电子,房地产……的跨国大公司。据说,叶玉暄年近五旬,不过,长得却有如三十几岁的少妇,成熟美艳,端庄可人,被誉为商界的第一美女。
李若华哦的一声,手亲密地挽着叶玉暄的胳膊,娇笑道:“见到干妈你太好了,我正想过几天过去看干妈你呢?”
“你这丫头倒是有心了。”
一行人渐行渐眼,消失在柳云飞的眼前。至始至终,叶玉暄那群人看都没看柳云飞一眼。……
十五分钟后,柳云飞来到了建明小区的A栋的301房间。这套房子是宋素云买的,平日里,柳家的人都住在市委大院,这套房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着的,所以柳云飞才叫林立强来这里。
开门之后,林立强果然在里面。
柳云飞进门后,林立强立马关上房门,紧盯着他,仿如要将他看透似的。柳云飞则淡然从容,微笑应对。良久后,林立强才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说过,我欣赏你。”
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对一个近三十岁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显得很诡异。
若以前有人对林立强说这种话,他的拳头会立刻让他后悔他的狂妄。但是眼前这个小男孩子,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这个少年,他有点看不透。他从来不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林立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你的野心在你的狂放不羁眼神中尽露无余。”
柳云飞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觉得你那样小打小闹有意思吗?”
“小打小闹?”
林立强不解地看着柳云飞讶道。
柳云飞并没有过多解释,只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大,更广阔,更刺激的平台,让你实现你心中的雄心梦想。”
林立强本想说些怀疑的话,但是看了柳云飞一下,又没有说出来。眼前这个在稚嫩外表下,显得很深沉的少年给予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便有了。
“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一个全国通缉犯呢?有了这个身份,我能成什么事?”
林立强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缜密。他说这一句话,有两层用意,第一,是想能不能通过柳云飞解除自己的通缉令,另一个意思便是试试柳云飞有多少能量。
刚才听到柳云飞的话,他心中隐隐约约知道了柳云飞所说的那个更大,更广阔的平台是什么了。
“明天你等我消息。”
柳云飞顿了顿,道:“这世界上并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替你解决这个问题,你得替我效力三年。”
林立强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柳云飞。全国b级通缉令,这个听起来很吓人,但是在华夏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要权势的人在上面运作一下,要消除这个通缉令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通缉令毕竟已经在全国发布了,影响甚大,要消除恐要一段时间。可是眼前这个青年竟说明天就……
不知为何,林立强的心刹那间一动,一种难言的情绪浮上心头,在那一刻,他似乎看懂了柳云飞。
“我愿意追随你。”
没有赴汤蹈火的忠心誓言,没有泣血的盟约,有的只是很平淡的一句话。不过,从林立强的言里,柳云飞看出了他的坚定。
林立强,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一把刀。
看了一眼消失在前方的灯光,柳云飞道:“好,我很高兴听到你的这一句话。”
他指着辽阔的北方,道:“林立强,未来的西北是你的。”
林立强并没有说话,仅是很本分地站在柳云飞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