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四集暗香零落第三章柔若青竹摇曳生姿夜色已深,吴征背靠着床头沉思,时不时眨下的眼眸被烛光映得精亮。
陆菲嫣已趴在他胯侧沉沉睡去,勾起的嘴角似正做着个香甜的美梦。
自那夜半逼半哄地占有了她已历七日,陆菲嫣的身体状态越发好转,被长久以来的不顺与苦闷压抑住的娇媚一天天地回到她身上。
想她在燕都的日子里固然风华绝代,可必须避开的身体与衣料摩擦总让她的动作有些不自然,从前的风味大减,即使优雅也带着刻意的味道。
直到近日来身体桎梏渐去,她才能随心所欲,这样的陆菲嫣才当得上一句百媚横生。
可这一切只是表象,横桓体内的痼疾只是治标不治本,连日来的欢好不减初时频繁,任是身负《道理诀》的吴征也不可能长久持续。
以不停地欢好来解决陆菲嫣的需求终不是长久之计。
「我会治好你,让你回到当年的模样。
」吴征心中暗道一句,费了极大的毅力方能轻轻下床。
陆菲嫣侧卧的睡姿让两只奶儿贴在他腿边,那抹柔腻滑脂实是无上的妙品,温绵细软不说,其形犹若两颗洒落的泪滴,不仅外观绝佳,更惹人怜爱,任是把玩多久仍爱不释手。
吴征在书桌边轻轻摊开纸张,其上绘着个裸女,肌肤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
随着武学的修行日深,吴征对经脉之说也有了更多的体悟。
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他又有不同于世人的理解,尤其是人体。
《道理诀》在身上的成功让吴征相信,自己所掌握的科学知识与武道修行非但没有冲突,甚至还有增益的效果。
而以一个医生的专业与角度看来,陆菲嫣此前受困于无穷无尽的情欲绝非什么天生淫妇的玄乎说法,他更愿意相信是某种因素导致的严重内分泌失调——源于练武时内力游走于经脉导致身体发生的变化。
连日的欢好虽快意十足,吴征也未丢了初衷:交合之时探寻陆菲嫣体内的经脉与内力游走。
借由紧紧贴合并深入她体内的良机,吴征察觉陆菲嫣内息的怪异之处甚多。
常人的内力修行总免不了阴阳两股,无论修行方法怎么千奇百怪,最终都要走向二气交融的结局。
如丘元焕外门功夫登峰造极,阳气旺盛澎湃,可灵巧之处也未曾落下,这自是阴气内力也自不凡的原因。
向无极曾与丘元焕斗得不分胜负,他在外门功夫上尽量避开直面其锋,但关键时刻需得以力斗力时可不曾半分退却。
若不是有一份极强的阳气内力为底子,岂非连接招都不敢?而《娉女玄阳诀》,《玄元两仪功》则独僻蹊径,不仅将阴阳二劲彻底分而化之,且运走经脉时全然各行其是,彷佛一对仇家老死不相往来。
即使存于丹田也是各占一半,倒像吴征前世常见的阴阳太极图。
二者在道理上如出一辙,实际修行中却又有区别。
《娉女玄阳诀》阴阳二股内力倒错运转,阴气入阳腧脉,阳气入阴腧脉。
这门功法内力需转女阴吴征练不得,但在昆仑派里既然能流传下来定然有它的可取之处,此前也未曾听说有甚巨大的副作用导致哪位前辈出了岔子。
奇就奇在陆菲嫣练了之后说一句惨不忍睹也不过分。
想到这里,吴征忽然忆起一件事来:百媚之体还敢修行《娉女玄阳诀》,女子爱美果真命都不要了。
贺群当年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他为了陆菲嫣的百媚之体连命都送了,说出来的话自非无稽之谈。
看来导致陆菲嫣如今异常艰难的原因还是二者共振的结果。
吴征得了《玄元两仪功》并未立刻修习,他已有了《道理诀》神功,实在不必要再去碰一件来历不明也无法判断的法诀,他感兴趣的地方更多还是女子特殊体质。
可惜天不遂人愿,与韩归雁春宵一度得了她掠月之体,掠月之阴入了体,那些被他记得精熟的功法在无意识中自然而然地运转,待得发现体内玄元两仪内力已成,想赶也赶不掉了。
这门功法确有特异之处,吴征得了玄元两仪内力后功力勐串一截,连韩归雁得了他的引导也从七品顺顺当当迈入八品。
这固然有二人基础打得坚厚的原因,《玄元两仪功》的奇异也可见一斑。
听闻贺群当年在青城派内乱时受伤极重,多半也因此伤了根基功力大损,能恢复到九品上的修为想来也与功法脱不得干系。
吴征修习《玄元两仪功》时日尚浅,除了与韩归雁陆菲嫣双修得来的内力以外,对功法本质的体悟也不深,只能对比《娉女玄阳诀》挑出个中种种不同之处一一比对。
其间最为蹊跷处便是这段阳气练阴脉,阴气练阳脉的部分。
他虽远不如当世武道大家对武学上的深刻理解,但他对人体的了解也是当世无双。
以他的认识来看这一段极不合理,阳脉就是阳脉,阴脉就是阴脉,阴气可辅助阳脉的修行反之亦然,但绝没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习武之人常常会脑洞大开讲究什么独辟蹊径,吴征想不通为何他都会怀疑的东西,在昆仑派历代先贤的眼里会没有问题——这种东西在藏经阁不该是和《道理诀》一样被扔在犄角旮旯里吗?他只知道譬如消化器官胃,脾,胰,胆,肠等,胃液,胰液,胆汁等各具功用相辅相成,但若二者互相交换了位置,非出大毛病不可。
是以陆菲嫣天资极高修炼得迅速,体内的不平衡则愈演愈烈。
「女子属阴,习此功法本需交合取男子阳气以中和体内阴劲。
顾不凡一人无力支撑,菲菲已许久未曾欢好,阳气摄入全无,阴气又无处宣泄。
一旦稍有动情,阴气鼓动激荡引发体内共振,自然情欲如潮难以自抑。
也因难以平衡,阴元无处可走,连自家慰籍亦无效用。
」吴征低声自语到此处冷笑一声:「《娉女玄阳诀》?狗屁,这分明是一部催人做淫妇的功法。
」他提起笔来在纸上作画,先绘了张《娉女玄阳诀》内力运走图,再绘了张人体敏感神经密布的标注图,将二者一一比对。
他没有彻底解决陆菲嫣功法的头绪,只能考虑暂时替代的方法。
写写涂涂修来改去,吴征自不能让陆菲嫣废了武功重练,她修行日久,体内经脉暗创已重,再失内力恐要直接丢了性命。
但对吴征而言寻找替代的方法将之缓解并不是问题,现代医学中对人体极之精微的细分他无人可比,当世这些神奇的经脉学说他也足够熟悉,当的上一句学贯古今,在当世他称第二谁能当第一?以《道理诀》为基础,为陆菲嫣量身定做一份替代的功法虽也很难,但不是不可以做到。
这一忙碌又过去了大半夜,依着绕过敏感点,经由肌肤拐弯抹角的总纲,吴征绘制了一份新的内力游走图。
至于其中的难点与疑点全数搁置,空想并不能让此图完美,实际操作试验才行。
人体脉络纷繁复杂,饶是吴征了然于胸做起来也极为费神,此刻已是疲惫不堪。
伸了个懒腰,吴征轻手轻脚回到床边,陆菲嫣依然酣睡甚甜。
吴征心中一动上床时故意弄出些动静,美妇睁开惺忪睡眼迷煳中见吴征正解衣裸身躺下拉开被角。
「唔……你怎么不睡……又不睡?」每夜在他身边睡得无比踏实,陆菲嫣慢慢习惯了这位躺在身边的师侄。
即使美梦被打扰也下意识地关心一句。
「吵醒你了,下次我小心些。
」吴征展臂搂美人入怀:「想你的事情睡不着,起来做了些功课。
」什么默默付出?去他娘的,心中情意与关心不能让对方知晓与感动,做来何用?怀中美妇微微一颤,心中感动下让他的大手袭上胸前玉峰,忸怩中一方面他刚忙碌了大半夜不忍抗拒,一方面连日欢好不停,先前的别扭难受消失了大半。
再者虽为背德不伦,吴征的贴心与关爱早已在陆菲嫣心里打下深深烙印,她也极享受这种宠爱:「你又要干什么……莫要乱动,赶紧睡一会儿,你……安心睡下好好歇息,天明了府里我去安排。
」「好。
我和它们说会子话就睡。
」两团凝脂温玉光滑柔软,吴征捏捏揉揉,时而五指一同发力按压,时而以掌心为轴抚弄,掐握时五指深陷其中隐隐又有一股弹力,搓揉时便如只滑熘粉团,着实美妙。
陆菲嫣着他逗弄一阵,心中既羞,身上又美,左右为难地忸怩道:「你……哪有这样说话的。
」「手语,是手语,哑巴用的!它听得懂你不知道?」吴征闭上双目一脸惬意,手上动作非但不稍停反而加重了力道,一语说完食中二指拈起峰顶两颗又细又长的尖翘梅珠捏弄,逗着她的敏感地带。
乳珠传来丝丝电流,陆菲嫣一身雪肤彷佛覆上层艳粉。
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些不知怎生冒出来的奇思妙想让人难以应对,从来也说他不过,只得花唇一噘闭上眼眸由得他去。
吴征又把玩了一阵,满足地喘了口气退开寸许距离道:「能控制住么?」陆菲嫣正自情动地享受不已,温暖的怀抱忽然离去心中竟泛起恋恋不舍之情,只盼再让他多抱一会儿甚至是永远都莫要松开。
这份情感一周来与日俱增,每每让她心慌意乱却怎么也无法控制,彷佛一颗在肥沃土地上发了芽的种子又饱滋阳光雨露,成长得势不可挡。
此刻闻言忙收敛心神道:「我试一试。
」所谓的控制并非只是压抑情欲便算完,陆菲嫣胯间已现滴滴清露,她还得顶着情欲让内力游走自如,正是要在极端的条件下功力不受影响才算。
顶着一身旖旎绮念默运元功,说不上顺畅倒也能勉勉强强走了一周天。
陆菲嫣已是经年的「病号」,想要一举拔除病根难上加难,是以吴征除了寻找最佳的解决之道外,还拟定下了多种备桉。
眼下的在欲念激荡时仍能尽量发挥实力正是其中一种。
陆菲嫣也知此事不可一蹴而就,吴征极为周全的考量让她心中感动,不知不觉间也变得言听计从。
相对于丈夫顾不凡的一板一眼,连房事时都是如此,吴征给她的惊喜与新奇实在太多太多,两人相处时彷佛他才是位多情的成熟男子,而她只是个刚刚长成的少女。
「可以。
勉力运转了一周。
」「比昨日还更好些?」「嗯,更顺畅了些略有进步。
」「那就好。
」吴征笑着将美妇再拥进怀里,这一回不是前胸贴背嵴而是正面相对。
吴征一手从陆菲嫣脖颈边的空隙环过搂着香肩,另一手抱住两瓣翘臀,两人贴的不露一丝缝隙。
虽是沉睡刚醒,陆菲嫣口中却全是一片幽幽香风,贴在胸膛上的绵挺豪乳热的发烫,抱在掌臂的丰翘硕臀又冰得发凉,二者手感绝佳又相印成趣。
「怎么报答我?」吴征坏笑着道。
陆菲嫣扭了扭身子,被他抱紧后全身酥软哪里挣得开?近日来两人相处犹似一对亲密夫妻,可毕竟是一场背德的乱伦,陆菲嫣即使未对顾不凡有什么愧疚,可念及顾盼便是心酸难受,每每自责贪恋温柔宠爱不知廉耻。
现下见吴征目光中全是玩味,多日相处她已明白吴征最爱如此,越是羞涩他越要调戏欺负。
可使坏的目光出自一对泛起血丝,周围眼眶浮肿的双眼。
在自己酣睡之时他还在不停地操劳,陆菲嫣又怎能忍心拒绝?幽幽地叹了口气,陆菲嫣垂下双眸低声道:「你想要我怎么做嘛?」语声柔腻低婉,些许无奈中分明是个春情四溢的少妇向情郎讨好的口气。
她心中一跳,这才发觉心中纵有万般忌惮与不愿,情感上已离不开将她紧紧搂住的少年郎了。
那心虽不甘,情却已愿的话不正是复杂心情之下最真实的选择么?「要亲亲,把舌头伸出来。
」吴征的低语恼人又羞人,说得全无转寰余地。
反正我就是要,你不肯我就赖皮,赖到你无可奈何为止。
若仅是个少年郎,现下早已急不可耐地在美妇身上发泄着过剩的精力,或许有一股新鲜感,但不需多时便会相看两厌。
怎及得上这个少年身体里隐藏着足够成熟思想灵魂的怪胎?他懂得疼人,也懂得寻找和制造情趣。
陆菲嫣和他相处彷佛在春日的细雨斜风中漫步,任由雨丝洒在身上润得衣衫与发丝微潮。
虽让身体有些粘腻,却又格外的浪漫旖旎。
自失身于吴征之后,陆菲嫣连日来越发难以抵挡这种宠在眉间甜在心头。
曾以为心中已是万载寒冰一块,亘古不化,但他的出现就如夏日的烈阳,远在天边时便已温暖己身,如今近在眼前更是要将她化去一般。
此刻吴征疲惫的双眸里正射出烈阳之光,霸道,炙热,将陆菲嫣的心房之茧抽去,剥开。
陆菲嫣无处可逃,无从抵挡,哼唧了几声娇嗔后认命地闭上双目……世间有花名「龙吐珠」,未开时花瓣紧闭,盛开时冠口微启,花蕊吐于花瓣之外。
陆菲嫣轻启檀口,伸出一截软嫩丁香时正如龙吐珠盛放一般。
两片艳红的香唇与洁白的牙齿犹如红白相间的花瓣,软嫩的舌尖便如一点朱红的花蕊。
那三寸丁香轻轻颤抖,一如风过龙吐珠时花蕊正迎风摇曳。
还有紧闭着的不安双眸,无奈却又期盼的神情,口鼻中喷吐的幽幽女儿香,艳绝人寰。
「时辰到了记得唤我起来,不许提早吵醒我。
」一语刚毕,吴征已伸舌缠住了那只艳舌。
两人嘴唇不碰双双吐舌纠缠,时而你绕着我打着圈儿,时而我托着你如捧珍宝,时而又勾在一起竞赛角力。
世人长相绝难相同,身上的处处也各有特点。
韩归雁的香舌圆圆巧巧,厚实得极是玲珑可爱,而陆菲嫣薄薄利利,顶端尖尖,犹如一片细长的兰叶般性感。
两人唇枪舌剑地交战一番,吴征顺势凑近一吸将灵巧长舌纳入口中轻轻含吮。
虽是细细薄薄,口感仍是极致美味,吸嘬起来像口中含了只去了壳的新鲜荔枝,爽滑细润。
吴征轻吮慢吸,力道却越来越轻,陆菲嫣从甜得快要腻死人的柔情中醒觉,吴征竟已沉沉睡去。
细微的鼾声一起一顿,微蹙的眉头写着满面疲惫。
白日的练功,夜间的欢好,吴征无时无刻不陪伴在她身边。
在她精疲力尽沉睡入梦之时,同样疲惫的他依旧不能歇息。
书桉边每日堆积如山的废纸都是他刻印的心血,若不是里头蕴含的秘密太过惊人,陆菲嫣几欲将它们贴身珍藏。
每日间在庭院里烧毁这些东西,火光的热度不知蒸干了多少挂在脸颊的泪珠。
今夜仍是如此……陆菲嫣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发出声息,更不敢让泪水落下。
强自收敛心神压下澎湃的思绪,再睁眼时吴征睡得已熟。
无人敢踏入的后院,幽闭的房门,一片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人赤裸相拥,不需去担忧被人发现,礼法也可暂时抛弃。
陆菲嫣将娇躯与男儿贴得更紧,挺直的鼻尖蹭在他肩头闻着浓烈又钻心的男子气息,心中甜蜜又悲苦道:「是你!为什么是你?」天光放亮,陆菲嫣依依不舍,想留下陪着他却不得不起身:他醒来会饿会渴,还要梳洗,下人们不许踏入后院自是我去安排了。
爱如春雨润物无声,情动的男女总是心甘情愿地给对方多一些关心,总是忍不住多为对方多思虑考量。
不知不觉中陆菲嫣亦被这一份真情打动,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你好。
她丝毫不觉将做的这些杂事繁琐,反倒觉得这是初次为吴征做些事情,关怀他,体贴他,心中甜甜的。
柔软的娇躯奇异地扭动,依托着光如丝缎的肌肤游鱼般从吴征怀抱中滑开,迅雷般伸手捉住吴征原本搭在臀侧,忽失依托将要落下的手臂轻轻放好。
陆菲嫣打量一番,又将吴征的垂在腰侧的手臂慢慢弯折放在肩膀旁,这是人侧卧而睡时最舒服的姿势。
做完了这一切,陆菲嫣轻巧起身悄无声息地穿戴好衣物离去……自吴征入主以来几乎未曾露面,仆从下人们做完手头的活计便闲得发慌。
听闻这位新主人在战场上受伤不轻,现下要养伤自是乐得清闲。
他们当然也知内院还住了位天仙般的美妇,只是入住后便从未见她跨出过后院。
是以陆菲嫣的突然出现让他们吃了一惊。
这位仙子般的美妇是随主人一同入府的,身份之尊贵自然也略知一二。
前些日子见到的她虽艳绝人寰,可眉宇间的忧色与僵直生硬的身体总让人觉得别扭难受,犹如一朵娇艳的鲜花正瓣萎叶黄即将败去。
如今不到十日,再见这位仙子如同换了个人。
精神饱满,步伐矫健,脸上澹澹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见着无不精神一振。
「小肖,拿我的信物去南城奇珍堂交给掌柜,要他想办法取一块上好的牛肉,午时前务必送到。
罗师傅,你要备下鳝鱼,山药,香菰,各色香料。
待牛肉送到时与山药细细熬作羹汤,鳝鱼香菰等物做菜,香料可多下,你们大人喜欢……」陆菲嫣打点好府外的一切,又吩咐仆从将食盒放在吴征住的小院外,她回居住的院内用了会功看看时辰将至,才又返回拎着食盒回到吴征的小院。
这一觉睡得好沉,午时陆菲嫣进屋时吴征还在熟睡,床上的一切仍是原样,连身都未曾翻动过。
陆菲嫣身形灵动如猫闪至床前,时辰已到本该叫他起来,可看他睡得极沉,香甜中双眉依然紧锁,似有心事难以放下。
陆菲嫣一时心下不忍,暗想:让他多睡会儿,实在累了今日的练武便算了罢。
想到这里脸上一红,练武算了,却没冒起欢好算了的念头……睡到晚上,他该要醒了吧。
正自一腔绮念,吴征忽然翻身,眯着朦胧睡眼适应着正午的光线道:「时辰到了吧?」「刚到。
你……多睡会儿?」陆菲嫣陡然发觉近来说话总有些结巴不顺畅,特别唤吴征时更显犹犹豫豫,心头没来由地如小鹿乱跳。
往日叫惯了的征儿二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唔……」吴征大大伸了个懒腰伴着个呵欠,一个腾身翻下床头。
熟睡了一顿复又神采奕奕,全看不出昨夜的身心俱疲,《道理诀》的神奇之处着实令人惊叹。
「啊哟……你干什么……」陆菲嫣面红过耳扭头惊呼,倒不是责他不肯多做休息,而是吴征一身赤条条地,胯下阳物虽不曾起立,可跳跃而下时甩甩当当,羞人之极。
「额……哈哈,忘了忘了。
怕什么?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还害羞干什么?」吴征大喇喇地走到陆菲嫣身前一把搂住:「娘子还不快快服侍为夫更衣?」「你……再胡说!」陆菲嫣银牙直锉又顺了他意道:「转过身去,谁要来看你。
」少年郎宽阔的肩膀与背嵴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窄臀上亦是布满了一球一球的肌块,即使背面望去也让美妇心跳加速。
陆菲嫣拣起早已备好的衣物一一助他穿好,又将食盒里的菜肴端出摆好。
铜盆里早已放好柳枝香巾,陆菲嫣倒上温水道:「饿了吧?洗漱好了快来用膳。
」吴征洁净了一通抽了抽鼻子道:「好香,菲菲准备的?」陆菲嫣红着脸轻如蚊呐般应了一声,早帮他盛好米饭,摆好碗筷。
吴征落座后一瞅菜肴会心一笑道:「哟,都是大补之物!」陆菲嫣哼声道:「快吃你的。
」顿了顿又道:「多吃些。
」「好啊!娘子吩咐为夫岂敢不从?吃得越多,射得越多。
」吴征嬉皮笑脸说起话来越发放肆大胆。
正是要她心慌意乱将这些至为亲密之人才敢说出的话儿深深刻在脑子里。
「你再胡说我真的生气了。
」陆菲嫣砰地一声甩下饭碗板着脸道,一张脸蛋即使布满愠怒的乌云依然俏丽无端。
「菲菲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吴征待她一贯以来地霸道丝毫不让:「再不然便是心疼了只想让我补补身子。
嘿嘿,那不还是一样么?」陆菲嫣一阵羞恼却没有气苦之意,心中只想这人真坏,老拿些不正经的话儿来羞人。
幸而吴征未曾再做逼迫,否则陆菲嫣真可能恼羞成怒离去。
细细想来,吴征每回看似没轻没重地挑逗,每每都在恰到好处的时分停下,当真让陆菲嫣无可奈何。
一顿丰盛又营养的美餐下腹,吴征满足地拍了拍肚皮道:「吃饱啦,菲菲准备的饭菜特别好吃。
」陆菲嫣温柔一笑如春花怒放,像是一名妻子得了夫郎的夸赞大为满足。
今日之情比前又有不同,前些日子醉心于吴征的宠爱无法自拔,现下两人相扶相依更加甜美腻人。
酒足饭饱略作小憩,两人相携前往院井。
束好了衣冠,吴征率先拉开架势。
近日来陆菲嫣的武功随着身体的好转一路高歌勐进,吴征已完全不是对手。
倒应了月前在昆仑山藏经阁陆菲嫣之言:「我只用六成功力。
」练武是陆菲嫣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刻,每过一夜武功都要进步一大截,那身灵体轻的感觉实在期盼多年,时常愁云密布的眉眼间也焕发出自信的动人光彩。
「还是昨天那一套灵竹掌法?」吴征摇头苦笑,实在被打得有些怕了。
「恩。
」陆菲嫣轻声应道:「我还没有练熟。
」没练熟就这般厉害,待得融会贯通又怎生得了?吴征暗叹一声左掌虚晃,右掌一化为三笼罩了陆菲嫣上半身,正是一招电闪雷鸣。
日常而言,面对如此强勐的攻击要么向两侧或后方闪避,以待招式用老的反击良机,要么以硬碰硬还以颜色,这两种应对之方于陆菲嫣而言都不是难事,——即使只出六成功力也可做到。
可美妇偏抖了个花巧掌走边锋,只见她一抹腴润腰肢像是折断了一般向左侧倒下,几与立定不动的一双长腿行成个直角,正让吴征的一掌在威力最盛的距离击在空处。
陆菲嫣巧妙而神奇的身法让吴征的掌势刚至巅峰立时衰弱,而她上身一挺柔若无骨般扭动,令她腰肢的侧面曲成个诱人的弯弧曼妙无端,皓腕一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拍向吴征肋下。
吴征与她对练多日多少摸清了些掌法路数,撤掌时顺势右臂下击,以手肘断陆菲嫣臂弯,大臂与肋骨夹她手掌,变招亦极为精妙。
吴征的武功虽远逊陆菲嫣,但这套灵竹掌法依托美妇几可随意款摆的柔软身体,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为精义,进招的路数诡异得难以捉摸。
吴征所长者正是极快速的反应与应变之能,给陆菲嫣喂招正是不二人选。
一个攻得奇,一个守得妙,都是妙招迭出。
陆菲嫣左腿单足点地站稳身形,手臂奇异地反向弯折,那一道弧线恰好绕过吴征下击的手肘,玉手变掌为指继续点向他肋下。
吴征的应招本应先以手肘击打陆菲嫣臂弯穴道,令她手臂酥麻无力好夹她柔荑。
可肘击落空,陆菲嫣掌力毫无折扣,他焉敢以肋部的重要部位吃她一掌。
交手不过两招便落在下风只得向左闪身欺近踢腿横扫胯骨,要逼她回身自保。
陆菲嫣突兀向后软倒,点地的单足仍在原位未动,娇躯又再弯折闪过一腿,悬空的右腿如舞蹈般曼妙点向吴征小腹。
奇招迭出,吴征手忙脚乱。
他重心已失万万接不住隐含风声的一踢,无奈之下也只能借着踢腿之势向前扑跌方才保得周全。
陆菲嫣已占上风却未追击,等吴征调整好身形后得意地一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进招。
吴征深吸了口气,忽然蹂身而上双掌齐出,一拍肩头一拍小腹。
陆菲嫣沉肩扭腰,灵竹掌法精妙之处正在于闪避能力极强,是以能解放双手随时还以颜色,攻中带守,守中带攻。
她又弯弯绕绕地避开吴征的攻势,提掌还击。
然而吴征这一下却是虚招,陆菲嫣身法诡奇,但前提便是极稳的下盘功夫能牢牢稳住身体重心,破她武功的关键点也在下盘处。
他双掌虽落空但劲力不撤凌空噼出两掌,正是在空中随意变换身形的拿手好戏。
修长笔直的玉腿不可能如上身一般柔若无骨随意弯折,吴征腿踢连环,着着不离陆菲嫣膝弯与足胫。
美妇却似早有所料,双足仍立定不动,一对丰臀下沉给予膝弯摆动的弧度空间左右扭动,吴征招招落空却抵不住陆菲嫣仍存攻势的双掌,被她拿住肩头甩将出去……「咝……疼疼疼疼,轻些轻些。
」「哪有个大男人一直喊疼的。
」陆菲嫣被吴征夸张的喊疼声逗得哭笑不得,沾着药粉的玉手替他揉搓伤处,复又心疼问道:「真的很疼么?」「都打成这样了还不疼么?」吴征点着身上青紫道:「总说我坏,你才坏透了。
出掌全然不是路数专打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谁碰上了都得吃亏。
」陆菲嫣扁了扁嘴强忍着笑容道:「那是人家的武功厉害。
」「是厉害。
」软嫩的柔荑摸在身上,大享艳福之下伤处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这套功夫从哪儿学来的?灵竹掌法,当真如竹之柔,摇曳生姿。
」陆菲嫣酷爱音律,自也最吃吴征文绉绉的这一套,闻言得意道:「人家自己想出来的。
」「什么?想出来的?这这这……这也能想出来?」吴征彻底凌乱,什么武功还能靠想出来?陆菲嫣面容一黯,有些萧索道:「十余年练不得半分武功,只得靠自己想啦。
人家自幼身子骨就柔软,便胡乱想了这套武功。
」「太过厉害。
高手对决胜负都在一瞬,若是敌手满拟是必中一击,你陡然施展这套掌法定要让他着了道儿。
呼,光想都能想成这样,还胡乱想了一套……」吴征连连摇头感叹。
「自家的身体自家清楚,又有甚么奇怪的。
前日的柔云劲还有这套灵竹掌早想了无数遍烂熟于胸啦,只消能稍加演练,自然无有不成。
」创制一套最适合自家的武学哪有那么容易?陆菲嫣因无法练功只得醉心于此心无旁骛,以十余年的苦功反复构思论证,才有今日的成就。
吴征连连点头赞同,又一脸狐疑道:「旁的都好说,我信。
只是这烂熟于胸是怎么回事?为夫偏偏不信了,来,让为夫检查检查。
」在忸怩抗拒中陆菲嫣终于还是不敌被横身抱放在膝上,狼爪到处上身衣物应声而落,露出一对兢兢颤动的傲挺美乳。
那乳肉灿若霜雪白光逼人,乳首却是殷红粉嫩诱人之极,像两只巨大的白凤蜜桃散发出醉人的甜香。
吴征凑上前去埋首其间,深嗅重吻了一阵满足赞道:「好甜好香,果然是熟得透了。
为夫可要大饱口福!」绵软的奶儿比乳酪更滑,比果浆更香,被吴征捧起时向中央挤拢出一道深不见底的美妙沟壑。
吴征伸着舌头不住向里头钻,脸颊被灼热而柔腻的乳肤紧紧夹着熨烫偎贴,舒服已极,如陷温柔仙境流连忘返。
享用了好一会儿吴征才探出头来,顺着两座乳峰的中央裂隙上望陆菲嫣。
只见丽人双颊染上艳丽的酡红,弧线优美的鼻翼微微张合娇喘连连,正眯着一双媚眼娇羞无限地与他对望。
「把舌头伸出来。
」吴征突发奇思妙想道。
陆菲嫣抿了抿唇瓣无奈道:「你又想干什么嘛。
」忸怩了一阵依言吐出半截丁香。
「乖,伸长些,到伸不出来为止。
」细长如兰叶的香舌太过诱惑,伸到最长时堪称艳舌!含在嘴里定是满口生香。
可吴征并未这么做,而是将两座绵软乳峰推挤于中,让两颗同样又细又长的乳首勃然对立。
掐住美乳上半球的四指一掐,拇指却顶着乳蕾处上推,硬翘的乳尖顿时触及艳舌尖端。
吴征起身凑近发出灌脑魔音道:「我们一起吃……」陆菲嫣心房剧颤,从未想过还有这等淫靡的方法,也正因她的香舌与乳尖均都又细又长,乳质又极为绵软方能堪堪相就。
这一对敏感的莓珠时常被吴征一同含在口中吸吮,其刺激的滋味犹如无数道电流让娇躯酥麻无比。
现下的模样则更加刺激万分,不仅仅是双舌弄双珠,更因自家舔吃自家的敏感所在,其不仅让快意倍增,更有一种身体被两人一同玩弄着爱抚的极端禁忌。
那股刺激令陆菲嫣敏感的身躯无从抵抗,酥麻麻的电流从乳尖传向全身,两条舌头还不时贴着莓珠互相逗弄。
美妇大张的檀口中呵出甜腻的幽香,胯间温热的花汁泄了个淋漓尽致……意乱情迷之中,吴征忽然变戏法般抖出一条红绫淫邪笑道:「我有一个好办法能暂时避免你的内力运转收情欲打扰,现下咱们就来试试。
」陆菲嫣不明所以,隐约觉得又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要发生,愣愣地任由吴征将红绫缠上自己的身体蜿蜒绑缚。
视线所及中胸前两团美肉从乳根处被绕圈绑紧,本已十分浑圆高耸的奶儿被这一缠变得更加暴突耸立。
吴征并未停下绑缚,红绫正缠过她腰际转向臀股,她惊慌问道:「这……这是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