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殿下说着,抬起手,用寝衣的袖子给我擦拭额上的汗水。
我急促的呼吸着,混沌的朝着四周扫了一眼,确定这不是在梦中,这才推开了他的手。
“殿下,我没事,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说完,我便是恍惚的坐起身来。
因为,我穿着的是太子殿下之前特地给我准备的,加了厚棉的锦缎衣裳,如今被捂出了一身汗。
“殿下,我先回屋洗漱,您好生歇息。”我下了床,脑海之中,却都是梦中的场景。
世间真会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么?我恍惚的朝着殿外走去,推开殿门时,发现殿门外头,站着孙公公。
这孙公公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只见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示意宫女带我回房。
我因想着那个梦,也没有在意他的神色,回到房中,先是泡了热水澡,紧接着,又吃了早膳。
然后就拿着孟埙在琢磨,心中想着,昨夜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不如再吹一次确定一下?
可是,这是阴器,殿下身体本就孱弱,我要是再对他使用阴器,会不会让他的身体衰弱的更快呢?
思索再三,还是作罢。
“叩叩叩!”
我这想着,刚将孟埙藏入自己的衣袖之中,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我想着,应该是送午膳的人来了。
结果,房门推开,却是看到了辛姑姑立在门外。
“季姑娘,永心宫那边,请您过去一趟。”辛姑姑十分恭敬的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立刻朝着辛姑姑走了过去。
“不过,季姑娘,今日,你若是太累了,就在屋里歇着,奴婢想法子回绝?”辛姑姑望着我,目光和孙公公今早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
“辛姑姑,怎么了?”我狐疑的问了一句。
“无事,无事,季姑娘今后叫我辛蓉便好。”辛姑姑微微俯着身,对我说道。
我凝眉,更是疑惑,觉得她们好似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辛姑姑,究竟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我看着她,直截了当的问道。
辛姑姑没有抬起头看我,而是,解释道:“宫中,向来都是尊卑有别,您如今算是主子了,今后我们安乾宫的宫婢奴才,您都可差使。”
“啊?辛姑姑,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怎么就成了主子?”我一脸发懵。
“这个,姑娘既给殿下侍,寝了,如今这殿下并无太子妃,那今后姑娘便是这安乾宫的主子了。”辛姑姑回答道。
我听了顿时觉得好笑,难怪孙公公今早那么看我,原来他们是误会了。
想必,孙公公应是一早就进了寝殿,结果看到我和殿下躺在床榻上,便以为我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
“季姑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辛姑姑微微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观察我脸上的表情。
“辛姑姑,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看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
结果,辛姑姑开口便道:“季姑娘,我们殿下,自幼体弱,夜里只怕,不能“太劳累”,故而?”
辛姑姑说的很是委婉,我听着却是脸颊微微发烫。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辛姑姑,我和殿下昨夜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殿下仁慈,见我守着他,不想让我睡在地上,怕我着凉,仅此而已。”我赶忙同辛姑姑解释。
辛姑姑望着我,那表情依旧是将信将疑。
“辛姑姑,我发誓,我和殿下真的是清白的。”我一脸严肃。
辛姑姑见我说的如此笃定,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她的嘴里,还喃喃的嘀咕着:“也对,殿下昨日已然昏厥,自是不可能对姑娘你做什么。”
“辛姑姑,我们快走吧。”我看她想的那般认真,开口催促了一声。
她点了点头,立刻带着我朝外走去。
一路出了安乾宫,上轿之前,辛姑姑还不忘了又提醒我,在永妃娘娘的面前,一定要谨慎小心,回话之前,都要加一句“回娘娘”,若是惹的永妃娘娘不高兴,那么,太子殿下还要替我操心。
“多谢辛姑姑提点。”我铭记在心。
辛姑姑见我应声,这才让我上了轿,这一次,依旧是由她送我去永心宫。
等我们到了永心宫正门,刚一下轿,就见一个小宫女过来,亲自迎我进去,并且,说永妃娘娘让辛姑姑在这候着。
“是!”辛姑姑应了一声,紧接着便望向我。
我冲着辛姑姑点了点头,就跟着小宫女进了永心宫。
小宫女领着我,到了永心宫的偏殿,永妃娘娘已经侧坐在主位上,正喝着茶水。
见我来了,只不过是斜瞟了我一眼。
她身后的碧落,看到我,脸立即就阴沉了下来,比起永妃来,她的脸更“臭”些。
“奴婢,给永妃娘娘请安!”我说着俯身给她行礼问安。
“起来吧,听闻,你不是宫中的宫婢,而是被选为福女进的宫,所以不必以奴婢自称。”永妃娘娘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虽依旧没有给好脸色,可说话的口吻已算客气。
说完,她又顿了顿,朝着碧落看了一眼,碧落心领神会,立马就到偏殿外头守着。
“不知娘娘今日让民女来,所谓何事?”我看着永妃,心中想着,这天都还未暗下,她难不成就想洗漱了?
永妃放下手中的杯盏,那高挑的眉毛一抬,就静默的盯着我。
一看她这表情,我的心里头就咯噔了一下,立刻想到,该不会是那些暖身的药材不管用,今日让我来,是要问罪?
“你抓的方子,很管用,本宫昨夜,终于能暖身安眠了。”永妃娘娘突然话锋一转,嘴角露出了一抹妖冶的笑意。
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那便好。”我立刻回道。
“你,过来替本宫把把脉。”她望着我命令道。
“是娘娘!”我微微俯着身,朝着她走了过去。
永妃微微撩起自己绣着栀子花的锦缎袖子,露出了白皙到有些病态的手腕,并在手腕上铺了一块绸缎帕子。
我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她的脉象极虚,并且毫无规律可言,这大抵是因为体内阴气太重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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