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严从心见唐思
马丰雅在苏沫拿开她的脚后,翻了个身,就揉着胀痛的脑袋爬了起来。
宿醉的感觉可真太难受了,她现在闻着周围空气里都是酒的味道,让她胃里阵阵抽搐。
马丰雅捂着嘴,好想吐的感觉。
唉……
酒这东西,果然不能没有节制的牛饮。
肚子里也是饿的咕咕叫,这时候要是有碗面的话,可就太美了。
她看看睡的正熟的苏沫。
“沫沫,认识你,真是一件开心的事儿。”
“昨天我看到你夫君了,真是神仙般的一个人儿,待你也好,我能看出来他很在意你。”
“还有你的家人,也都待你极好,这下子,我走的也放心了。”
马丰雅还拿小脑袋在苏沫身上蹭了蹭,然后就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下了床。
“以后你定要照顾好自己,后会无期了。”
再次深深地看了苏沫一眼,马丰雅大步流星往外走。
她得回家。
不然那些混不吝的村民肯定会以为她是逃跑了,聚集到她家门口去闹/事儿。
巫师说的吉时是未时。
(作者科普:下午两点至三/点是未时。)
还有时间,她还可以跟她爹好好叙叙旧。
刚出门,迎面就撞上端着两碗汤面的张桂兰。
面冒着腾腾热气,让马丰雅忍不住吞吞口水。
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她眼神立马晶晶亮的盯着张桂兰。
张桂兰也是一脸慈爱道:“丫头,你这脚缠的是不大不小,面刚出锅,过来趁热吃。”
等的就是您这一句话呢。
马丰雅连忙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屁/股往凳子上一坐,筷子一挑,嘟嘴呼呼吹两下,“呲溜”就吸到嘴里咀嚼起来。
面有些坨了,不过温热的东西一入肚,胃里暖暖的,说不出的熨帖。
那满足的神情,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因为苏沫和马丰雅还在睡觉,今天的早饭是严从玲跟着张桂兰在隔壁屋子里做的。
不过严从玲可是没说什么好话,做饭的时候一直在嫌弃张桂兰:
“祖母,您这个照着我家叔母做的饭差远了啊。”
“要炝锅的呀。”
“不对不对,怎么能用清水煮呢。”
“哎呀呀,要加点佐料的,”
“用这个,用这个。”
”唉,算了算了,祖母,要不您还是让我来做吧。“
反正叔母的那些调料都在。
严从玲手里拿着个大锅铲,心想:我还能煮不出个面了?
然后,就见到一个五岁的小家伙,踩着个小凳子,对着灶台一顿忙活。
张桂兰就在一边笑吟吟看着严从玲折腾。
至于面嘛,严从玲做的是非常不满意。
色香味,那是一样都没有。
她觉得,刚才如果让祖母做,肯定比她做的好吃。
当严从玲来到苏沫屋里的时候,就看到马丰雅正端起碗,把面汤喝了个精光,然后伸着懒腰,嘴里喟叹一声:“舒服啊。”
严从玲原本还对自己做的饭不理想感到有点失落,乍碰到个马丰雅这样捧场的,她一脸惊奇。
“这…你都吃了?”
马丰雅捏捏严从玲的小脸,怎么看这小家伙怎么可爱,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
她心里还嘀咕一句:吃一顿少一顿了。
严从玲特别开心:“吃了我的饭,那你就是我严从玲的朋友了,你以后常来,我还做给你吃。”
她那满脸遮不住的兴奋模样,怕是拿马丰雅当她试吃的试验品了。
这话……马丰雅觉得自己怎么听起来那我耳熟呢。
“好,一定,一定。”
她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了,她得回去了,便跟严从玲告别。
“哎哎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马丰雅便潇洒的往前走,边对严从玲摆摆手:“马丰雅。”
……
苏沫和疾风鸟笑闹过后,疾风鸟满心好奇,问:“主人,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苏沫可是个记仇的。
刚疾风鸟还说不帮她的忙呢,现在想知道?
哼哼……
“我不告诉你。”
疾风鸟抓耳挠腮,这个主人真狗啊,找它帮忙,还一副它求着主人的样子。
反了天了!
不过下一秒,疾风鸟就很没骨气的道:“好主人,你就告诉我嘛。”
谁让它确实很好奇呢。
“我的兴趣都被勾起来了,你又不说了,憋死我算了。”
疾风鸟抓耳挠腮的。
苏沫也不卖关子了:“昨儿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她碰到点事情,需要帮忙。”
疾风鸟一拍胸/脯:“主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老鸟必定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啊。”
绝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不过对这话的真实性,苏沫抱持怀疑态度。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之前的时候你说你对毛驴那种低等生物,天生血脉压制,那对鸡呢,对鸡也会血脉压制吗?”
疾风鸟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主人,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咱就说这公鸡,我要让它两更打鸣,它都不敢拖到三更。”
“母鸡,我不想让它下蛋,它蛋下一半了,也得给我想办法憋回去。”
苏沫竖起大拇指。
“那就妥了。我需要的时候,你就把村里的公鸡聚集起来打鸣就行。“
苏沫想了,对于村里的状况,他们既然非常迷信,把巫师奉若神明,那她就只能是魔法打败魔法了。
不就是点小把戏吗,她苏沫也会。
又跟疾风鸟沟通了一下细节,苏沫的意识就从空间里退了出来。
……
而在苏沫和疾风鸟沟通的时候。
严从心已经被唐思叫到了一处。
她看起来一脸关切的样子,摸摸严从心的脸,碰碰严从心的手,甚至眼里还泛着泪光。
“好孩子,你受苦了。”
严从心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唐思看起来明显老了一些。
以前,就是眼前这个人,对她百般疼爱,也算是有求必应的。
就算在流放路上,唐思也并没有过多的苛责她。
后来很多次严从心都在回忆曾经的那些无法无天的日子。
似乎无论做错什么,时刻都有人托底。
不过后来,流放路上条件艰苦,严家大房连他们自己都顾不过来,没有余力照顾她也算正常。
只不过当得知自己不是严家孩子的时候,严策对她做那些畜生的事儿,让严从心将严策从头发丝恨到了脚指甲盖。
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她是严策的母亲,她曾经的祖母,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没有进行任何阻止,却也真心实意对严从心好过。
严从心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