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唐思惦记分家文书
一个半男不女柔弱又阴狠的声音道:“她真该死!”
说话的是严厉。
严厉在这种时候,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经过一番毒打,皮开肉绽的他在条件艰苦的流放路上并没有死。
他断断续续跟唐思说过:
“娘,你想想,爹和大哥的官职是怎么来的,现在流放了,他们就更没希望了。”
“我不同,我是读书人,只要我不死,到了流放地,我还可以考科举,我是咱们家的希望。”
为此,唐思一路上对严厉可谓是尽心尽力,照顾的非常周到。
再加上之前罗姒兑换过的药还有剩余,每天给严厉用上,重伤的严厉竟然奇迹般的吊着一口气。
只不过当初鞭打的时候好像伤到了某个特殊地方,导致他说话时变得阴阳怪气。
苏沫对那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
等她撬动巨石的时候,就是那些人被打脸最疼的时候。
阿基米德可是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
一块巨石而已!
苏沫根本不放在心上。
在众人各异的心思里,苏沫所需要的材料已经准备就绪。
她指挥着众人安放支点,又飞快的制作出杠杆结构。
木棍放在支点上,一端抵在石头底的坑洞。
在木棍的另一端也已经绑上了绳索。
苏沫原本力气就在交易系统的加持下变得很大,对于这样的杠杆结构她使用起来得心应手。
开始拉动绳子,巨石在她的强大力量作用下,缓缓松动。
“动了。”
“石头动了。”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你们眼花了。”
“真的动了。”
苏沫继续用力,巨石微微发生倾斜。
这下子任由傻子都能看出来巨石动了。
“是动了,天呐,她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太神奇了,真的动了。”
“我感觉这块巨石真能被移开。”
“踩狗屎了吧,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她碰上。”
“我儿媳妇是实力好吗,不懂不要乱说话,收起你那没文化的可怜样。”张桂兰听不下去,直接呛声。
她坚决拥护苏沫,认谁也别想说她儿媳妇一个不字!
以前总觉得自己辈分大,不能和些口无遮拦的小辈一般见识,但是现在她发现,素质这种东西,根本不分老幼尊卑!
别人说你一句,你就得说的他们哑口无言。
自己儿媳妇懒得和这些个长相很提神的尖嘴猴腮之人一般见识,他们倒好,把别人的懒得搭理当他们不要脸的资本。
长嘴不用来吃饭,净喷粪了!
众人正想反驳,旦见苏沫双臂弯曲向下用力,巨石再次抬高了一点。
还是低估了巨石的重量。
苏沫额头有细密的汗。
不过再加把劲就没问题了。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太难,她还有余力。
她一点点尝试,只是因为随着她体重的减少,她的力气又增大了不少,她还不知道自己力量的极限在哪,她想趁这个机会试验一下,并将力量灵活运用。
但这在别人眼里,就好像苏沫力气快被榨干了似的。
绳索很长,似乎是看出了苏沫有点吃力,严逸拿起垂落的绳索就帮苏沫一起拉。
他因为受的伤还没好利索,身体现在久站都受不了,走路的时候就像一只撅着屁/股的唐老鸭,别说用力了。
但他依然坚定的用力向下拽麻绳。
张桂兰、王安安也发现了问题,当即就跟在后面一起拽绳子。
严从宽、严从玲这两个孩子也跟在后面拽绳子,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姚诗揪起江浩然的耳朵,气入丹田,大吼:“愣什么神呢,还不快去!”
江浩然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排在后面去拉绳索。
王凤因为怀有身孕,就和姚诗手牵手站在一起等着。
姚诗爱屋及乌,对苏沫身边的人都很好,一路上颇为照顾。
丁宇、马有才、李明泽、王明先几人,也纷纷去帮忙拉绳子。
苏沫给绳索留的长度足够,人多力量大。
“我也帮忙。”
“我也去。”
“还有我。”
“加上我。”
官差们纷纷排起了长队,只留两人维持秩序。
感受到这一切的苏沫,心里充斥着一种感觉:既有感动,也有责任,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血沸腾。
大家伙可不知道她还有余力,他们是自发过来帮忙,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对她的信任。
好像这一刻,那一张张坚定的脸,让她心里一直绷着的某根弦颤动了一下,这让她一惯冷静的内心有了变化。
王家人/大部分都持看戏状态。
尤其是王思淼,她巴不得苏沫出丑,她紧紧盯着那根绳子,恨不得把绳子盯出一朵花来。
她心里一遍遍默念着:绳子断,绳子断,绳子快点断。
这一路上她给严逸献殷勤好多次,总是被张桂兰冷嘲热讽。
流放路上的好处,她们王家是半点没沾到。
就在前两日,他们王家所有钱财已经用完了,她这边又丝毫没进展,王家人已经对她颇有微词。
“淼淼,也不是我们说你,当初是你自告奋勇要拿下严逸,现在一事无成,我们又没银钱了,这责任谁来担?”
“每次问你,你都说快了,快哪了?”
“再这么下去,严家大房现在的境遇就是我们的明天,你看看那几个人的模样,病的病,伤的伤,傻的傻,还能活几天?”
“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两日内必须拿下严逸。”已经隐隐有威胁的意思。
王家一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姑娘,狭长的眼睛眨了眨,颇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王思淼一眼,就单独去一边坐着。
至于大房的人,心里就跟吞了口苍蝇一样。
看着苏沫的人脉越来越好,能得到的资源越来越多、限/制越来越少,他们就觉得眼睛通红!
唐思心里也不禁想:当初如果没分家,这些就是他们大房的了。
她不由得想起一件事儿-——当初分家的时候,因为流放条件限/制,他们的分家文书只签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