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的状态太过于癫狂,刚开始厉天野还兴奋,还高兴。
渐渐地,他也觉得不对劲,太过了。
厉天野不给她的时候,他看到她偷偷的抚慰自己。
一天好多次。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楚禾知道厉天野在看她,但是她装作不知道,认真的给自己泻火,她故意做大胆的动作,发出大声的声音,故意刺激厉天野。
半个月后,厉天野决定,减少楚禾的药,原先的两颗又变成了一颗。
他观察着楚禾的状态,确实,没有之前那么躁动。
一天一次,完全可以满足她的欲望。
这样很好,很好,楚禾和他都得到了满足。
但是,楚禾又没有之前那么粘她了,除了做这件事以外,楚禾又恢复了冷漠。
这让厉天野很烦躁,这段时间他太快乐了,一下又回到了不满足的状态。
他纠结,他苦恼,他在想到底要给你楚禾吃多少药才可以?
既不能伤害她的身体,又能让两人的关系最为融洽。
思来想去,他决定,吃一颗半,控制这个量,应该可以达到理想状态。
于是,他每天细心的把一颗药切成两半,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厉天野观察着楚禾的变化,真的,他欣喜若狂,楚禾,达到了他想要的最理想的状态。
不再时时刻刻的想要,但是,却总是粘着他,满眼爱意的看着他。
“老公。”
“老公。”
“老公。”
娇娇的声音时刻出现在他的耳边,叫的他酥酥麻麻。
他开心,他高兴,但是楚禾内心却在接受最大的煎熬。
她心里明明是讨厌厉天野的,她知道他给她吃的那些药绝对不正常,她知道,什么都知道。
可是,她的身体却总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他,她的嘴里总是说出她不想说的话。
甚至,她心里抵触,身体却想要。
每次他抵死缠绵的时候,都是楚禾内心最崩溃的时候。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她煎熬着,煎熬着。
厉天野做好了饭,叫楚禾和厉舒过去吃饭。
楚禾不想去,双腿却自主的走向了餐桌,甚至主动的坐到了厉天野的腿上。
“乖,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这是她心里想的,但是她嘴上说的却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她好像变成了两个人,外表是一个人,心里住的是另外一个人。
厉舒都感觉到了,她觉得楚禾听话的过分。
她知道,楚禾肯定吃了那种药,但是她不像江城勉,她好像真的被厉天野控制了,从她的表现来看,就跟那些喜欢厉慈的男人一样,眼里只有厉天野。
难道,那药真的完全控制了她?
厉舒找到厉天野,“哥,你觉得这样开心吗?”
“开心啊,怎么不开心,你看小禾,她也很开心。”
“你只看到她的表面,你知道她的内心吗?”
“内心不开心,外表怎么能表现出来?舒舒,你难道不希望我们两个过的好吗?”
“不是,大哥,我当然希望你们好,但是我还是担心,我不知道小禾的内心真正想法,哥,我真的担心她。”
厉天野不担心,他觉得现在的楚禾是他要的最理想的状态。
夜晚,厉天野睡着后,楚禾挣扎了好久,她心里要离开厉天野,但是身体却又紧紧的靠着他的胸膛。
她煎熬着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太分裂了,她简直要疯。
挣扎了几个小时,身体两面两个人在打架,以往都是偏向厉天野的那个身体打赢,而今天,内心的那个人打赢了。
她控制了身体,终于起身,从厉天野的身边离开。
一旦离开厉天野的身体,她迅速的起床,下楼,快速的在沙滩上奔跑,这种没有被一根绳子牵着的自由,让她舒服,真的好舒服。
她跑着跑着,累了,看着眼前的大海。
清晨了,太阳从海平面上慢慢的升起,一阵金色的霞光照在大海上。
多么的神圣啊!
那样的让人向往,那样的让她想去靠近。
就像妈妈的怀抱。
对,妈妈。
她要去,她要去找妈妈,找妈妈。
想到这,她不由自主的朝着大海走去,朝着那金色的霞光走去,也许,走过去,就能看到妈妈,就能看到柔姐姐,就能看到以前的厉天野。
走,走过去!
信念牵引着她,一步一步的向海里走去,海水没过了她的双脚,没过了她的小腿,慢慢的没过了她的大腿。
她没有停下,甚至更加的向往。
那金色的霞光就是她的归宿,对,就是她的归宿。
厉天野在噩梦中惊醒。
怀里空空荡荡,没有往日楚禾的幽香身体。
小禾!
他一个激灵起身,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醒来怀里没有楚禾的身体。
他有一种预感,一种非常非常不安的预感。
什么都顾不上,衣服也没有穿,只有一条内裤,他看了看床边楚禾的毛毛拖鞋。
一个更加不好的念头出现。
他飞奔下楼,在大厅里面找了一圈,花园里面也找了一圈。
没有,什么都没有。
找,继续找。
草地上没有。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沙滩,心底一沉。
迅速的朝海边跑出去,放眼一望,沙滩上空无一人,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的心紧紧的揪着,小禾,去哪里了?
“大哥。”
厉舒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你在找什么?”
“小禾,舒舒,小禾不见了,她不见了。”
厉天野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厉舒的肩膀,两只眼睛红的像两个灯笼。
“不见了?”
“对,她不见了,我一睡醒,她就不在床上。”
“大哥,”厉舒试图安抚厉天野,他的躁郁症,眼看就要发作,手上青筋暴起,眼睛血红,嘴唇发抖,抓住她肩膀的手,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力量。
“这里是小岛,小禾不会走的,她走不了,没有船,她哪里也去不了,你放心吧,她肯定还在岛上,一定的。”
“对,”厉天野好像有了一点安心,“她走不了,我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家安在这个小岛上,就是她走不了无论如何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