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约法三章
战后，伴田刹那爽朗地笑着：“哦呀哦呀，差点就被大叔的神残干掉了呢！”
伴老快步走过来检查刹那，看到没有明显的外伤才舒了一口气。
听着刹那没心没肺的话，又好气又好笑的在他后脑勺轻拍了一下。
“不要哦呀哦呀的，说话这么轻佻，纠正你这么多年都改不利索。”
刹那无奈地摇摇头，这么多年海贼生涯养出的口癖毛病，哪这么容易能改过来。
看着刹那垂在一旁的右手，三船入道关心道：“是右臂骨裂了吗？”
刹那满不在乎的点点头：“肌肉应该也有撕裂伤吧，养几天就好了。”
“小子，体力不错么，打完这场竟然还有力气站着说话。”
“哦呀，哪有，都快累趴下了。”
…………
“父亲！刹那哥哥！”
训练场外，黄鹂一般的声音传来。
爱丽丝骑着自行车，从别墅一路赶了过来。
“oh，mygod.爱丽丝，慢一点！”
费德勒手忙脚乱靠上前，生怕宝贝女儿摔了。
爱丽丝咻的一个小漂移，从老父亲身边绕了过去，一路冲到刹那面前。
“刹那哥哥，没受伤吧？”
刹那看了一眼仿佛变成化石的费德勒：“没事没事，一点小伤而已。爱丽丝你不是在补觉吗？”
爱丽丝脸颊鼓了起来：“现在都中午了，我才不是小懒猫呢！我八点多就醒了，阁楼上看到你们在打球，比我昨晚上玩的马里奥都激烈。”
这时，爱丽丝才注意到旁边的伴老和三船入道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脸上顿时红了起来，有礼貌地向两位老人行礼。
费德勒满脸都是不开心。
我的小天使啊，也请你多注意一下老父亲吧……
爱丽丝满脸都是阳光的微笑，走到费德勒面前。
“父亲！”
“哎~~~”
“请弯腰~~”
费德勒乖乖弯下腰，爱丽丝轻轻捏住了他的两只耳朵。
“不可以下手这么重哦，父亲和刹那哥哥都是爱丽丝最重要的亲人，无论谁受伤了，爱丽丝都会伤心的！”
听着爱丽丝真心实意的话，费德勒感动的热泪盈眶。
Oh，我的小天使，这辈子有你做我的女儿，实在是太好了！
“刹那哥哥，跟我一起去医务室吧，我带你去看私人医生。”
“一会我自己去就……”
伴老上前一巴掌把刹那的话抽到肚子里。
“快去，我也陪着你去。”
“好吧好吧。”
看着三人走远后，费德勒毫无形象地坐在休息椅上，大口喘着粗气。
三船入道揶揄地看着他：“才退役几年啊？你的实力退步了这么多。”
“是啊，以前训练时积累的暗伤，退役的这段时间都发作起来了。而且，年轻的时候在生活上也不怎么节制。现在的我，能有以前六成的实力就不错了。真丢人，打了一盘就累成这样。
不过，之后的U17，你们霓虹就要震惊整个世界了，这小子也会闻名天下。”
“是啊，老夫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才13岁的年纪，竟然能和你打成这个局面。别忘了，他身上还穿着负重服。”
费德勒仰靠在椅子上：“我从两年前，就发现这小子是个真正的怪物了。不怕你笑话，我坚持让他穿着负重服，是担心压制不住使用全力的刹那。打完了这一场，心中意外地很是轻松。这样的天才，才配做我费德勒的弟子！
但是，三船老哥，之后该你担心了。刹那对霓虹国可没有什么归属感，如果你拿不下他的话，我不介意代表比利时邀请刹那改换国籍。”
“哈哈哈哈！他可是复兴霓虹网球的重要拼图，老夫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
经过细致的周身检查，医生判断刹那的伤势不重，骨裂伤和肌肉撕裂伤，大约修养一个月就能好。
上好伤药、绑好绷带以后，众人在会客室里再次见面。
三船入道开门见山，想要和刹那私聊一些事情。
费德勒和爱丽丝主动带着伴老游览这座别墅，给二人留下私聊的空间。
“小子，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准备进军职业，还是再沉淀几年？”
“我是有打算，先回去帮我爷爷执教的山吹中学拿个全国冠军再说。之后的事，还没有计划。既然老爷子问我这个问题，看来是有所指教了。”
“指教倒不至于，简单为你分析一下好了。如果你现在想要步入职业网坛，老夫是不建议的。
首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以13岁的年龄征战职业，在历史上你是第一个。这个名头太重了，很容易遭人嫉妒。要知道，现在的职业网坛并不是这么干净，背地里阴损的盘外招数不胜数。当年，南次郎以武士之名，不知道在场外遭遇了多少暗算。
其次，名额问题。想要成为职业选手，必须要经过资格考核。而考核的途径主要有以下两个：
1、U17之后的国家排位。如冠军德国，每年有10个职业选手推荐名额，亚军有8个，季军和殿军各有5个。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被称之为Big4的原因。而我们霓虹，很抱歉，因为一直以来成绩不佳，没有推荐的名额。
2、外卡赛。这也是南次郎选择的道路。通过外卡征战，获取足够的积分，前3名同样可以成为职业选手，这是你当前唯一可以选择的道路。但你要面对的是数万个对手，为了争取这三个名额，有很多心术不正的选手会不择手段。所以，你将会面对各种防不胜防的明枪暗箭。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换一个有推荐名额的国家的国籍。但老夫想，你终归要考虑一下你爷爷的感受吧。
此外，还有修炼问题。老夫可以看出，你现在的网球道路遇到瓶颈了，你需要从其他人的道路中获得更多触类旁通的思考。正好，南次郎这几年从美国回到了霓虹定居。他的道路，你不想了解一下吗？”
刹那笑道：“老爷子好口才啊，其实，说了这么多，主要是想让我加入霓虹的U17，在世界赛上争取一个好排名吧。”
三船入道点点头：“老夫不否认有这方面的意思，你帮霓虹的U17获得好名次，霓虹给你提供进军职业的推荐名额，我们之间是互惠互利，你意下如何呢？”
“那我岂不是要等很久？我听说U17只允许16岁-18岁的选手参加，我的年龄不符合参赛要求。”
“老夫收到消息，下一届澳洲举办的U17，为了打破德国的蝉联，会实施改革，让国中生也能加入其中。明年的世界巡回选拔赛，哦，就是U17的积分预选赛，就会应用这个制度。怎么样，还有别的问题吗？”
刹那暗自忖道，难怪那个光头博格说期待U17和我的对决。
随后便回复三船道：“听人劝，吃饱饭，我应该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小子你说。”
“南次郎的道路，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天衣无缝和阿修罗神道。有关‘精神特质’的研究老爷子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的精神特质与天衣无缝不符，这条路，我了不了解的没什么意义。而阿修罗神道，需要经历绝望，从失败的深渊中爬上来，才能实现精神的升华。但不客气的说，以我的精神意志，即使经历失败，也不会产生绝望的情绪，所以我能步入阿修罗神道的概率也不高。那么，霓虹还能为我的修炼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呢？”
三船入道沉默了半晌：“或许，还有一种办法。”
“洗耳恭听。”
“先让别人绝望，再认真体会这种情绪，尝试把自己代入进去。”
刹那愣了一会，问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先虐菜，再享受败犬的哀嚎，最后假装自己和败犬产生共情？”
“呃，你也知道，南次郎在这条道路上的造诣很高。他曾经这么说过，老夫认为应该是可行的吧……”
“这么扯淡的方式，你确定南次郎不是逗你玩的？我看老爷子你的表情都不是很确定！”
“好吧，我的师父，六角中学网球部的顾问老爹，是精神领域修行的老前辈，有他的指点，应该能帮你少走很多弯路。”
“哦？老爷子的师父吗？这个听着靠谱多了。对了，其实我也有事要找你。”
“什么事？”
“老爷子你不会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吧，炼体方的分红，是不是该给我了。这两年，你们只给我寄了炼体方的药材，钱我可是一分都没见到。”
伴田刹那上辈子在医学方面颇有造诣，为了改善这一世比较羸弱的身体素质。他结合了海贼世界的经验，设计了一份能极大挖掘身体潜力的药方。但海贼世界的药物与网王世界的药物在形态上存在天差地别。所以，刹那只能将药方中各个组成药物的功效记录下来，谎称自己回忆起祖上传下来的炼体方。并在伴老的搭桥下，与三船入道合作，期望能凑齐方子中的药物。
三船无奈道：“这方面，老夫确实没必要坑你这点分红。只是，你的炼体方中的组成药物有些太过稀缺了，根本没法盈利。在我们合作的这几年，我们从各个国家尽力收集，也只凑够了近百份炼体方的药物。如果想采取种植的方式培育，不将药草耐心温养几年，药力又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
不过，方子确实功效斐然。虽然只能对骨龄18岁以下的人有效，但只要能成功在炼体方的药浴中坚持下来，身体素质起码能提高5成。”
“老爷子，既然药物难找，你就别找阿猫阿狗试药了。才提升这么点，简直浪费药力。这个方子和人的意志力挂钩，能在药浴中保持清醒的时间越久，得到的收获就越多。据我推测，极限水平足够能提高三倍的身体素质。”
三船入道点点头：“嗯，老夫知道了，回去会慎重选人。
既然分红方面不能满足要求，老夫会在别的地方做补偿。你的爷爷不是想让山吹称霸全国吗？但你们学校这届选手有些青黄不接，单凭你一人也是孤掌难鸣。
老夫会从U17，专门为你们学校调一名体能方面的专业教练。同时，为你提供几份炼体方。”
刹那满意的点头：“这个条件很周到，补偿我很满意。”
“另外，你要帮老夫做些事。”
刹那打断了三船入道：“喂喂，老爷子。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谁都不欠谁。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找事干。”
三船入道眼中精光一闪：“老夫懂规矩，每个月100万霓虹币雇佣费，如何？”
刹那：“？？？”
“每个月200万，不二价。”
刹那：“姑且，说来听听。”
“自从费德勒收你为徒，老夫就意识到，想要改变霓虹的网球地位，不能只关注现在，更要重视未来。所以，老夫在这些年，派人在全国好好的做了一番调查，找到不少优秀的苗子。老夫想让你调教调教他们，帮助他们进化。”
“调教？成立个精英班，让我当教练吗？”
“不，老夫想要你发挥鲶鱼效应，从对手的角度帮他们进化。这样既可以刺激他们的自尊心，也可以验证……验证那个虐菜修炼法是否有效。”
“我？鲶鱼？老爷子你没开玩笑吧？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小鱼苗碾到崩溃，放弃网球？”
“呵呵，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他们也不用去体验残酷的世界了。要知道，下一届的U17，初中生也是要上战场的。”
“哦呀……真是麻烦死了……”
“这样吧，你每成功帮助一人有了显著的进化，老夫就私人多酬谢你50万霓虹币，上不封顶，如何？”
“哦呀哦呀！老爷子看您说的，在我心中，您就是我亲大爷。您吩咐，我照办。”
三船入道从怀里拿出一份资料：“今天早上，我们的调查员刚把资料传送给老夫。现在霓虹的国中刚开学一段时间，应该才打完地区赛。老夫想让你指导的好苗子大致分布在这些学校，你先过过目。当然，如果国中三年期间你发现了名单上没有的好苗子，也可以补充进去，奖励同样有效。”
刹那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资料中不仅有名单，还有这些人的详细资料与比赛数据。
青春学园：手冢国光（初一），不二周助（初一）。
立海大附中：幸村精市（初一），真田弦一郎（初一），仁王雅治（初一），三津谷亚玖斗（初三），柳莲二（初一），丸井文太（初一）。
冰帝学园：迹部景吾（初一），忍足侑士（初一），芥川慈郎（初一）。
四天宝寺：白石藏之介（初一），石田银（初一），毛利寿三郎（初二），平善之（初三），原哲也（初二）。
狮子乐中学：橘吉平（初一），千岁千里（初一）。
牧之藤中学：不破铁人（初三）。
山吹中学：亚久津仁（初一），千石清纯（初一）。
资料中，详细标注了这些目标的潜力等级。
评价为S的有手冢国光、幸村精市、毛利寿三郎、迹部景吾、真田弦一郎、不二周助。
评价为A的有白石藏之介、仁王雅治、三津谷亚玖斗、柳莲二、不破铁人、橘吉平、千岁千里、丸井文太。
评价为B的有平善之、原哲也、石田银、芥川慈郎、忍足侑士。
评价为C的只有千石清纯。
另外还有亚久津仁，标注了一个问号。
刹那指着最后一人问：“这个亚久津仁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观察员认为，这个亚久津仁单论身体运动潜力，就足以达到S级。因为他在小学5年级的时候，凭借身体素质就完胜了网球教练班的学员。但是他对每一项运动都没有太多的热情，进入国中后，也没有参与网球社团。你和他正好在同一所中学，可以先观察一下他，看看是否有培养的必要。”
刹那仔细回想了一下，虽然网球王子的记忆模糊不清了，但有些人物貌似还有些印象。比如这个仁王雅治，记得出场的频率挺高，评价竟然才A级吗？
“这个潜力评级绝对正确吗？”
“这个不确定，但老夫可以保证，A级以上的绝对有调教的价值。”
刹那又看了看比赛数据，疑惑道：“你不是说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的潜力有S级吗？为什么青春学园的地区赛才是亚军？连都大赛的种子队伍都不是。不对，看对战数据，地区赛一共打了四轮，这两个人根本就没上场，不会被他们教练穿小鞋了吧？没记错的话，青春学园可是越前南次郎的母校。”
三船入道闻言，接过资料看了一眼，也是感到一阵费解。
“早上老夫就是粗略看了一眼，还真没发现这个问题。虽然老夫以前不怎么关注国中网球，但老夫记得龙崎堇没有退休，还在执教青春学园，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个成绩才对。”
“龙崎堇是谁？”
“越前南次郎的网球启蒙老师。”
“哦？那应该很有水准吧。”
“教导水平差强人意吧，给南次郎教出不少小问题，害老夫帮着纠正了好久。但她毕竟挖掘了南次郎，不应该……”
这时，费德勒、爱丽丝、伴老三人走了进来。
伴老笑道：“呵呵呵，龙崎堇吗？三船老弟，你的关注点主要放在高中的学员上，对国中教练的一些事情还是不太了解啊。”
三船入道疑惑道：“伴田兄，龙崎堇可是有什么问题？”
伴老摇摇头：“我不喜欢在背后道人长短，等回到霓虹，你不妨去青春学园调查调查。”
三船入道点点头：“也好，法国U17还有大半年才开赛，老夫的时间姑且还很充裕。”
费德勒问道：“你们聊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老夫想请刹那帮我调教几个有潜力的苗子。言归正传，小子，老夫要和你约法三章。”
“哪三章？”
“第一，在霓虹和同龄人对战，不能使用异次元级别的球技。”
“没问题。”
“第二，对战的时候，这个训练服，你要开到最高档。”
“也可以。”
“第三，尽量手下留情。”
“瞧您说的，都给这么多限制了，我还能折腾的动吗？”
伴老笑眯眯道：“三船老弟和我谈过这个事，我是见证人，会好好提醒刹那的。”
…………
返回霓虹的飞机航班在晚上，费德勒招待众人吃了一顿午餐。看时间差不多，刹那三人就起身告辞了。
爱丽丝小姑娘眼泪吧差的和刹那道别，约好有机会常见面。
临走时，费德勒塞给了刹那一张银行卡。
“大叔，这是啥？”
“银行卡，里面有三百万美金。你用我的名义发表了‘精神特质’，这段时间在国际上获得了不少奖金。名你给了我，钱总该归你吧。”
刹那愣在了当地。
草率了啊，有这笔钱，我还费劲当什么鲶鱼。
但已经约定好了，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能反悔！
费德勒拍了拍爱徒的肩膀，眼睛有些发红。
“小子，千万别给老子丢人！别忘了，给老子好好教训南次郎的儿子！”
闻言，刹那的心中感觉又暖又涩。
他后退两步，郑重鞠躬：“感谢师傅的教导，我一定会成为世界第一的男单，不辱没您的名声！”
费德勒也是感慨万千。
小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比较抵触“师傅”这个称呼，一直叫我大叔，或许和你之前的经历有关吧。但我能听到你这样叫我，我由衷的开心。
你一定要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