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小说月报》杂志社。
很显然,林有成最新的小说《情书》是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这件事整个《小说月报》的编辑都已经知晓。
对于这个结果,即便是主编马京海也很无奈。
没办法,谁让那是《人民文学》。
《小说月报》实在是没有办法和《人民文学》相比。
董照并不意外,真正说起来,林有成的上一篇小说《嫌疑人X的献身》就足以上《人民文学》的杂志,不过是因为林有成答应了他,才会有他们抢到林有成的那一篇《嫌疑人X的献身》。
现在最让董照,又或者说让整个《小说月报》编辑部意外的是,林有成最新写得这篇小说居然还是关于爱情,而且小说名字就叫做《情书》。
这真的就大大出乎董照等人的意料了。
关键林有成的这篇小说《情书》写得实在是太绝了。
没错,就是一个字——绝。
即便董照并不知道《情书》这个故事的电影被称作纯爱电影的极致,青春片的圣经,此刻在董照看来,林有成也是太会写爱情了,似乎真得就要把爱情给写绝。
董照望着手里的这篇《情书》,依旧觉得心里充斥着难以言明的情绪,只能感叹道:“林有成的这篇《情书》写得太美,平淡却更加动人。”
听见董照这话,林红霞连连点头,说道:“是啊,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是很简单的故事,关于两個人同名引发的误会,却被林有成讲述了一段深藏多年的暗恋,娓娓道来,实在是太美好了。”
林红霞她是真正被林有成的这封《情书》打动了,她没有想到林有成居然会写出这样一个故事,实在是惊艳。
这种没有想到,可能就像林慧最初那一封信的寄去,没有想到这封本该没有后续的信,却是被一个同名同姓的女生杨树收到了。
如果没有林慧的深情与执着,少年杨树的这一段人生就要失落在时光里了。
在林红霞看来,林慧如同一个考古学家一样,忍受风餐露宿,夏暑冬寒,只是不停地挖掘再挖掘,哪怕只有一点痕迹,她也想要拼凑出爱人的完整历史。
而女杨树在不断的回忆中,渐渐发现少年时代与她同名同姓的那个杨树曾对自己藏了一腔柔情。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真得就让林红霞这位编辑拍案叫绝,惊艳无比。
她不知道林有成是怎么想出来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却又奇妙独特的故事。
一封信带来出人意料的误会,掀起了无数人心中的涟漪。
完全不同于《嫌疑人X的献身》的惊心动魄,这一次是暗潮涌动,却依旧是动人心弦。
“林有成的文笔太细腻,太真实了,虽然简洁却细致地描绘出人物内心的起伏和挣扎,看语言叙述不同手法,相当独特,除了直白呈现,点明发生的时刻在于过去,告诉读者这是一段回忆。”
作为编辑自然也都是非常在意小说的写作手法与故事情节,杂志社的编辑一个个都讨论得十分热烈,都在说着对林有成这篇小说的欣赏。
“对对对,还有通过人物的对话来表明过去时,然后把故事置身在林慧和女杨树的书信中,任由读者自我构图,尽可能把自身的经历或者年少的幻想投射其中。”
“是的,林有成他的文字在叙事时有着独特的方式,文字直陈人物内心复杂,像女杨树在接到林慧书信之时的犹豫、怀疑和释然,叙说人物心声,引导去体悟主题同时随着人物心声的展现,进行角色代入。”
董照也忍不住说道:“最重要的是,你们发现了没,林有成他并没有在这个故事里面提那个特殊时期,虽然哀伤,但却不是伤痕文学。”
主编马京海听见董照这句话,不禁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篇小说没有一点伤痕文学的影子,伤痕文学再也不像是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了。”
“林有成写得这篇小说就很好,展现回忆的青春情结与死亡的超脱,清新自然,哀而不伤。”
林红霞听见主编马京海这话,忙说道:“怎么叫做哀而不伤?我心里可是挺伤心的。”
“本来《情书》这个故事就让我伤心,心里一直都酸涩难受。如果当初少年杨树勇敢,结局是不是不一样。如果当时他能坚持,回忆会不会不一般。最终少年杨树还是没说,另一位杨树还是忽略,太遗憾了,莫名有一种感同身受,林有成真得太会写了。”
“现在看见林有成这篇小说没有在《小说月报》上发表,我就更伤心了。”
“这也是没办法,《人民文学》这样的杂志更受人民关注。”
主编马京海听见林红霞这话,不禁叹了一口气,他自己也挺遗憾的,但又说道:“虽然林有成最新小说没有选择《小说月报》,但我们还是要和林有成那边沟通,看前面两本小说《山楂树之恋》和《嫌疑人X的献身》能否让百花出版社出版单行本。”
其实出版单行本,也就是让林有成的两篇小说单独成书。
很显然,《山楂树之恋》和《嫌疑人X的献身》出版单行本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早在这之前就有非常多的读者来信,希望能够看见林有成的小说发表单行本。
林红霞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林有成前面那两篇小说早就应该单独出版了。”
说着,林红霞一看董照一直都没有说话,望向董照,问道:“老照,你还在为林有成没有投稿《小说月报》伤心吗?”
董照一愣,伤心应该谈不上,但肯定是失落和遗憾的。
林有成最终肯定是要离开的,以前的那段时间也再也回不来了。
没错,就是遗憾。
这种感受太过复杂,空落落的,就像是《情书》里面那段过往青春岁月的遗憾错过。
是的,林有成可能再也不会再回来《小说月报》了。
这样一想,董照心里就更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