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茶馆。 陆羡抱着手机疯狂搜索，他的足迹已经遍布了南江大学所有的论坛，毕竟这个年代，什么事情都能在网上找到蛛丝马迹。 沈青栀则一手端着普洱茶，一手攥着手机，冲窗外拍啊拍。 以前只在抖音里面见过城市，这次终于能体验一番了！ 正当她拍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陆羡猛得坐直了身体。 “找到了！” “找到了？” 沈青栀眼睛一亮，赶紧凑了过去。 陆羡把手机朝她的方向推了推：“刚才我找了几个帖子，你看一下。最近南江大学贴吧里面有不少关于李娴娴的爆料，九成都是她的花边新闻。” 说着，就随便点开了最火的那个帖子。 帖子里面图不少，个个都是接近实锤的证据。 文字更不少，言语恶毒的不乏有之。 毕竟李娴娴这种品学兼优，各种奖学金拿到手软，长得还漂亮的女生向来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现在曝出了脚踩N条船，这种落差感当然能引爆话题。 在吃瓜路人的眼中，凶手是一个被逼得狗急跳墙的老实人。 死者为大，不存在的，少数几个替李娴娴说话的，都被喷得比较惨。 说实话，有点魔怔。 陆羡面无表情地朝下划，最终定格在了第一百四十八楼。 “霸凌？” 沈青栀眉头扬了扬，这一层的内容，赫然就是层主控诉李娴娴对她进行校园霸凌的事件。 刚才陆羡看到这一层楼的时候，也停下来看了很久。 因为在个个帖子中，吃瓜群众占了九成九。 剩下的那些，大多都是在曝花边新闻。 还有一部分是李娴娴的同学，都说没有想到平时挺励志的人，没想到背地里玩得这么花，纷纷表示震惊我妈一整年。 也就是说，熟悉李娴娴的人，对她的观感其实都不错。 所以这条关于霸凌的帖子显得尤为重要。 只不过这层内容说得很模糊，只是说李娴娴曾经暗地里鼓动人羞辱她，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内容了。 这层回复很多，不少人都在问具体情况。 不过层主却不是很想谈及这段经历，只是说这段经历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创伤，不想再提了，顺便说了一句，李娴娴绝对不是大家眼中乖乖女的形象。 虽然十分谜语人，但这句话还是引发了很多人的共鸣。 废话！ 脚踏七只船的，能是乖乖女么？ 沈青栀有些无语：“所以您让我吃了这么久的瓜，连瓜瓤都没有啃到？” 想要调查这件事情，了解李娴娴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很重要。 在众多帖子中，这一层的内容的确有不小的价值。 如果能顺着这条消息，窥得李娴娴的面目，当然是件好事。 只是……这瓜吃得云里雾里的。 沈青栀手指点向层主的头像。 很可惜，是一个刚申请的小号，没有任何其他的发帖纪录。 她不由撇了撇嘴：“这明显就是带节奏的啊！” 陆羡笑着摇了摇头：“不一定，你看这里！” 说着，就又朝下翻了翻。 有一个人回复道：层主说的是盗发朋友圈那件事么？ “盗发朋友圈？” 沈青栀有些迷糊：“朋友圈也能盗？我看不懂啊……” 陆羡咂咂嘴：“我也看不懂，我在贴吧、论坛还有学校话题墙里面找了找，并没有找到相关信息，等会我私信这个人一下，看能不能把人叫出来问一问。” 这个人提起盗发朋友圈的事情，就说明肯定跟李娴娴认识，而且关系还不算远。 如果能把这人叫出来，问一些话，就算跟霸凌事件无关，也能了解一些一手的消息。 沈青栀托着下巴：“可是……把人叫出来，恐怕有点难吧？” 陆羡笑道：“这个不难，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说着，他便起身下楼。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他抱着厚厚一摞资料过来了。 沈青栀有些疑惑：“你这是……” 陆羡笑了笑：“我看这个人在贴吧里面收购考研资料，刚好我家里有。” 他直接拍了一张照，点开了私聊界面。 点击，发送。 过了还没到一分钟，对面就回复消息了：汤家凤的全要，还有去年的肖八，其他就不要了，一共多少钱？ 还真及时！ 【南大留尸尸】：二十五，换个奶茶钱就行。 【小白】：成交，我去哪找你？ 【南大留尸尸】：商业街的雪王冰城就可以，半个小时到。 【小白】：好嘞！ “搞定！准备干活！” 陆羡把手机揣兜里，就回屋抱出一堆书。 沈青栀随手翻了一下，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您这些资料，卖二十五真的亏了，本本都是abandon的水平。” 陆羡咧了咧嘴：“您怎么什么烂梗都知道？一点也没有山里人的淳朴……” 沈青栀切了一声：“我是从山里回来的，不是从古代回来的。” …… 茶馆紧挨着地铁口，距离南江大学，其实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不一会儿，两人就赶到了目的地。 雪王冰城门口，一个女生早已等待多时。 见到抱着资料的陆羡，便飞快迎了上来。 “你就是南大留尸尸吧？” “嗯！我是！” 陆羡也是南江大学毕业的。 当年小伙子身体壮，每次解剖课结束，都会被老师留下来搬尸体。 所以取了个南大留尸尸的网名。 “嗯！你就是小白？” “嗯！” 女生点了点头。 陆羡打量了女生一眼，之间她脸上挂着疲累之色，一副标准的考研党模样。 背上背着书包，一看里面的书就不少。 他把资料放在花坛上：“诺，你来验收一下吧！” 小白点了点头，便开始一本一本地检查。 翻着翻着，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这都是新的，真要二十五卖给我啊？” “没事！” 陆羡摆了摆手，指着旁边的沈青栀说道：“我就是陪女朋友逛逛母校，资料都是顺路带的！里面还有其他资料，你要是看上一并拿走吧！” 这都是事先在地铁上事先密谋过的，沈青栀倒是没提出多少异议。 “好吧……” 这倒也是意外之喜，小白多看了一眼身穿道袍沈青栀，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大学里面，喜欢穿古装汉服的人也不少，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拿出手机直接扫码转账。 可看着厚厚一摞资料，不由有些犯难。 如果只是她要的那几本，倒也还行。 但陆羡又白送了不少，一个人有点不好拿。 沈青栀捶了陆羡一下，埋怨道：“一点都没有眼力见，人家拿不住，还不快去帮帮忙！” 说着便自行抱了几本，看向小白：“你宿舍在哪啊？我们帮你送过去！” 二十五大甩卖，还送货上门的，这还真是第一次见。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我宿舍在松园，离得有些远……” 沈青栀笑了笑：“没事，反正也是来散步的。” 小白感激道：“那就谢谢了！” 说着，三人就各抱了几本书，朝校园北面走去。 这小白明显是那种比较腼腆的女生，要陆羡开口还真不太好问。 不过换成沈青栀就没有那么多问题了，一路上扯了不少话题。 亲和力MAX，轻松把小白的话匣子打开了。 等到确定小白毫无防备之后，她这才问道：“我听说这阵子出事情的那个女大学生就是你们学校的啊？” 小白明显沉默了一会儿，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嗯！” 嗯了一声，便没有再继续朝下说，情绪好像有些低落的样子。 “可惜了……” 沈青栀叹了一口气：“估计多谈几个男朋友，只是缓解一些经济压力，没想到竟然会出这种事情。听说她平时人还挺好的。” 陆羡在一旁帮腔：“不见得吧！我昨天翻贴吧，还看到有人说她霸凌同学来着。”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好像注意不到一旁的小白越来越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 “李娴娴没有霸凌同学。” 小白终于开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