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恩眨巴眨巴眼。
李景年快步走来,眼中满是惊讶。又在口中喃喃的说着:“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司鹤霄,是不是你的虹膜检测出了问题?”
匹配成功这四个字说明,善平集团的亲属关系和林恩有关。
“我曾经拿林恩的DNA和姑爷的DNA做过比对,匹配根本不成功,而且他的年纪也对不上,怎么可能会是小姐的后代?”
林恩听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可原本正在叫嚣的林氏夫妻两个好像忽然明白了,瞬间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模样,步步后退,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
林恩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恩恩,你还记得你母亲的样子吗?”司鹤霄问。
这个消息来的太过震撼,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他向李景年道:“虹膜检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之前已经做过许多的测试和比对,只不过范围这次扩展到全国而已。”
专业性和技术性都拉满了,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母亲的样子?”林恩仔细想了想,他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且还不怎么爱说话。”
其他的就不记得什么了。
林恩和母亲最开始在林家并不受宠,而且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也不好,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母亲被关进了地下室,他也只有在三四岁的时候见过母亲的样子,可那张脸又模糊,又温柔,好像在一层雾当中对着他笑。
再后来母亲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的眼睛也瞎了,他在林家过的一直都是寄人篱下的日子。
对于母亲的记忆,他只停留在母亲留下的首饰和遗物当中。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半分亲人的爱。
“这是善平集团寻找后人结果你的虹膜测验显示和善平集团失踪的白小姐有关。”司鹤霄皱了皱眉,语气格外低沉。
他没有想过林恩竟然身世会牵扯如此之深。
他只想把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绑在自己的身边,让他一辈子都幸福快乐。
或许这些事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我?”林恩瞪大了眼睛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可能啊?我从小都生长在沈城,怎么可能和那么大集团有关系?”
李景年的眉毛也突突的跳着。
原本周围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又产生了许多臆想。
“这人难道不是司总身边的情人吗?怎么还成了甚平集团家的小少爷?”
“不可能吧?这是拿出来做什么噱头的吧?毕竟这项目可是司总进行负责的,他随便改个程序不就可以了。”
“你没看到司家老爷子在这儿啊,说不定只是给老爷子看的。”
现场的气压变得格外诡异,有人不信,有人惊讶,还有人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
“正好林家老爷也在,不如问问他。”司鹤霄让人把即将逃走的林老爷带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这是非法抓人,我们要离开!”刘梦茹面色苍白,甚至都不顾及身边的丈夫,自顾自得要往外走。
可人却被保镖拦了下来,直接将他们两个人带到了现场,按着肩膀让他们老老实实的站好。
林老爷的脸上也满是惊慌,甚至格外害怕。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唇瓣一直在哆嗦着:“我干什么?我是来找儿子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原本只是因为回到沈城没有了生路,这才想要来京城闹一闹,至少想要拿到一笔钱。
可是现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恐怕他藏了多年的秘密,此刻就要公之于众。
“慌什么?我们只是想问问一些问题,你怕什么?”司鹤霄盯着面前这个容貌苍老的男人,眼中满是怨气。
毕竟若不是这一家人,根本不会害得林恩这些年受了那么多的苦。
若不是仅存的那些血缘关系,他们想活在现在这个世上实在太难。
“我可是林恩的亲生父亲你们敢逼问我?!赶紧把我放开,我要回到沈城去!这里这么多人,你们难道要仗着自己有钱就能够为所欲为吗!”
“就是你们以为你们是在法律之上吗?现在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刘梦茹也红着脸叫嚣。
两个人现在哪里还敢要钱,你能够从这个会场平平安安的走出去,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李景年皱眉,偏头看向司鹤霄:“看起来短时间之内不会说能不能让我把人带走。”
“我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有消息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司鹤霄甚至不打算第一时间告诉林恩。
李景年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转头和老爷子问好。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老爷子颤抖的用指尖指着林恩。
这些年自己兄弟的亲女儿失踪在外亲孙子也生死不明。现如今。若是真能帮自己的好兄弟找到他流落在外的骨血,那自己死后在下阎王殿的时候也有的交代。
李景年:“之前他就拿着大小姐的项链,但当时我拿着他的DNA和姑爷比对过,并不是,可现在来看这件事情估计还有其他的隐情,我需要仔细查问一下,就不陪您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也明白他的苦楚。
毕竟这么多年寻找的线索就在自己的眼前,李景年也终于能给自己死去的父亲和老爷有个交代!
“林恩,如果真的是你我真的是对不起,是我这么多年没有用,让你受苦了。”李景年咬了咬牙,转身让身后的保镖将林氏夫妇直接带走。
林氏夫妇本来还想挣扎,可嘴上直接被捂住,即使这大堂当中有那么多的人,但李景年根本不怕。
甚至也不在乎有多少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
毕竟在这现场最有能耐的两个人无非就是司鹤霄和李景年,他们要绑走的人自然有千万个理由,其他人也不会笨到去找他们的麻烦。
“他们……”林恩愣了愣,抿了下唇走上前去拉住了司鹤霄的袖口:“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