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车辆停进了小巷口,晃动的车半晌才停下。
汪洋腿软的被送回了大学门口,下车的时候身体还酸软着,只是在秋风中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竹子香。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从来不奢望什么,只是这个男人的性子实在奇怪,汪洋知道他是谁。
善平集团的老总,在电视上温润如玉的人儿,但每次见他,都只是为了生理需求,然后给他转账而已...
他答应了李景年,给他当三年情人,等到自己大学毕业后就当还清了欠债,从此两人再不相欠。
每一次过后的转账都被他老老实实的收了起来,这都是李先生的钱,他不要,也不会收,从小他生活在苦日子里,吃不饱穿不暖,后来母亲生病,父亲为了给母亲治病这才收了别人的钱,最后东窗事发走投无路跳了楼。
刚好过几分的日子,又苦下来。
汪洋站在路边擦了擦眼泪,低着头走进学校。
进学校的刹那,和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是林恩,他笑的开心极了,对着街边的一辆车挥手,然后蹦蹦跳跳的上了车,汪洋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林恩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宽大的肩膀将omega笼罩其中,留恋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
汪洋眨眨眼,愣了下。
他觉得,林恩是个极好的人,他是学校的贫困生,平日里的同学看到他都绕路走,生怕沾染穷酸,但林恩今天中午还帮他发了传单。
能和林恩在一起的人,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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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对面的李景年在车中看到那一抹身影进了学校,他烦躁的捏了捏手中的佛珠。
才一周的时间,他竟然找了这个omega四次。
李景年这些年来尽心为善平集团工作,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上次成结标记后他竟然有几次腺体发热,而汪洋是个好解决的人,没有味道,不会留下痕迹,人也软更好拿捏。
在外人眼中,他确实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了,不过,性子和顺的人怎么可能把控善平集团这么多年?
当初司鹤霄一眼就知道李景年是个玉面狐狸,光是一个今宵醉就能发觉李景年比任何人都精明。
那些温柔的假象是他,也不是他。
从沈城来到京城,林恩是唯一牵绊他动心的人,一个积极向上的小太阳,他想争,可司鹤霄的手段不在他之下。
当初只是让司鹤霄和顾流年联姻,到最后不仅联姻吹了,还炸了善平集团一个金矿,最后顾流年失踪,生死未卜,做的滴水不漏,这样的手腕让他明白一手遮天原来不是自己的能力。
而汪洋...
如果他乖些,能讨好自己的心,也不算是无用。
何况这几次他确实有些失控,是因为汪洋的信息素没有味道,每一次标记完他心里都空落落的,甚至没有占有的满足感,他还是想咬人。
一瞬间李景年有些心慌,自己究竟是把他当成林恩替代才发狠,还是因为他没有味道,自己尝不到这人的甜而难受?
他捏紧了手中的佛珠,闭上眼。
前面的司机道:“李总,林先生已经上了司总的车,咱们回公司?”
“嗯。”他声音沉沉。
“司总说,下周在酒会上可以进行第一次芯片测试。”
“好。”李景年这才晃了晃神。
他和司鹤霄合作,最重要的便是找到小少爷和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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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林恩直接扑进了浴缸里洗澡。
回来了车上,司鹤霄真的好粘人哦,亲亲抱抱都不算够,总是磨蹭很久。
他本来精气神就不够用,天天上完课回家还要复习呢,被他这样一揉捏,整个人都累了,还怎么好好学习,
司鹤霄惦记着过几天带他去做体检,让医生检查下情况,不然他现在只能看不能吃,人都要被憋傻了。
林恩正想着,浴缸里满是泡泡,上面还漂浮着两个小黄鸭。
“恩恩,先吃点东西吧。”
“我洗澡呢。”林恩趴在池边,脸颊被熏的红。
司鹤霄换了身家居服,推着移动桌子进来。
刚卫生间的面积就有八十多平,司鹤霄捧着布丁:“这东西凉了口感不好,先吃点垫垫肚子?”
“好啵...”林恩舒服的张嘴,饭来张口,
说实话他不是个恃宠而骄小少爷的命,只是司鹤霄对他太好了,这么爽谁不喜欢躺着呀?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没有付出劳动,看司鹤霄笑眯眯的样子,他就知道晚上自己的嘴巴又要受累了。
可怜的嗓子,说不定一会要吃什么东西呢,林恩想到这,赶紧炫了两口布丁,甜丝丝的,可比那东西好吃太多啦。
“这几天上学头还疼吗?”司鹤霄坐在浴缸边,轻轻的用木梳给他按摩。
“只要不用眼过度就不疼了...”林恩嘟囔了一声:“怎么能落下这么毛病呢,早知道是你让我做的手术,当初我一定好好养着。”
现在落下个总是头疼的毛病,眼睛用的酸了,盯着东西太久了,就像是有针在脑子里面搅和,有一回都给林恩疼哭了。
司鹤霄半夜起床看到恩恩一个人坐在床边抹眼泪,知道是因为眼睛不好头疼,心都快疼碎了。
现在雷打不动,只要林恩泡澡就要过来给他按头,早上起的早也要按。
“都是我不好,过几天去医院看一看怎么能治。”说着,他附身在林恩的额头上亲了下:“让你受苦了。”
“这哪里是受苦呢。”林恩漂亮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他哼哼道:“能和你在一起,每天我都可开心啦,要是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就算让我天天头疼都无所谓的。”
“不许乱说。”
“真哒。”林恩的眼中含着丝丝笑意,令人无法抗拒。
司鹤霄对上那双澄净的眼睛,心中更是化成了一滩水,唇角微勾了勾,亲上了还有布丁甜味的唇瓣:“等我手上不忙了,我们去结婚吧。”
“啊?”林恩眨眨眼。
他们不是已经结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