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却是瞪了她一眼,不屑地抬头:“你见我种过地?”
夏家的日子虽然过得一般,可夏母自从嫁入夏家,在陶瓷厂找了个临时工,也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的日子。她已经有快二十年没下地了,让她下地?这夏静怎么不去做梦呢?
现在日头这么大,她才不要在这陪晒呢?她狠狠瞪了夏静一眼,迈着大象腿扭着屁|股回村里了。
“呵呵……”
边上传来一声冷笑,夏静转头,正看到李雪笑的得意。
“雪儿,我……”
“别,咱们没那么熟。”
李雪哼了一声,这夏静以前骗得自己好惨。
这一天过得还算平静,除了夏静的工分之外。
晚上收工的时候,计分员看着夏静一天做的活儿,在本子上记下了个1.5分。
李雪在一边又不厚道的笑了,她也很菜,可好歹一天下来,还有5分呢?
“我……我只是难受,明天肯定不会只干这么点的。”
夏静脸都红了,周浩那边还好点,今天记了4分工。
不过让他们诧异的是夏凉,居然也是5分。
李雪指着夏凉的工分,不满道:
“这是不是记错了?夏凉今天都没来上工!”
没来都五分?而她却是实打实地干了一天。
“夏凉知青干别的了,这是村长的意思。”
“走吧。干了一天活你们不累吗?”
许军也是头疼,女人多的地方就是事多。再这样吵吵闹闹的,他也不想在知青点呆着了。
在这本来是为了清净,可现在这边哪儿清净的了?
……
夏凉他们到山里的时候,天也亮了。这一年多她一直下地干活,虽然人看起来瘦弱,可体力不错。
杨晓红就是个野丫头,上山爬树都没问题。
至于王斌,就更不用说了,这点山路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夏凉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她昨天画的药材的样子。
“这两种吗?夏凉妹妹,你不是说差三种吗?”
王斌不解地问道。
“另一种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夏凉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吩咐道:
“咱们分头找吧,不过不要离开得太远,最好咱们能互相看到。”
王斌连忙点头,和两个小姑娘一起上山,他有责任保护好她们。
“王斌哥哥,你们在部队的日子很好玩吧?”
杨晓红就是个闲不住的,对什么都好奇。
夏凉也竖起耳朵,也不知道“解药”,哦,不,是宁致远是怎么受伤的,伤成那样,估计当时很凶险吧。
“好玩?”
听到这话,王斌挑挑眉,纠正道:“我们那可不是好玩,我们做的可都是正事。”
“没任务的时候就在基地训练,平时也很累,我们都习惯了。”
“那有任务呢?是不是能去很多的地方?”
“嗯,不过来了任务在路上我们才知道去哪儿。我们过去也不是去玩的,我们是去拼命的。”
“就像是上一次,若不是远哥,我们那一行十二个兄弟,估计全死在那了……”
嘶,杨晓红和夏凉都深吸一口气,十二个人差点都死了,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凶险。
“你们也看到了,远哥虽然救了我们,他受伤也很重,腿和胳膊都是小事,关键是他的头。”
王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叹道:
“他后脑受伤,摔到了脑袋,现在他脑子里还有血块,压迫视神经。医生说暂时不能开刀,血块什么时候散开也不知道,说不定他一辈子……”
听到这话,夏凉心里更加内疚。
她真是太禽兽了,居然强了一个这么舍己为人的英雄。
“你们别看远哥的眼睛好好的,只要那血块不散开,他的眼睛就恢复不了。哎,我都为远哥心疼,他可是我们连的全能兵,王。特别是射击,全国都没人比他更快更准的。幸运的是他的手骨头没伤到,等眼睛好了,他还是那个百发百中的神射手。”
提起宁致远,王斌的神色有点失落。
“若是可能,我希望受伤的人是我。”
王斌想起昨天看到的是,他其实想问问的,不过涉及到远哥的脸面,他还是憋在心里。
远哥都没追究,他一定有别的想法。说不定想过几天,让那个大胆的女人生不如死呢?
夏凉莫名的感觉浑身一冷。
“好了,赶紧找药材吧!对了,夏凉妹妹,你有办法帮远哥消去脑袋里的血块吗?”
夏凉:她又不是神?哪儿有法子?
三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这片山,虽然时间还早,却也不敢耽误功夫。
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夏凉一边找还不忘一边挖别的药材。软枝,丹参,柴胡……
看着零零落落到处都是药材,夏凉的眼睛都亮了。
这是药吗?不,这是钱,她现在就缺钱。
这些价格虽然不贵,但以量取胜。
杨红梅也在挖,她自小生活在这,认识的药材也不少。
倒是王斌,找得无聊,也跟着两个女孩挖草药了。
时间过得飞快,中午的时候,夏凉找到了缺少的一种,三人松了口气,他们已经挖了一上午的药,也都累了,三人决定吃点东西休息一会,等到下午再继续找。
村长媳妇李秀娟李婶子虽然嘴巴大了点喜欢八卦点,但人还是很实在的。
夏凉虽然才过去她家里住下,可昨晚知道他们三个要早点来山里挖药,她还是连夜给准备好了食物。
杂粮馒头,虽然不是很白,但看得出放的白面粉可不少。
知青点还从来没舍得这么吃过馒头呢?
她还给做了几个菜饼子,不多,是野菜的,但放了鸡蛋,打开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鸡蛋香味儿。
还有辣疙瘩咸菜,也都给切好了,一片一片,方便他们吃。
三个水壶是自己带的,这个时候的水壶是军绿色的大肚子水壶,不怎么保温。从村里出来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水早就凉了。
不过几个人都不是娇气的。
夏凉拿着杂粮馒头,心里还在感慨。
“夏凉姐姐,你怎么不吃啊。”
杨晓红已经狠狠咬了一口,早上临走的时候吃了两个饼子,跑了一上午,肚子早就空了。
“吃,我在想你娘真好。”
杨晓红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我娘是天下最好的娘了。”
这个时候大家的称呼比较乱,城里大部分的孩子都改口了,叫妈妈。而农村里,还有很多人延续以前的传统,叫娘。
“不过夏凉姐姐你也不要难过了。你娘对你不好,你也别对她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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