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铁盒子哪儿去了?”我惊诧的四下里用手电来回看了一圈,可周围却什么都没有,那个黑色的铁盒子竟好像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了一般。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脚印一直延伸到的洞里面突然闪过了一道明黄色的光。“是手电光!”我心中惊诧道。随即,我撒开腿便朝那灯光闪过的地方跑去。我跑的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几秒钟之后便跑进了那洞里面。而就在我整个人刚钻进那洞里的一瞬间,突然从不远处的河面上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声:“是谁在那?”这人的声音一出,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嘴张的下巴几乎快掉到了胸口,而我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在这一瞬间,我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竟然我自己的一模一样。“这……这怎么可能?”我惊诧的咽了一口唾沫。“难道刚才……”可这一切却还只是一个开始。几秒钟之后,突然不远处闪过了一道明黄色的光亮,接着,一道黑色的人影豁然出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那道黑色的人影大概距离我不到十米左右的样子,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却可以看清楚这家伙的身形。只见他身高也就在一米八几左右,身材虽然健硕,但也算得上体型匀称,绝对不是熊明那样好似小山一样的体格。我心中不由的诧异道:“这人不是熊明?那他会是谁哪?之前在骑士的队伍中并没有见过他。可是,为什么他的背影我总感觉那么熟悉哪?”我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于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起初,我走的很慢,小心翼翼的在他后面跟着,那个人也走的很慢,几乎是我走一步,他跟着往前迈一步一样。就这样,我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大概二十几米的距离,那家伙始终和我保持的同样的节奏,同样的距离。“这怎么可能?如果一次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二次和第三次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便开始有意的加快自己脚步。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加速的那一瞬间,我身前那个家伙也跟着超前跑去。更加诡异的是,他的步伐和摆臂的频率居然和我一模一样。我愣住了,真的愣住了。我缓缓的停住了脚步,眼前十米处的那个人也跟着停住了脚步。我看着他的背影,他看着前方。我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下一秒,眼前的那个家伙竟然也跟着缓缓抬起了右手。紧接着,我放下手抬起了左脚,下一秒,那家伙也跟着放下手抬起了左脚。就这样,我一连试了十几个动作,可结果均是神同步。“奶奶的!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到底是谁?还是说,他就是我自己不成?”我心中诧异道。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手中的美式索菲尔军用手电突然开始不停的闪烁起来。我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手电筒,嘴里骂了一句:“奶奶的!”可当我在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时候,某一瞬间我竟然看见那家伙回头朝我诡异的笑了一下。而在索菲尔有效照射范围之内,我几乎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那家伙的脸,“这……这不就是我自己吗?”索菲尔依旧在闪烁个不停,几秒钟之后,原本站在我前方十米处的那个家伙突然不见了。我大惊,急忙用手电朝四周照去,可此时的周围除了光秃秃的岩壁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人。“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难道刚才又是幻觉不成?”就在我心中诧异万分的时候,突然,手中的索菲尔又是一阵频闪。忽明忽暗的一阵闪烁过后,一张诡异的笑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只见这个人显瘦的脸庞上长着一对内双的小眼睛,鼻梁高挑,嘴唇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坚毅,面色黝黑,但似乎又毫无血色。说实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张脸了,因为每天早上洗脸的时候,我都会在镜子里看见它。这不是别人!这张脸不就是我自己吗?“这……这怎么可能?这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我心中惊诧道。而就在我心中充满疑问的时候,下一秒,我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眼前的那个人依旧在笑,笑的依旧诡异。可更让我觉得遍体生寒的是,我自己的嘴角此时也竟然不受控制开始上扬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淡淡的笑声几乎在一瞬间充斥了整条石洞甬道,声音不大,却好似地狱里最恐怖的哀嚎。笑声一点点的淡了下去。紧接着,那家伙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而我则开始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起初,他走的很慢,我退的就很慢。后来,那家伙走的越来越快,而我则退的越来越快。渐渐的,那家伙开始一点点的跑了起来,而我则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迫倒着朝后跑去。脚下的路面也从平整一点点的变成了倾斜向上,大概几十秒之后,我隐隐的听见了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而从水声传来的方向与距离判断,此时的我所在的位置距离那条地下河的水面至少有七八米高的样子。那家伙一步一步的向前,而我则一步一步的后退,不多时,便已然走到了山体溶洞的边缘处。眼见如此,我心中不由得惊诧道:“这家伙这是要干嘛?他是想把我从这儿推下去吗?还是……”就在我心中疑问重重的时候,突然眼前的那个家伙双臂一伸,朝我递过来了一样东西。眼见这家伙朝我伸出了双手,我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伸了起来,下一秒,一股冰凉之意顺着掌心传了过来。我定睛一看发现此时我手中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之前忽然消失的铁盒子。我心中暗惊道:“这个盒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它手里?难道刚才是这家伙给顺走了不成?”还没来得及让我多想,原本紧握着盒子的手又一次不受我控制的动了起来。只见我的两只手熟练的将那个铁盒子装进了背上的军用背包,然后,一转身走到了溶洞岩壁旁,手一挥,那装着盒子的背包以一个极为完美的抛物线被甩了出去。时间不大,就听见前方不远处的水面上传来了“噗通”一声,仅仅几秒钟之后,一个人的声音便再一次从下方的水面上传来……“是谁在哪?”同样熟悉的语气,同样熟悉的声音,同样熟悉的环境,以及同样熟悉的场景……一股莫名的寒意在这一刻开始从我的心底升起,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是一种结合了恐惧、疑惑、迷茫、甚至是惊恐的感觉。它就是像是最强大的病毒,在一瞬间钻进你的血液里,然后通过血液传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杀灭你所有的希望,所有对生的希望,所有对未来的希望。而真正带走一切希望的并不是这种感觉,是眼前的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只见他此时又对我露出了那股让人胆寒的微笑,接着,他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胳膊,死命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几乎是在刹那间袭遍了我的全身,我奋力的想去挣扎,可无论我多么努力,我的手脚始终是不受任何控制。相反,我挣扎的越厉害,眼前那个家伙就越是兴奋。他越是兴奋,手上的力道就越是大上几分。就这样,几十秒过后,我猛然觉得心口一闷,一口气卡在嗓子上,眼前一阵金星闪过,随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渐渐的有了意识,隐隐的听见有人在叫我,“胡天……胡天……你怎么了……胡天……你丫儿醒醒……”声音很吵,有男有女,很熟悉,但是也很遥遥。我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去分辨那声音的来源,过了好一阵子,我才隐隐的意识到,一直在呼唤我的是熊明和花慕灵。想到这两个名字,我原本好似一直处在深渊之中的心,猛然就是一动,当即想道:“我是死了吗?大力熊和花慕灵也死了吗?”我一边说一边缓缓睁开了眼睛,可让我失望的是,此时我眼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黑暗,又是黑暗。好像如今这个世界除了黑暗,就再也没有任何事物与光亮了一样。我脖子疼痛无比,我伸手摸了摸,然后无奈的叹道:“这里是哪儿?是地狱吗?怎么地狱也这么黑?电视里面演的,地狱里不都是冒着绿光吗?虽然把人照的比较丑,可总比这黑漆漆的要好!对了,大力熊,你和四丫头是怎么死的?牛头马面他们在哪儿?它们……”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后脑被人狠狠的给来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几乎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我不由得咧着最大骂:“大爷的!谁他妈打我?”只听熊明在我身后说道:“是你熊爷我!”我诧异的问道:“大力熊,你丫儿是不是疯了?好好的打我干什么?”熊明催了我一口,大声的骂道:“我疯了?我他妈的看你疯了才是!那独眼的老家伙一个劲儿的告诉咱们三个人,进这条甬道里面之后一定不能见光。你丫儿可好,在外面答应的好好的,可谁承想,你小子进来后,还没走几步就伸手去掏手机……”熊明越骂越气,说到后来还照着我的屁股使劲来了一脚,疼的险些叫出声来。熊明在踹完我了之后,接着叫道:“这要不是四丫头见你不对劲儿,及时发现按住了你,只让你那诺基亚的屏幕闪了一下,我跟你说指不定得闹出多大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