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罪城门口方向竟然又来了一头猿爷?
是刚才四者中的某一个发现问题了?
糟糕!
石中玉,拓跋轻扬和树新风都心中一紧。
怎么办?
猿爷越来越强了,总感觉他就像是罪恶世界此方天地的私生子,修道对旁人千难万难。
对猿爷而言,却是比吃饭喝水还简单一些。
树新风正想招呼先前苦肉计的大汉先躲起来,一回首,只瞥见了那机灵鬼的一抹衣角,人家正在往六楼方向下,行动如风。
果断。
“这位猿爷是几爷啊?在下树新风,与猿爷本尊有点香火情,还望猿爷来这花魁楼七层处勾栏听曲。”
树新风脸上笑开了花。
他忽然间又有了新目标,他暗暗发誓要凭三寸不烂之舌和厚如城墙拐角的脸皮,必须和猿爷所有的分身兄弟们打成一片。
请猿爷分身喝花酒那是必须的。
“我名猿八刀,你就是喝遍了各种兽奶的树兄弟?久仰久仰。”
猿八刀御风而起的同时还使出了壶里乾坤。
一头二米五出头的巨猿不走楼梯那种寻常路,御风而起,飞身临近花魁楼七层的时候整个猿躯也变成常人般大小。
“恭见八爷。”
石中玉,拓跋轻扬与树新风都神色慎重,猿爷越发强大了,不可匹敌。
渊渟岳峙,深不可测。
强者,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
巨猿分身八爷乐了,他一向秉承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朴素思想。
“来来来,都坐都坐,那老鸨,换一桌酒菜,来几个懂吹拉弹唱的姑娘,八爷请客,记树兄弟账上。”
树新风嘿嘿直乐,能请猿爷喝酒吃饭,真是莫大的荣幸!
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树某也没钱,记账记账。
猿爷分身自来熟,一手反客为主令人心生赞赏,猿爷行事,一向简单明了,随心所欲。
老鸨很快安排龟公打手等撤去了先前一片狼藉的两桌,心里不由暗暗叫苦,先前那四位猿爷说走就走,也没结账,只希望树新风树兄弟不要赖账才好。
四位就坐,一人三妖,倒也是令人赞叹。
“八爷,那金箍棒方面,我罪城已经开始全球大肆收集各种奇异金属矿物了!”
八爷大手一挥:“在这个与‘赌毒’不共戴天的风月场所,今晚莫谈国事,只论风月!”
石中玉等一喜。
八爷又慢悠悠地道了句,明天八爷就是专职金箍棒的铸造大业监督组组长,举球但凡有一个不服的,统统镇压了事。
石中玉等一惊。
猿爷,霸道!
几个美女鱼贯而入,犹抱琵琶半遮面,大珠小珠落玉盘。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八爷忽然道:“前排第二个小美女,不用东张西望了,说的就是你,谈琴嘛?就好好弹!怎搞得心情悲愤欲绝,一副对牛弹琴的模样?再说了,我们几个猿,树,人和石头,你这样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哟?”
如今的八爷神识强大惊人,竟然可以捕捉到女孩子的心思情绪?
也就是今日,要放在前日,没有昨天晚上的又一轮大超车,即便是本尊也不可能捕捉到寻常人的神识情绪,毕竟,本尊五音不全,分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被八爷抓个现行的女孩一惊,顿时跪伏在地,悲悲戚戚地哭诉:“八爷明鉴!小女子本是蒙城人士,我们那里连年遭逢大旱,颗粒无收,这才背井离乡,来到贵宝地讨生活,恰巧昨天还遇到了一个老乡,不曾想却是债主,小女子命苦啊,故此悲切,望猿爷恕罪!”
拓跋轻扬正打算说要不要钱财支助一下小姑娘之际,石中玉用眼色制止了她的泛滥~圣~母~心。
天下难民何其多,仅仅凭罪城一城之力是绝对帮不完的。
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八爷猿目乱转,忽然喜道:“嘿嘿,有了,小妹妹,莫慌莫慌,区区小事耳,明日八爷我去求一下大哥,看看大哥有没有良方妙计?”
树新风暗暗把八爷记在心里的小本本里,这个老六,居然反过来了,有事大佬上?
主要是他第一次见面就要树爷出钱,他请客,树爷出钱?
婶可忍,叔不可忍。
女孩破涕为笑,梨花带雨。
八爷忽然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拓跋轻扬简直服了,暗忖老娘如果不是颜值控,就冲猿爷这一身的才华,一定嫁给他。
奈何,才华终究还是败给了颜值。
“老夫忽然想起天下有四大幸事!诸君可愿意听听?”
八爷磨皮擦掌,有一言不合就暴起的征兆。
树新风无奈捧哏:“八爷,何为四大幸事?”
八爷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树新风眼前一亮,八爷果然不愧是猿爷分身之一,文采斐然啊,这四大幸事描述得很是到位。
连老鸨都服了。
八爷洋洋得意:“我能在每一句前面加两个字,四大幸事变成更大的幸事?诸君信与不信?”
树新风学乖了,立刻表示不信,同时又摆明车马说是很期待。
花魁楼一众人等,也纷纷竖起了耳朵,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八爷笑曰:“百年久旱逢甘霖,十年金榜题名时,夜夜~洞~房~花烛夜,万里他乡遇故知。”
一向稳得住的石中玉亦是拍手叫好。
树新风眼如铜铃,这个分身老六居然也有这等才情天赋!?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改得真好!
八爷洋洋得意,故作矜持:“其实,我又可以在每一句后面分别加上两个字,让四大幸事变成四大不幸事!”
语出惊人。
连同老鸨在内,尽皆不信。
八爷慢吞吞喝了一杯花酒,缓缓念道:“百年久旱逢甘霖,一滴。十年金榜题名时,同窗。夜夜~洞~房~花烛夜,隔壁。万里他乡遇故知,债主。”
众皆震惊,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皆忍不住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来。
树新风一直在默默强化记忆,这么经典的四大幸事变成四大不幸,必须得牢牢记住,泡妞专用。
正此时,外面有快马来报。
一修士从骏马身上跃起,足踏飞剑,高声喝道:“大喜,大喜!”
树新风捧哏惯了,忙倚窗呼喝:“喜从何来?”
“原来是树爷!?敢问城主与石副城主可在楼上?此事需得面禀副城主以上级别。”
修士剑眉星目,不卑不亢。
拓跋城主身姿曼妙,倚着风神俊朗的石副城主。
二人同时在窗前现身。
已经很明显了,窗户太小,容不下多余的单身狗。
树新风心碎,默默退回原座,昂头灌了一杯闷酒。
树爷已决定年底脱单,实在不行就寻求媒婆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