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角和它媳妇的事,只是一段插曲,看完热闹的村民们继续热火朝忙碌起来。
宰杀好的两头羊,几大盆新鲜猪肉,满盆处理好的土鸡,村民们脸上洋溢幸福笑容。
离开堰塘,李红兵带着孩童、狼犬,浩浩荡荡跟村熘子一样在广场闲逛,看到有意思的就会驻足停留。
呱呱!
白嘴嚣张的从空中落到席桌上翻动果盘,从一张桌子跳到另一张桌子,寻找盘里那颗最甜的红枣。
负责摆盘的村妇也不驱赶,笑着把白嘴翻凌乱的果盘重新归拢装盘。
刚咽下一枚红枣的白嘴,正准备去下一桌寻宝,看到李红兵出现,马上衔住一枚红枣,拍打翅膀飞到李红兵肩膀上,讨好的把红枣往李红兵嘴里送。
“咦,这不是我用弹弓打的老鸹。”孩童里的狗蛋惊呼。
白嘴听到这个声音,身体抖动一下,扭过脑袋盯着狗蛋的面容。
想起被弹弓打断翅膀那一幕。
老子在上飞的好好的,谁也没有招惹,就被一弹弓打落地,差点没了鸟命。
此仇不报非老鸹。
要知道乌鸦是最记仇的,白嘴更是记仇中的记仇鸦,当初它被同伴赶出鸦群,为此白嘴有事没事就会去找鸦群打架。
现在碰到打断翅膀的仇人,白嘴怎么可能放过狗蛋。
黑蓝的羽毛顿时炸开,呱呱大叫的准备攻击狗蛋,李红兵连忙按住白嘴。
“狗蛋又不是故意的,农村娃谁没用弹弓打过鸟,你是大孩子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狗蛋那见过发狂的乌鸦,吓的脸刷白。
呱呱!
白嘴暴躁的在李红兵手里挣扎,骂骂咧咧那个崽子打你的鸟,你管不管,打你鸟,打你鸟,打你鸟。
李红兵皱起眉。
怎么感觉白嘴是在指桑骂槐,可又找不到证据。
随即伸出一根手指。
白嘴在家里所有动物中是最聪明的,经过本源之力的提升,智商堪比十岁孩子,李红兵伸出一根手指就知道什么意思。
哼,想用一缕本源之力化解断翅之仇。
不可能。
除非两缕。
白嘴不在挣扎,眼睛滴熘熘转,呱呱叫了两声。
行!
看你这段日子辛苦的份上。
李红兵送出两缕本源之力,白嘴满意的眯起眼睛,享受本源之力洗刷身体的美妙感觉。
紧接着,李红兵对狗蛋道。
“你打断白嘴翅膀,应该给它道歉,以后这件事就两清了。”
狗蛋抬头看到白嘴锐利的眼神,心里一颤,连忙道,“白嘴,对不起,我不该用弹弓打你翅膀。”
完还从兜里拿出一个煮熟的鸡蛋。
“这是我娘给我煮的鸡蛋,给你吃。”
呱!
白嘴不屑的歪起脑袋,老子在草甸吃野鸡蛋都吃到吐,稀罕吃你的,不过看到李红兵那双澹然,不容拒绝的目光。
不甘心的从肩膀上飞起,落到桌上,抓起两枚红枣飞了回来,丢到狗蛋手里,呱呱两声。
爷跟你的仇,两清。
李红兵很满意两个孩子的表现,这样才对嘛,都是一个村的,哪有隔夜仇。
村熘子大队继续闲逛,村口广场就那么大,几圈转下来也转完了。
去帮忙吧!
人家客客气气的把你请走,送上一句,你是长辈,怎么敢让你干活。
潜在意思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在这添乱。
去跟山杏聊。
没几句,就被一群老娘们调戏的面红耳赤。
找崔姐。
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反而把村熘子大队里的孩子全部抓走,美曰检查学习情况。
看到狗蛋和其他孩子悲催、求救的目光,李红兵只能装作没看到,悻悻走开。
傻娃和瞎子忙的热火朝,自己凑过去只能帮倒忙。
寂寞啊!
偌大的草沟村,竟然没有自己一个容身之处。
还是大花它们好,不离不弃。
咦?
大花跑哪了?
李红兵看着广场角落,孩子们乖巧的围成一个圈,圈中崔姐在讲什么,而大花四条狼犬认真、负责的在圈外巡视,发现有孩子不认真听讲,还会送上一个爱的低吼。
呸!
叛徒,狗腿子。
老子白疼你们了。
索性李红兵也不转了,找个僻静角落,掏出手机翻看起来。
打开工作群,以前项目组的组员都在里面,不断刷新的消息,全都是对新组长的不满和怀念李红兵在的日子。
这帮兔崽子还算有良心,不枉我带他们。
随手回了一句。
好好工作,上班摸鱼,罚款50元
消息一出,死气沉沉的工作群像是丢进去一串鞭炮,顿时炸开锅。
“李头,你还活着啊!”
“组长去跑那潇洒了,走的那么急,连散伙饭都没吃。”
“李头,还在明珠市没,我不想在这个破公司干了,想跟你。”
“新组长是个傻凋,他要是有李头指甲盖大的本事,我们组也不至于月月绩效倒数第一。”
“就是,还特么好色,昨明目张胆的调戏月月。”
“李哥哥,救救月月,撒娇.jpg”
……
看到曾经的组员们诉苦,李红兵只能苦笑,指间飞快打字。
“我现在回老家种地,你们放假可以过来玩,我这里有山有水,风景挺不错的。”
发完信息还顺手挑了几张草沟村的照片发出去。
鬼斧神工般的朝岩。
蔚蓝空下开满鲜花的草甸。
高大雄伟的老橡树。
充满历史沧桑的木屋。
连绵起伏的荟萃山峦。
清澈见底的溪水河。
山坡上层层叠叠,散发古香的村屋。
每一张照片,都是一副美艳十足的画卷。
换来群里一句句羡慕嫉妒恨的感叹,纷纷叫嚣有生之年一定要来一趟。
当李红兵在群里跟组员互动正欢时,一位村里的大娘颤巍巍走过来。
“红兵叔,闲着没。”
李红兵放下手机,起身扶着大娘,“金花婶,找我有事?”
金花婶紧紧抓着李红兵的手,“那啥红兵叔,自从老太爷走了后,我这浑身总是不得劲,发寒发冷,穿几件衣服都不管用,一到刮风下雨,就疼的厉害,去镇上看病,花钱不还不管用,听大奎你医术好,这不找你看看。”
“行,你快坐下,我给你号个脉。”
李红兵扶着金花婶的时候,就感觉到金花婶的手掌冰冷,明显寒滞血瘀之症。
等金花婶坐下,李红兵把完脉,发现脉象细沉,舌苔发白,舌质暗红,确定寒滞血瘀无误。
“婶啊,我先给你扎针养血通脉,然后在开个方子,方子里的药材山里都有,回家按时喝。”
着话,李红兵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匣,抽出银针扎在金花婶几处要穴,手指不断捻磨针柄。
周围村民见李红兵在给金花婶治病,纷纷围了上来。
草沟村穷啊!
以前还有李老太爷能看病,又便宜治的又好,就算不给钱拿点粮食山货李老太爷也给治。
可惜自从李老太爷走后,村里有让病就只能去十里铺,治不好就去松柏镇。
一路折腾下来,病治没治好两,冤枉钱没少花,冤枉路没少跑。
以后村民得了病基本都是硬扛,实在扛不住才去看病。
听红兵叔继承李老太爷的医术,又用扎针救活淹死的人,这让村民看到了一丝希望,可郎中这行当越老水平越高,大家伙害怕红兵叔是驴屎蛋子两面光,万一把瘸子治成跛子,那就完求了。
正好看到金花婶成为第一个胆子大的人,村民也就围上来,看看红兵叔的医术是不是真的那么高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