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难在为小说不同人物,创作不同的诗词,以渲染不同的思想。唉,我这是自烧脑细胞之举,人们都去追读爽文快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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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人的消亡绝对是黑峡谷的一大损失,军师本想靠雾的弥天大谎来迷惑敌方、缓解战斗压力,然而,现在大家不得不提高透明度,面对一切。
不过,雾人成全了豆娘,成全了仙子们的叶雨术,这也从侧面增加了不少战斗力。这对裤子来云来说,压力相对减少许多。
历经生死考验的豆娘,如今可谓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她可以再次召唤蝙蝠而作为坐骑,可以把蝙蝠化作一缕缕黑影装进耳孔里,甚至可以利用蝙蝠当作弹片攻击敌方。
在雾人的追悼会上,大家已见识了她的魅眼杀,但凡起色心者,皆可被作为廉价的消灭对象,死有余辜。
然而,她那忧伤功的厉害程度并不亚于魅眼杀。
被悲伤、沮丧、苦闷、痛苦、失落、彷徨浸渍的豆娘,有着天然的忧伤和忧郁的气质,并非简单的烦躁与不安,仅一抹淡淡的哀愁,便能激起星移斗转,梦醒参半。
忧伤功一方面通过挫折和苦难打击人的心灵,另一方面又塑造着人的精神世界。
豆娘用忧伤拿裤子云来做试验。
呵,裤子云被成功俘获,包括爱情。当然,这只是试验,最好的爱情依旧原封未动,被舟弃竖保鲜在深情的眼眸里。
那夜,守着空房的豆娘诗兴大发,填下一词:
江城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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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酒醒夜渐长。
忘情汤。
拟空房。
一月成钩,
半拷水中央。
瓜果有因皆为爱,
多牵挂,
念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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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空无语鸟成行。
爱增伤。
恨添霜。
挂雨寻人,
长短掉锋芒。
燕剪相思谁久望。
心去也,
影难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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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云何尝不想与豆娘重续姻缘,可他不好开口,再说豆娘曾经说过,要爱就要爱得完整,要爱就要爱得自私。
也许是受到心电感应,豆娘在填词之际,裤子云也在绞尽脑汁搜索枯肠地填词:
风入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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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声里是流年。
过往如烟。
黄河远上英雄淡,
最风流、赊月轻欢。
汉阙成茔空了,
民墙起草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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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何必较长烟。
楚楚江山。
刀浓剑淡魂不浅,
再修行、小我为天。
两袖清风高处,
孤身阔步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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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词不带爱字,但也因爱而起,这让他明白男人肩负的重担,尽管刀浓剑淡,也要孤身平川,为姑娘讨个公平外部环境,为天下苍生争个美好家园。
“夫君,夜已深入,你怎么还不能寐?是在想隔壁的豆娘吧?不如这样,你去她的房间吧。”睡在身边的舟弃竖见辗转反侧的裤子云,淡淡地说。
“夫人,谢谢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不说了,睡觉吧。”说罢,裤子云吹灭红烛。
翌日,放晴。
肥肥早早地敲打起铜锣:“起床了,起床了,军师有令,今天我们要去离黑峡谷不远的巴灵寨,好久没游玩了,天天除了练功,大家也该放松一下。”
大家不得不起床。
...
巴灵寨,一峰透顶,气象万千。
它位于黑峡谷东北,四面悬崖,由巨石构成,中有十丈余宽石隙,由天然石拱桥连接。整座巴灵寨有七座殿宇,静卧于奇峰独绝,秀美险峻的山岗上,雾浪所泊,霞光所润,灵气十足。
军师给大家耐心耐心讲解巴灵寨的前世今生,说是天神下凡,竟忘了重返天上,激怒玉帝,遂命令神仙就地化寨,让更多乐不思蜀者面壁。有也人说,化寨是为了镇守黑峡谷,以防天材地宝被坏人所拥。
“好复杂的一座山,既有佛教、又有儒教、还有道教。”花头姑娘噘着小嘴。
“人们可以来游玩巴灵寨,为何就发现不了黑峡谷呢?与其说此寨是在镇守黑峡谷,不如说是在引狼入室?”花阳拉着玄武的手,站在寨前问。
一时间大家热议不止。
“军师,我们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不,让豆娘和仙子们写诗助兴如何?”肥肥的声音又尖又细。
军师看了看累得气喘吁吁的大家,笑道:“这个建议好,不过我本是想带大家出来轻松一下的,要写诗填词,凭自愿。”
紫衣大侠来了兴致:“我听说豆娘发明了长短句的词,早就想当面见识一二,大家不如让豆娘以巴灵寨为题,填厥词呢?”
豆娘不好推辞,花夕递给她树枝,让她以树枝代笔,以沙土作纸,写下:
一剪梅.巴灵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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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上巴灵成翠屏。
半襟风流,
一世清明。
惠风助力好山来,
高处成眠,
万状同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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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共悲气象生。
儒释兼道,
点化狰狞。
谁能一赋敌长旌?
盛世千年,
根拥泥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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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直呼过瘾,司北往高呼:“苍天啊,‘盛世千年,根拥泥层’,若真那样,就太好了,我们也就不用担心朝廷放任小人而不管,蹂躏苍生而不顾。”
花阳笑道:“我们虽然身陷黑峡谷,没有食客三千,但我们自成一方干净的天地,我们自给自足丰衣足食,有爱有恨也有梦,我们的人生比宇宙的存在更有广博的意义呢,现在我建议由裤子云回敬一词,因为他是我们的功臣。”
花夕接过话:“此词中必须出现夕阳这一景物。”
大家把目光齐唰唰地洒向他,他只好从豆娘的手中接过树枝,写下:
定风波.平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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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三千非大家,
鹧鸪声里看桑麻。
鸟落民间逍遥在。爽快。
水流低处夕阳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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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到深时风雨乱。无怨。
青山隐隐淡如茶。
我有禾苗谁有痛。互送。
相依虚实认篱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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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娘第一个拍手称赞:“好一句‘我有禾苗谁有痛。互送。相依虚实认篱笆。’云哥哥真是妙笔生花呀。”
大家赞不绝口。
这时,裤子云对大家说:“静一静,我们有请花夕妹妹为大家献词,为了加大难度,词中要有景物柳絮和清流。”
花阳看了看砣不离秤、秤不离砣的紫衣大接话:“我看赵马叉(紫衣大侠)遇到了心上人似的,知足而快乐的样子着实令人眼馋,就以‘遇’为题目哟。”
花夕低着头,接过裤子云手中的树枝,不不假思索地划下:
醉花阴.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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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巷春深传柳絮。
一袭红衣女。
暂未染风尘。
好似瓜洲,
冷月求孤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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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起稿堆相遇。
腿却难离去。
祝福总相欺。
定格清流,
永远成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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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无不叫好,纸间雪摸了摸自己的红色衣裙,笑道:“感觉‘一袭红衣女’像是为我雪娘量身打造的一样,呵呵。”
大家笑了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鹿鸣,不会写诗填词的小不点灵机一动,大声说:“我来出个题,就以鹿鸣来填,谁先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大家把目光锁定在花头身上。
“为什么是我呀?依轮次也轮不到我呢。”花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就是你,因为你从京城来,对各种声音理解得比我们更透彻,大家说是不是?”裤子云幸灾乐祸。
花头翻了翻白眼:“遵命!”,写下:
水调歌头.呦呦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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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冷寒处,
尽是鹿鸣声。
呦呦未绝明月,
低调入诗经。
千古家耕烟直,
泥腿饥肠帕子,
穷困锁寒丁。
干旱扣新雨,
封闭断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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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而上,
人立本,
法为灯。
喜看桑叶万亩,
于锦绣,
织清明。
真味民间底气,
求静天人归一,
厚土出纯真。
从此有情话,
夜半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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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头的词令人眼界大开,极富新意,而不失现实意义,真是生活的阅历成就了她那非凡的心境。
豆娘跑到她的面前,抱起她,转圈圈。
肥肥还在尖叫,还想让其余姐妹填词,但被军师否决。
“今天,是带大家出来散心的,我们这次要面临一场血战,请大家做好空前的思想准备。”军师一脸严肃。
舟弃竖插话:“秋千索的光剑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怎么办呢?”
这还真是个极伤脑筋的大问题。
虽然有钱无用的头骨可以来抵挡光剑,迫使剑身改变方向,但仍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麻烦。
光剑的厉害之处在于可以无限延长其剑身。
军师虔诚地拜了拜道老子塑像:“道可道、非常道,万事万物都相生相克,若天尊垂怜,还请明示破解光剑之法。”
香雾不断的殿宇,很静。
塑像依旧,军师叹息:“唉,我为光剑一事,着实想不出应对之策,既然天尊无语,那就只好别寻它路。”
说罢,军师正要起身离去,忽然,“轰”的一声响起。
原来塑像倒地了。
随行的人都在纳闷,只见塑像的金身在不断在破裂,最终露出一顶绿帽。
莫非,这是天尊在示意什么?
肥肥尖叫:“这顶帽子一定能够破解光剑,云哥哥,快戴上它。”
舟弃竖生气地说:“真没教养,要戴留给你未来的老公戴呀。”
裤子云笑道:“只要能够破解光剑,戴就戴。”
说完他俯身去拾它。
不料,司北往最先捡起那顶绿帽,并戴在自己的头上。
“苍天啊,天尊所化的绿帽子,不戴白不戴。”司北往很得意,其实他内心在暗讽小不点,和那个被割去舌头不能说话的情敌王天一,同时也是想戴给肥肥看。
然而,这一戴,便再也取不掉了。
“苍天啊,世上还有后悔药可以买吗?”司北往不断地问。
豆娘和六个仙子们替他一直摇着头。
...
遛达完巴灵寨,太阳快要下山了。
裤子云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他的腿脚似乎灌了沉重的铅。
舟弃竖赶紧扶住他,鼓励:“云,你再坚持走两步看看。”
肥肥笑道:“云哥哥,睢你这点战斗力,还没正式打仗,就趴了,我叫你戴上绿帽子以获神力,你偏不听,这下好了。”
朱泰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肥肥的脸:“你呀你,若能把你嫁出去,当爹的还真得费桶汗,嘴巴够损人利己的了。”
裤子云已真不能动弹。
这可吓坏了大家。
豆娘想上去扶,但苦于尴尬,只好作罢。
“赶紧喊那句话呀,你们看,云哥哥的腿都在蜷缩了。”肥肥继续尖叫不止。
“谁个喊声?喊什么话?”豆娘着急万分。
“当然是他的老婆舟弃竖喊更为合适,不过你也可以喊呀,毕竟你比她先私订终身,按理应该属于正本,快喊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们也可以帮你喊。”肥肥继续尖叫。
一时间,那句话在巴灵寨上空响彻云霄。
奇怪的是,这次裤子云的腿脚并未因喊声而恢复过来。
花上霜抱怨:“巴灵寨有何好看的嘛,还不如呆在黑峡谷打喳喳牌,这下可好,裤子云因过度劳累而废了,他那么高大,得要花不少力气才能抬回去了。依老夫看,我们先回,就让他的媳妇舟弃竖照管他吧,其他人没那个义务。”
花夕走到花上霜身边,耳语:“爹,您少发几句牢骚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看不顺眼舟弃竖,其实要不是她迫于无奈与她结婚的话,你的宝贝女儿豆娘就真的不再人世了。”
豆娘也一直示意老爹不要再乱说话。
“快来帮我一搭把手呀,豆娘。”舟弃竖似乎抱不动裤子云。
豆娘赶紧过去,扶住他:“云,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呢?”
裤子云甩了甩白发:“不用担心,我不会屈服于自己的腿脚的。”
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终究站不起来。
这时,他流泪了:“我真放心不下你们,放心不下黑峡谷,眼看大战在即,不料天不遂人愿,你们走吧,别让我一个废物耽误了大家。”
意识到事态相当严重的军师,赶紧去李舞黛、紫衣大侠、玄武将军去采山药。
时间一点点流逝,黑峡谷飞起一团团蝙蝠。
“怎么啦?是不是那边有人入侵了?”军师担心地说。
豆娘先轻轻放下裤子云的身子,默念咒语。
霎时,有不少的蝙蝠便向巴灵寨山空飞来,直至遮天蔽日。
有蝙蝠化作黑色的线条,隐入了豆娘的耳朵。剩下的一些,甘作蝙蝠云团,供豆娘站在上面。
“大家别慌,我先去那边看看。”已站在蝙蝠云上的豆娘做好飞向黑峡谷的准备。
“姐姐,把妹妹们都带上吧。”花夕说。
“那怎么行呢,这蝙蝠云不能超载,你们不是已学会叶雨术了吗?”豆娘提醒。
说罢,那团蝙蝠云已飞向黑峡谷。
军师对仙子们说:“你们暂时呆在这里,我猜会不会是秋千索来了,唉,我担心光剑伤到你们。”
裤子云忍着剧烈的腿脚之痛:“快,快,快,花阳妹妹,快把钱无用的颗人头拿去抵挡一阵子,唉,糟糕,忘记带了。”
小不点埋怨:“说了当没说,你们还写诗不?”
大家没吱声。
朴承安回敬:“这跟写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花阳点了点头,大声道:“生活不但要有眼前的苟且,更应该有诗和远方。”
纸间雪安慰大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去帮帮豆娘,你们照看好裤子云,”
说罢,她化作漩涡,向黑峡谷狂卷而去。
为了保护大家,裤子云赶紧从衣兜里掏出麒麟珠(阴),待关键时刻,把空间黑化。他又赶紧从怀间摸出玉笛,但仍未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