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边脸师父雾人的雾化下,裤子云躲过秋千索光剑的追杀,利用麒麟的隐身功能,偷偷跑回钱无用家。
军师端来银耳人参汤:“这几天你够辛苦了,趁热喝下吧,先别管未抓到贺离骚那件烦心事。”
钱无用给裤子云买来新衣新靴:“裤子云,你也该好好换洗了,满是都是难闻的人情味。”
这话令一旁清理青铜大喇叭的肥肥很受刺激:“钱老板的鼻子比狗鼻子都灵,我就很难闻出人情味,倒是闻到一股尿骚味。”
军师笑颜:“我真服了你们,一见面就给人以火药味,好了,到钱大老板的地下室去,五个仙子还在养伤,裤子云的两个师傅李舞黛、朱泰山,病得不轻,另外,司北往茶饭不思,快不行了,现在就一个紫衣大侠还在照顾他们。”
裤子云着急:“钱姐姐,没料到你还狡兔三窟,快带我下去看看他们吧。”
钱无用的肚脐抖动均匀:“好吧,如今豆娘不在,你得重新选择相思了。”
...
这间地下室很阔气,空间够大,又分多道暗门,里面存放着大量食品。
五仙子一见裤子云来了,暂停嘤嘤抽泣。
还在带病坚持苦炼梦境杀人丸的花上霜,急忙让座。二位师傅李舞黛和朱泰山,赶紧摇到裤子云身边,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衣衫破烂、头发凌乱的徒弟。
“苍天啊,裤兄终于来了,一定要为我报仇,没有小不点的日子,我一刻也呆不下去。”司北往声音苍茫而沙哑。
裤子云走过去,一摸他的脸:“啊,太烫了,肥肥,快去药铺抓此退烧药,他都快被烧成熟人了。”
军师开了药方,让肥肥跟紫衣大侠一起先去药铺抓药。
“五位妹妹,还好吗?”裤子云声音很轻。
“不好,豆娘姐姐死了,花头幺妹妹散了,小不点走了,可坏人不逍遥法外,云哥哥,我们能好吗?”
这么长的话,居然能异口同声,可见人间真有心电感应。
花夕微微前倾的脖子,令裤子云好想安慰。
“那马户不知自己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自己是一只鸡。”花夕浅浅地骂道。
花阳接话:“马户太多了,来俊臣更不是好鸟,我一直闹不明白,花头和小不点,为何要跟着他进京,这不是明摆着的羊落狼口吗?”
花落不屑;“说不定我们最终还得靠进京的二位妹妹出力才行,即使杀掉贺离骚和方亦曲,那又怎样?人间还会冒出更多的马户和又鸟呢。”
花下开始冥想,稍许:“要是幺妹真能跟武则天的二儿子李贤挂上钩,那该多好,手头沾权,办事不慌,我们就可以扬眉吐气地活一回,而不是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花枝离开座位,扭动腰肢,走了一圈:“真恨我们自己没半点武功,女性总得学点功夫作为防身,而不是天天躲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我要呼吸新鲜空气。”
花枝的话语让大家再度陷入悲伤。
裤子云坚定地说:“请妹妹们放心,也请师傅和大家放心,我裤子云说一不二,一定要替大家报仇雪恨,今天来,我是想告诉大家的安身之地,毕竟正如花枝妹妹所说,不能老是呆在地下室过日子,再说这也会给钱姐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风险。”
花上霜停止双手在胸前的运气,忙问:“安身之地在哪?”
紫衣赵大侠一门心思皆用在劝说花夕的服药上,终于接过话:“天下虽大,却不会给我们安身之地的,我看,不如大家自行解散或组合,这样被发现的目标就小得多,马户或又鸟都不能将你我一网打尽的。”
他的话迎来热议。
还没出门抓药的肥肥已举双手赞成。
这时,钱无用凑近裤子云,耳语:“肥肥是个无脑的傻蛋,云哥哥,你也得小心点,如今豆娘不在了,你的花夕妹妹似乎名花有主了哟。你得来个快刀斩乱麻,要不,我跟她月亮坝里耍弯刀——明砍(明说)?”
裤子云微笑着,轻声回答:“钱姐姐,这个办法不好,再者豆娘曾经说过,爱情是可以竞争的,就连肥肥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呢。”
李舞黛催问:“裤子云,你想把我们转移到什么地方?”
裤子云:“黑峡谷!”
“啥?”
群体性迷茫与不解。
“是的,黑峡谷,这个地方世人很少知道它的存在,虽比不上世外桃源,但绝对是个理想的安身之所。我曾跟半边脸师父在此峡谷生活过。”
朱泰山与李舞黛,有点不悦。
“......不好意思,不瞒大家,半边脸也是我后来的师傅,且他还是我的义父,后来,为了我在绝情谷的血池修炼,他被失去真身,而化作雾人。
这次,若不是他用雾迷惑住鬼人的眼睛,大家就再也见不到裤子云了。”
朱泰山与李舞黛面起欢颜。
肥肥插话:“不会又是个鬼地方吧?”
裤子云笑道“黑峡谷,这可不是个鬼地方,但大家会遇到不同的鬼,呵呵,这个地方有能迸出眼睛的黑蝙蝠,有毒性极强的牛角蝎,有大如锅盖的毒蜘蛛,有发着万着幽幽绿光的灵石,甚至有鬼哭狼嚎......另外,这地方正如其名,常年漆黑一团,靠的是灵石发光照明。”
钱无用听得起毛毛汗,不解地问:“如此恶劣之地,难道会比我这儿好?”
紫衣大侠淡而无味地插话:“至少,我和花夕姑娘不愿意去那个地方。”
花阳乐呵哥地一笑:“赵大侠,谁说花夕姐姐不愿意去?你的意思能代替她?我看,我们五姐妹都得去黑峡谷,反正我们通过这次大劫难之后,个个都要潜心修炼。”
紫衣大侠面露难色,花夕眼睛的余光不断地瞄向裤子云。
最后,大家采取少数服从多数,决定待收拾完这边残局后,前往黑峡谷。
裤子云答应花上霜,无论怎样,都要把豆娘的尸首找到,否则,他无法向灵魂交待。现在要做的活儿就一件,杀了贺离骚。
形势逼人,地下室已经能够隐约听到官兵的马路声,方亦曲已下令全城戒严,并快马上京,凑报乱民造反、大逆不道。
难得短聚一夜,军师叫来老相好秃头大厨,特意做了一顿人间美味,以压惊。
翌日,裤子云提剑直奔贺府。
...
此日的贺府,断壁残垣。
鬼人造成的破坏离离在目,不忍直视。受损最严重的莫过于贺氏官邸,还有不远处那同框的被舟弃横一把火烧去的闭月楼,青烟飘乎、火星直冒。
有百姓在瓦砾中寻找烤羊。
府府正门的“忠烈牌坊”,倒于地上,几只癞蛤蟆蹦跳其上,打着边鼓。
裤子云这次直接霸王硬上弓,按在杜娥提供的有关贺离骚的藏身之地,提剑寻了个遍,但仍未找到贺离骚。
难道情报有误?还是贺离骚改变了地方?
疑问之中,他看到街道那头已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被麒麟珠隐身的裤子云,向那边凑近,以图看个所以然。
吁!原来是舟弃横已带着残余的弟子,抬着七项大花轿,准备打道回府,重返彩霞山,那些人是来送行的。
在一顶用金丝作为花鸟装饰的特大号大花轿前,一前一后跪着两个头戴乌纱帽的,左右两边跪着大大小小的官员。
真是辣眼睛。
跪在特大花轿前的,竟然是贺离骚与方亦曲!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让我们把视线收回到昨夜。
昨天晚上,鬼人还在寻找裤子云,后被雾人用雾迷惑着它的空洞之眼,引向绝情谷那边。
然而,秋千索也在满城上空苦寻裤子云,他利用手中阴麒麟(副本)所发出的高烧强弱,来判断裤子云藏身的远近。
好险!
有几次飞过钱无用别墅群上空时,麒麟珠滚烫不止,想必裤子云就藏身近处。于是,秋千索从胸前的头骨骷髅空洞的眼眶中,抽出可短可长的光剑,正欲朝着别墅群来一阵乱劈柴。
若果真那样,后果可想而知。
多亏舟弃横发现秋千索举剑之动作,大呼:“上面的,听说你最近的灵石坐地要价,你用美女徒弟所提炼出的慧灵根,纯度已大不如从前,这是真的吗?”
半空中的秋千索听见有人在问,定睛一看,是个白胡子飘飘、目光如炬、身穿大红袍的老者,心想,此人定是修仙级别的人物,不可轻易得罪,于是问:
“你是何人?难道也是修仙的同道中人?”
“我乃梨山郡彩霞山玄幻宗门掌门人舟弃横,在下可是峨嵋山的笑拳掌门、一代淫侠秋千索?
秋千索一听到舟弃横这名字,心头为之一震,这人的名声在江湖上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曾经跟来俊臣提贷慧灵根时,常听他提起过此人,其名声如雷灌耳,令人振聋发聩。暗想,如能巴结上此仙级人物,何愁整个武林天下不膜拜于他?
于是,惊言:“你就是令天下人崇拜之至的舟大仙?幸会幸会,若大仙不嫌弃,哪天我一定专门为你献上上等的慧灵根,用尽美少女之精华。”
“好,一言为定。请问秋掌门为何要仗剑天空?”
“不瞒大仙,我在找裤子云,他手头有我所需的麒麟珠。”
“哦,原来如此,那他要是不给呢?”
“我就用光剑把他劈成若干截。”
舟弃横一听,暗想,这还了得,自己都默认裤子云是我即将的女婿了,得赶快把光剑在手的这个大淫侠打发走。
“哈哈哈,原来竟然是为麒麟珠,那有什么好稀罕的,你下次若给我上等慧灵根,我送你一件比麒麟珠法力大百倍的宝贝。”
秋千索无比心动,但又怕此话为假,于是又起起光剑,直指别墅群。
舟弃横担心裤子去藏身于此,更担心成为光剑的牺牲口品,坏了跟女儿舟弃竖择日完婚的大事件,立马呵斥:
“秋掌门,难道只对麒麟珠上心,而根本不在意一代玄幻宗师的宝物?再说那个别墅群早已被我相中,将为我女儿大婚所用。”
秋千索只得悻悻地收回光剑,向峨嵋而归。
...
裤子云有点懵圈。
为何贺离骚和方亦曲,竟然要跟昨天的仇人舟弃横下跪?
原来:
当舟弃横打发走秋千索之后,借着月色,再次出现在贺府,这次,他要亲手抓住贺离骚,对他进行灵魂拷问与拷打,逼他说出抢夺豆娘和六仙子的动机,这种夺妻之恨一定得算在他的头上。
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凭借舟弃横的盖世武功与法力,贺离骚怕是大劫难逃、插翅难飞。
由于朱雀与玄武被方亦曲以官方的名义叫去保护国家机器,说白了就是保护他,同时又抽去东风破带着吞铁兽与虎三两只怪兽加强方府巡逻,这就造成贺府空虚。
最终,舟弃横只遭遇到零星的官兵抵抗,后果不言而喻。
杜台山交出贺离骚,一路上假装求情舟弃横,要他放过贺大人,而自己愿意为贺大人去死一千次,不,十万字。
其实,杜台山是从杜娥那里逼出贺离骚藏身之处的,杜娥原来想隐瞒,目的是想让裤子云亲手砍掉贺离骚,以解心头之恨。后来,她又担心裤子云安危,生怕贺离骚逃脱,与其如此,不如借杜台山之手,还来得直接。
肥得圆滚滚的贺离骚吓得屁滚尿流,不断地向舟弃横求饶。
“您就是名扬天下、威震四海、厚德载物的玄幻宗门超级祖师舟弃横大仙吧,小人有眼无珠,无意得罪大仙,还望恕罪,求大仙放过我。”
“我舟弃横可以让你死个痛快,但你得说出为何敢跟我抢女人?”说罢,用短剑抵近贺离骚的小睛眼。
“我,我,我抢女人?抢谁了?”贺离骚一脸疑惑。
“你抢了我的豆娘,和抢了我的六仙子,她们可是我的女人。”
“大仙,她们是犯法,是被官方关押的。”
“犯什么法?”
“她们窝藏其父花上霜用梦境杀人丸祸害一方,造成大量做白日梦的人,严重扰乱社会的生产生活秩序,且还造成不少失足青年,给当地治安带来严重破坏。”
“就这?这罪名叫莫须。我听人说是她们长得太漂亮了,才被你们这伙权力在手的人肆意定罪,是不是?”
“这这这,这与我无关,官府这边,大仙要抓头头,我只是个给县令跑腿的。”
“找谁?”
“方亦曲,他才是云台县的父母官,他才是当地法律。”
“好吧,但你为何要用堕胎药打掉姑娘们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才用意阴功让她们怀上我的骨肉。都好几个月了,胎儿早成人形,难道你这鬼眼睛看不出来吗?”
贺离骚一脸懵逼,回过神来后问:“大仙,这是造谣,这是谁说的?姑娘们根本就没怀上孩子,要上怀上,必定个个挺着大肚子呀。”
舟弃横也懵了,只得说出是裤子云告诉他的。
“啥?裤子云,他跟我有仇,直白地说,他在跟豆娘和六仙子鬼混。”
“血口喷人,裤子云是她们的老表。”
“大人,你被人利用了,他压根就不是亲戚。”
舟弃横若有所思。
没想到自己跟鬼人一样无脑,一样被利用,这是他无法容忍的,这小子欠收拾,这口恶气得出。
贺离骚添油加醋:“仙人有所不知,裤子云跟豆娘有染,跟六仙子也关系暧昧、含糊不清,据士兵通报,是他抢走了花夕、花阳、花落、花下、花枝,想长期霸占,并据为己有。其实豆娘也是被他吓死的,现在他想把这口恶气发泄在我身上,四处打听我的下落呢。”
舟弃横越听气越大,差点火冒三丈。暗骂,妈的,一旦我遇上他,非要吸干他的灵力,生吞他的丹田不可。
“那个年龄最小的花头女子呢?”舟弃横怒问。
“她呀,她成漏网之鱼。”杜台山接话,马上改口,“花头命好,去京城了。”
“她为何要上京?跟谁?”舟弃横眼睛发直。
“她跟来俊臣大人一起走的,愿意服务大人。”杜台山说。
“啥?来大人?他知道是我的女人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舟弃横沉默起来,暗想,来俊臣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下次一定当面问个清楚,要不就直接断供长生不老的慧灵根。
贺离骚委屈着问:“仙人,难道就这样便宜了裤子云?”
舟弃横极不耐烦:“这个家伙,你看着办吧,跟我无关。不管怎样,你动了我的女人,你这小命怕是保不住的了,给你个死法选择,全尸还是碎尸万段?”
跪在跟前的贺离骚吓得直打颤,杜台山央求:“舟先人,还是念在贺大人造福一方的情分上,我求你还是给个全尸吧。”
贺离骚又气又怄,但又不好骂出口,毕竟人家也是在为他求情,也就猛瞪了一眼。
舟弃横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舔了舔剑锋,冷冷地说:“好吧,我有鹤顶红,喝下就会毙命。”
他随手向空中一抓,一个葫芦状精致的瓶子便出现在手中,然后打开瓶盖,递到贺离骚眼前。
贺离骚面如死灰,冷汗直冒:“大,大仙,能不能请人替我去死?”
舟弃横冷笑:“说来听听,你想选择谁替你去死?”
贺离骚把如豆的目光泼向身旁的杜台山。
“别别别,我还要为大人守孝三年呢。”杜台山赶紧跪下,给贺离骚和舟弃横嗑头。
“既然人家不愿意,那我就只有请你自裁了。”舟弃横再次舔了舔剑锋。
贺离骚央求:“大,大仙,能不能这样,这次你损失了七个姑娘,我如数赔偿您,您看行不行?”
杜台山立即接话:“是的,大仙,贺府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反正你杀了贺大人,也意义不大,倒不如来点实惠的。”
舟弃横想了一会儿,收回鹤顶红瓶子:“好吧,饶你不死,你得赔我七个女人,得由我任意挑选,现在你要做的便是召集贵府上下所有女子聚集在一起,包括你的所有夫人。”
贺离骚连连点头,并再次瞪了跪在身旁的杜台山一眼,杜马上明白其意,赔着笑脸:“大仙,贺大人的夫人美是美,但都年龄超大,我看......”
“哦,是吗,可我就喜欢别人家的夫人,没办法,我跟三国时期的曹孟德一个德性。”舟弃横更加来了精神。
三更。
贺离骚召集到府上一百多个女子,包括自己的十二个姨太太。在杜台山亲自督促下,她们个个精心打扮。
忙活了大半夜。
她们站成两圈,由贺离骚亲自提着灯笼,陪伴着舟弃横,供他挑三拣四。
“你的姨太太呢?”
“在里面。”
“先把她们找六个出来,其余女子,我只选择一名,也学过去的皇帝老儿,用羊车临幸。”舟弃横很得意。
贺离骚不敢不从,只得吩咐杜台山牵来山羊。
鬼知道,羊车临幸,居然临幸到自己年仅仅十三岁的爱女贺勿缺身上。
这名小女子生得水淋淋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令人沉沦。
“好,就是她了,今晚就陪我压压惊。”舟弃横乐不可支。
贺离骚痛心疾首,毕竟这名小女子是自己晚年的偶有佳作,是跟九姨太的爱情结晶。但,再舍不得也得将此爱女贺勿缺献上。
雄鸡打鸣时,贺府上上下下充满哭泣声,毕竟那七个女子就要远走高飞了,相见时来别亦难。
...
贺离骚保住了性命。
同时,他也想巴结舟弃横,于是派杜台山请来外甥方亦曲送行。
方亦曲想反对,但考虑到舟弃横的武功天下无敌,也听来俊臣提起过此人的慧灵根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于是便压抑怒火,只好去曲意奉迎。
被麒麟珠隐身的裤子云,远远地看着跪在大花轿跟前的贺离骚与方亦曲,心中充满鄙夷,想提剑去斩了二位,但觉得不妥,毕竟朱雀、玄武、东风破等,都在场,实难下手。
舟弃横踩在贺离骚的背上,钻进了特大号花轿,掩下帘子,一把将提前坐在轿中的贺勿缺揽进怀中,粗糙的手游向无骨的小腹。
后边的六轿大花轿,已分别装上昨夜挑选出的女人。
“起轿!——”
杜台山的声音拖得老长老长。
裤子云无比焦急,他下定决心拦截舟弃横,想从他那儿得知豆娘尸首的下落。
唉,凶多吉少,他似乎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