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毛山郎私下特地有意无意的定睛认真多瞧了秋寡妇几眼,然后抿着嘴将双手环抱胸前低着头陷入了沉思,“眼前这秋寡妇瞧着怎么有几分眼熟啊?”他不禁暗暗的自言自语起来,“这女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瞧她那身材,那眼神,那语气似曾熟悉,却又不知从何记起。”只见他皱起双眉,眼睛眯成一条缝,紧咬舌头缓缓朝秋寡妇走去,在半途突然人间清醒,狠狠把自己的侧脑门一拍,“哦,原来是她,我想起来了!”然后独毛山郎靠近秋寡妇且信心十足的脱口而出,“你叫秋梅?你的老公是煤矿老板,对不?”独毛山郎露出惊喜的神色,双眼死死紧盯着秋寡妇。听到陌不相识的独毛山郎突然间叫出自己以前的名字,而且还提起她以前死去的老公,秋寡妇有些触动,她带着几分疑惑把目光转向独毛山郎,落没的神情更是多了几分忧伤,只见她定睛盯着独毛山郎仔细多瞧了几眼,从上到下全身打量后问道,“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之前的情况,莫非你是……?”说到这,秋寡妇差点惊掉了下巴,“是你吗?毛哥,当年帮渡劫师太家拉煤的那个毛哥?”“你真是毛哥?天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秋寡妇用手指着独毛山郎,露出几分夸张的表情,眼神里明显带着几分惊讶。“毛哥,很多年不见,怎么今天突然会在这里碰到你?这些年你还过得好吗?” 独毛山郎也是满满的激动,眼里还闪着泪花,“秋梅,是啊!真的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儿有幸遇见你,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来,秋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认的义子狗二两。”说罢,独毛山郎匆忙走到狗二两跟前,使劲拽住他的胳膊往秋梅面前靠,“其实我今天之所以会在这儿出现,全是和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独毛山郎叽哩呱啦对着秋梅就是一顿拼命的解说,把以前发生的事里里外外翻了一个底朝天。旁边的秋梅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总算把事情的整个轮廓线整明白了。“毛哥,原来你跟二两还有这样的奇缘啊,真是难得哦,其实,我跟他爸之间的相遇相爱也像是做梦一样,现在想起来感觉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特定的缘份和安排……”,紧接着秋寡妇回忆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从之前丈夫的死一直讲到眼前和狗扒里之间的事,秋寡妇眼泪不由自主的涮涮往下流,这些年来,她心里装的苦实在是太多了。独毛山郎上前小心翼翼的安抚着秋梅的情绪,想不到自己的经历如此这般坎坷,而秋梅,一个女人家,她的人生经历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比自己承受了更多。想当年自己在渡劫师太家里做事的时候,那时候在自己眼中,秋梅是多么风光体面的存在,而今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当年渡劫师太的父母要常常从秋寡妇家里购入黑煤,而每一次拉黑煤的任务就落在了独毛山郎的肩上,一来二去,独毛山郎自然也就成了秋寡妇家的常客。那个时候的秋梅,春风得意,容光焕发,要钱有钱,是众人眼中的阔太太,更是方圆十里声名远扬的“秋贵妃”,五官好看,皮肤又水嫩嫩的如出水芙蓉,任由哪个男人见了都会情不自禁流口水。当时的独毛山郎也年轻帅气,由于工作的需要和便利,免不了和秋寡妇常常打交道。不过那时的秋寡妇早已贵为人妇,而且独毛山郎心中也早已有渡劫师太的存在,所以两人仅仅是停留在彼此欣赏。秋寡妇对勤劳肯干又憨诚的独毛山郎有几分好感,平日里毛哥长毛哥短的叫个不停。而独毛山郎和秋梅这个漂亮的贵夫人对接工作也是心情特好,干起事来倍有精神。但是好景不长,后来独毛山郎和渡劫师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从此之后秋梅就再也没见到独毛山郎了。本以为两人就这样此消彼散,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没想到鬼使神差的,两人却在这儿见到了。
听完秋梅的坎坷遭遇后,独毛山郎浑身都不是滋味,他把狗二两拉到一边,试图劝说狗二两,叫他老爸留下这个可怜的女人,但狗扒里却在感情中间偏偏又夹了一个韩飘雪,看得出来韩飘雪和秋梅这两个女人都是为了狗扒里真心付出了不少。大家都陷入了纠结的情绪中,秋寡妇和独毛山郎被暂且留在了桃源村,深夜,独毛山郎还在挑灯沉思,这时,一个黑影急急的推开了虚掩的门,独毛山郎一惊,情不自禁大喊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