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南……谢谢你!再见啦!我要回七姑庵啦!有空我还会再来的!”凌云师妹鼓足了内气,扯开喉嗓子,在无人的地方对着群山就是一阵声嘶力竭的高声呐喊,难掩内心的激动和感动,同时多日以来内心的艰辛和苦楚终于也在这一刻得以释怀。这次云南的化缘之旅收获满满,她和狗二两俩人出色的完成了自己既定的目标和任务,并且还是超额完成,这远远的超乎了他俩的预料和想象。更加值得高兴的就是在圆通寺遇见了自己的老朋友林霞,也有幸结识了情儿和老云南两位优秀的朋友,这些都让她始料未及,心想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凌云师妹感叹之余,和老云南、林霞一起即刻启程,三人各自提着一些随行衣物和善款,有说有笑,匆匆朝着七姑庵的方向前行,一路上老云南偶尔低着头,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
自从抗日战争爆发的第二年起,时至今日,老云南的心里就一直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因为那一年给了他太多沉痛的记忆,就在那一年,小鬼子狼心狗肺,肆无忌惮的在他们的小村庄里狂轰烂炸,还疯狂的洗劫了他们的家园,老云南眼睁睁的看着小鬼子炸死了自己的父母,还枪杀了他的妹妹,同时还让他流离失所,多年流亡在外,与唯一幸存的哥哥走散后,也一直杳无音讯,没有他半点的消息。每每想到这些,老云南就浑身颤抖,双目圆睁,怒火直线上升,眼神里迸射出仇恨的火焰。但他这些年来一直有一个信念,坚信他的哥哥还在这个人世间好好的活着,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努力寻找,如今又听凌云师妹无意中提及两人相像的话题,他不由自主的有一些小小的激动,虽说他不敢百分百断定凌云师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他亲哥,但两人极其相似的消息加上凌云师妹对板爷的一番详细描述,让他的内心顷刻间有些心潮澎湃,“难道他真的是我哥吗?”
板爷今儿个起得特别早,仔细回想起来,他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起过早床了。自从上次他随狗扒里、林一秒等人远赴金商角把林霞和侯不怕两人及时解救回来以后,他就好像一直没有起过早床,也没有外出过异地他乡,他平日里就傻傻的呆在桃源村村里不外出,闲的时候就跟左邻右舍聊聊家常,忙的时候就搀起裤脚干干农活,小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但今日不同以往,他和狗扒里、狗二两父子俩相约去七姑庵的建设工地走一走,共同商讨一下工程事宜,所以他今儿个特意起了一个早床。姜还是老的辣,派往工地负责的张一军因为年轻,还是有很多棘手的问题解决不了,要临时请教板爷和狗扒里他们。
板爷早早的就来到了七姑庵的建设工地,“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工地上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工人们都已经早早开工了,正忙得热火朝天。此时,狗扒里和狗二两父子俩都还没有来到工地,板爷便临时起意,先在工地上四处随意溜达一会。张一军在工地上刚刚忙完物料发放的问题,此刻他戴着一顶白色的安全帽,正准备稍稍停歇一会,远远的他看见了在工地溜达的板爷,便微笑着从这边走来。“板爷,早上好!您老来得真早啊!” 张一军笑着同板爷打招呼,板爷双手背腰,浅笑着朝张一军点头示意,“这工地现在是交给你在负责,对吗?”板爷瞟了张一军一眼,“管工地就是有一些细节你不能马虎,例如工人的人身安全、物料的成本管控等问题。”“对,您老说得很对,所以今天我特意邀请您和狗扒里叔叔前来指导和帮助我解决一些工作中的难题。”张一军言简意赅,态度却十分诚恳,板爷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没过多久,狗扒里和狗二两也匆匆的赶到了工地,狗扒里刚到门口就立马吩咐狗二两去把度劫师太、韩飘雪两个请来,同时也吩咐张一军把工地上的几个骨干一起找来,大家都集中去工地会议室开会。等大家都到齐了以后,会议便马上开始,度劫师太和韩飘雪主持会议,狗扒里和狗二两也齐齐上阵,狗二两在会上轮番讲述了七姑庵建设的一些新要点、新构思和新想法,狗扒里则着重强调了工地在施工过程中应注意的一些大小事项,板爷则把以往在工地管控和施工过程中积累的相关经验毫无保留的拿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总之与会人员都各抒己见,大家的兴致都很高,都在努力表达出自己的一份热心和诚心,大家都想把七姑庵建设得更美好而且更富有新意。
凌云师妹、林霞和老云南三人经过一路的辛苦跋涉,终于到达了向往多日的目的地一七姑庵。凌云师妹带着林霞和老云南来到度劫师太她们临时打坐的地方,却发现空无一人,度劫师太和韩飘雪她们此刻在工地开会还没回来,凌云师妹长嘘一口气,叫大家放下行李,各自先找把竹椅坐了下来。但林霞事情太多,显然很急,片刻之后,她便和老云南简单的先行道别,便急急忙忙的往她的佛袍厂赶去。而老云南此刻也明显的没有心情静坐等候,他迫不及待的想立马见到板爷,想一探究竟。凌云师妹见老云南猴急猴急的,便先关上门,带着他去桃源村找板爷。
板爷刚从工地回来,出了一身汗,便用洗脸木盆盛了些清水,和着毛巾洗了一把脸,这时,他听到门外有人叫他的名字,“板爷!板爷!板爷在家吗?”凌云师妹带着老云南小心翼翼的在门外等候。板爷听到喊声,便急匆匆把房门推开,这时,凌云师妹旁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他的眼帘,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