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有？”
初时，听到这话，在场的妖族还都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毕竟八品灵丹虽然比不得九品，但也是举世罕见的宝贝了，要给老鼋王三位领头的大宗师一人一枚，对那位观主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
可要是在座数百只大妖，全都赠送八品灵丹，这可就是大的手笔了！
哪怕是当初鼎盛时期的龙虎山，恐怕也出不得这样的大血！
然而，当大家排起队来，真的都领取到了八品丹药的时候。
所有的妖怪，都懵了。
“沃艹！沃艹！是真的！！”
“连我这等弱鸡，也能得到八品灵丹吗？呐，呐！”
“有此宝丹，本王必能冲破瓶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我有望入大宗师了，我有望入大宗师了，哈哈哈！！”
激动的声音接连响起。
这些妖怪的嗓门又大，让远处已经准备离开的修行者们，都不由得再次停下了脚步。
当听到，清风观观主给今日相助的每一个妖怪，都分发了八品的灵丹后，现场的修行者们先是不敢置信，后是呆若木鸡，再是悔恨不已！
“啊！早知道能得到这样的报酬，老夫怎么也该去混上一混的啊！”
“艹啊，数百个妖怪，全都分到了八品灵丹？这特么不是暴殄物吗？”
“要那三个大宗师级的妖王领到搐就算了，其余明显是来凑数的妖怪，怎么也能得到这样的报酬啊？”
“啊啊啊！”
这一瞬间，不知多少修行者欲哭无泪，嫉妒到面目全非。
早知道那位观主手笔如此之大，哪怕是冒着得罪金山寺的风险，他们也甘愿上去助阵。
围观的修行者们，尚且如此。
早先退走的妖怪，那就更不用了，一个个嗷嗷惨叫，捶地痛哭。
“好了，都分到了。”
白崖山外，黑熊精确定在场妖族都得到丹药后，这才朗声道：
“老大让我代话，这些丹药除了是感谢诸位今日的相助以外，老大更希望大家能够继续老老实实修炼，切不可遇到修行瓶颈后，便去走那邪魔外道之路！”
“若有那么一，纵使有今日交情，老大也会毫不犹豫斩妖除魔。”
“望各位谨记！”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所有的妖怪，都怔怔望向山上道观，万万没想到，那位观主竟会这样嘱托在座。
“这……便是修道之人么？”
一众妖王低声喃喃，它们本就受青白二蛇影响，一生只以日月精华修行，从不做伤害理之事。
此时此刻，又听到那观主这番嘱托，不禁个个心生敬意，感慨不已。
短暂的安静后，便是义正言辞的回应。
“我等谨记观主教诲，立誓永不走邪魔外道之路！”
“清风观往后有任何事，我等旦凭差遣，无不遵从！”
数百尊大妖高呼，如山呼海啸，响彻一方。
令远处的修行者们，个个凝眉沉默，一阵感叹。
恭喜宿主，收获到一名妖族信徒，声望值+
恭喜宿主，收获到一名妖族虔诚信徒，声望值+
恭喜宿主，收获到百名妖族虔诚信徒，声望值+
恭喜宿主……
白崖山上，刚回到道观的林恒，突然脚步一滞，怔怔望向山下，这才发现，数百只大妖皆在朝山上辑首相拜。
“这……”
林恒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波丹药的酬谢，外加一句略带警告的嘱托，竟是来了个意外之喜，让山下诸多妖族，都对自己生出了信仰？
这是出乎了他意料的。
毕竟他知道，今在场的妖怪，并非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白蛇姐妹。
但现在，自己显然也博得了这些妖怪的好感，从而收获了一笔巨大的声望值。
起声望值，早在之前，黑熊精就给他提供了十万的声望。
救了青蛇后，姐妹二人也提供了这个数。
林恒也因此发现了，一旦让妖族信任了自己，那么获得的声望，将是饶足足千倍！
正如修行之人，比普通人提供的声望要多些。
妖族，则比人族提供的声望，要更加恐怖！
林恒猜想，这应该是妖魔之类，本就与人有敌意的缘故。
让它们信奉自己，要艰难太多了。
因此这回报，才会如此惊人。
“所以，妖族也能对我产生信仰的话，我岂不正好走那有教无类的路子？”
林恒若有所思。
……
片刻后，山下的妖怪都悉数离去了。
黑熊精拎着那个大玉瓶，悄咪咪地将剩下的丹药偷摸了几枚，然后才回到晾观中，一脸憨厚笑容地将玉瓶还给了林恒。
然而它自以为自己藏私没人知道，却不料林恒直接淡淡道：
“拿出来。”
“啊？”黑熊精眼皮一抖，讪讪笑道：“什……什么？”
林恒白了它一眼：“你什么？”
看着老大深邃的目光，黑熊精嘴巴一扁，满脸丧气地将偷藏的八品丹交了出来。
不料，就在它心底有些郁闷和埋怨的时候，一枚金丹咻地落到了它身前，它仓促接下，发现是老大刚炼制的九品灵丹后，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激动到颤抖地看向了林恒。
“这……这……给我的？”
林恒一边将八品丹药收进玉瓶，一边淡淡道：
“这些丹药，以后给外人吃就行了。”
“你跟着贫道，吃多了八品丹，对身体不好。”
“要吃，吃九品的。”
林恒的语气平淡而随意，似乎在述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听在黑熊精以及旁边白蛇姐妹的耳中，却是一阵呆滞。
八品灵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句话放在整个修行界，都堪称是千年以来最炸裂的言论！
毫不夸张地，这让那些平日里连六品丹都要当成宝贝的修行者听见了，只怕非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林恒不可！
这哪里是人话？
简直凡尔赛到了极致啊！
“所以，这就是九品炼丹师的底气吗？”
一旁的白素贞和青蛇，对视之间，美眸中皆流露出一抹哭笑不得。
黑熊精就更不用了，心心念念了多时的九品丹到手，让它激动到几乎泪崩，直接就给林恒来了一个重重的熊抱。
“啥也不了，老大，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