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带着阿奇来到顶楼,旁边会议室的门打开,傅砚楼领头走在前面,尤助理和一众高管在后。
为首的男人清隽沉郁,一身云淡风轻的姿态,沉稳高贵的气场,鹤立鸡群。
温迎脚步倏地停在原地。
尤助理眼尖儿,“太太。”
原本低头划动平板的男人抬眸,“莺莺。”
对上他凝望而来的目光,温迎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下,就这么眼巴巴瞧着他,等着傅砚楼来牵她手。
被他温暖的掌心包裹住,温迎悄然挪动脚步,借他身躯藏起身影。
不小心瞥到这一幕,尤助理和董事们都在暗笑。
他们老板娘又娇又贵,还柔且媚,傅总自然而然就对太太衍生出保护欲,看得出他眉眼舒展,“你们都先下班吧。”
尤助理拍马屁,“谢谢傅总,谢谢太太,太太真人美心善。”
若非是太太来公司,他们还不知道要加班加到几点。
太太就是他们的救星!
都有眼力见儿,无关紧要的人很快离开顶层。
傅砚楼把温迎牵进总裁办。
温迎茫然地眨眨眼,“尤助理没事谢我做什么呀?”
傅砚楼掠起一声轻笑,“你让他们提早下班了。”
温迎蹙起眉头,“我要不来你打算加班到几点?”
傅砚楼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我以为你要玩到很晚才回来,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在公司工作。”
温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转瞬甜甜笑起来,“那幸亏我来了。”
“你等等啊。”温迎从门后伸出一个脑袋,“阿奇。”
守在门外的阿奇把手中的餐盒递给温迎,不在这里当电灯泡,阿奇走去茶水间抽烟。
温迎关上门,步伐轻快走到沙发区,把餐盒一一打开,“这是我从酒店打包来的,都是你爱吃的,你肚子肯定饿了吧,吃完了我们再回家。”
傅砚楼看着她的动作,“婚礼这么早就结束了?”
温迎坐到他旁边,抬眼看他的脸,“没呢,我送小连去了机场就来找你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待一块。”见他不动,她催促,“你快吃啊。”
“一起吃。”
“你吃,我还不饿。”
傅砚楼拿起筷子吃饭。
温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亮晶晶的双眼格外专注。
那眼神多少让人有些受不住。
“莺莺。”傅砚楼偏过头,轻微叹气声,“别这么看着我行吗?”
温迎继续眨眼,姿态无辜,态度却是理直气壮,“为什么不能看?我要看我男人还不能看了吗?”
“不是。”傅砚楼声音沙哑,“你的眼神让我受不了。”
温迎娇羞垂下眼帘,抬手遮住额头挡住自己的目光,“好好好,那我不看你行了吧,你继续吃。”
是这么说,却还想要偷看,结果被傅砚楼抓了个正着。
温迎也就心虚几秒,就坦坦荡荡的跟他对视。
——就看,怎么了。
瞧她那傲娇的姿态真是劲儿劲儿的。
傅砚楼哑然失笑,莺莺怎么就这么可爱。
傅砚楼拿下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意味深长道,“回了家再慢慢看,嗯?想怎么看,看多久都行。”
温迎哼一声拿出手机来玩,她看手机总行了吧。
两人从公司离开时,整座大楼都已经安静了。
电梯刚下降,陆珺之发微信来,问温迎要不要出来玩。
霍公子组的局,康仪也在,难得康仪赏脸出来玩。
她平时可忙了,不忙工作也有事情做,极少寻欢作乐。
温迎还没回复,陆珺之的新消息又进来,【你看群】
群?
温迎点进朋友群,不知道谁流传出来的图片,是她和霍公子在婚宴二楼的同框照,那气氛看着就不对。
陆珺之又发来两条,【不知道哪个痴线拍的,传到我们这儿来了】
【康仪姐看到了】
“傅砚楼。”温迎心里很快有主意,“我们先去一个地方再回家吧。”
傅砚楼没看她微信聊了什么,也没多问,“好。”
温迎让阿奇开车去会所。
坐到车上,温迎才说,“今天在婚宴上我和霍公子被人拍到,我虽知康仪姐不会误会,但我得拿出个态度来,否则我就成为他们婚姻的罪人了。”
不管康仪姐和霍公子在日渐相处之下是否会生出情意,她处在这个立场,都不希望成为他们之间的症结。
“这么想是对的。”傅砚楼爱她坦诚,但难免还有些拈酸吃醋,“莺莺,你怎么会和霍公子被拍到?”
温迎看着他不显山不露水的面容,笑意渐渐蔓延到脸上,她凑到他眼皮子底下,笑得又坏又乖,“我能和他做什么?嗯?傅砚楼,你在想什么?”
男人沉默着一言不发,温迎抑制不住的笑出声,她摸着下巴,满眼兴味,“可能是聊些见不得人的?”一顿,温迎添火,“还是旧情复燃?”
“莺莺。”傅砚楼声音沉又哑,“你别这么说。”
温迎看着他黝黑的瞳仁,故意问道,“我这么说又怎么啦?”
“虽然你说的都不会发生…”傅砚楼攥紧她手腕,一扯,把人按到怀中,“但一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担惊受怕。”
脑袋被他按在胸前,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克制的沉香味,温迎心生恶意,用牙齿挑咬他衬衫上的扣子,声音媚得不成样子,“所以我现在带你去见我那些朋友,宣示主权怎么样你觉得?”
傅砚楼在她发顶亲了亲,“我觉得甚好。”
温迎继续逗弄,看他衬衫乱了才停下动作。
傅砚楼低头,看着衣服上那块被她给弄湿的地方,眼神微暗,“这样怎么见人?”
温迎抬起手在那地方拍了拍,分明做了坏事,仍无辜的笑嘻嘻,“黑色的衬衫,看不出一点痕迹。”
有颗扣子被她用牙齿咬开了,敞开的地方是蓬勃起伏的肌理,在车内这不算宽敞的环境里,眼前男色在挑战温迎的神经,那种迷人眼球的诱人,极易被挑起的破坏欲去打破他身上的禁忌感。
一切全乱。
温迎素白的指尖扣上他的衬衣钮扣,还要拢紧他西服外套,来个眼不见为净。
“分明能看到。”傅砚楼指尖专门挑起她使坏的那处衣料让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