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塔握着琳的手,直勾勾的看着琳,说着一番让人安心的话。原本有些害怕的琳,此时微低着头,满脸羞红的不敢直视利斯塔。利斯塔这番话确实让琳没这么害怕了,但这也让少女懵懂的心,为之颤动了一下。
“嗯,有哥哥在我不怕。”
墓地的上空似有黑红色的漩涡在盘旋,利斯塔牵着琳的手,琳不再害怕,兄妹二人跨过了墓地大门,走了进去。
利斯塔为什么拼死也要阻止嗜血君主,因为他知道,王国骑士团和沉默骑士团不会有这么高的效率马上派兵封锁阿尤伦,而自己早就把库汉当成了自己的家,为了不让自己无家可归,也为了那些无辜的村民,他认为,自己必须阻止嗜血君主。
而琳愿意留下来理由有很多,复苏王国的历练、拯救无辜的人民、温柔而强大的哥哥、有趣的队友们......
离开楼兰的琳,第一个目标就是前往罗切斯特寻找强者,但经历了数月的游历后,除了最开始遇见的利斯塔外,其他人都对琳抱有其他的想法,不是被当作小孩看不起,就是遭到流氓的调戏。
当琳准备前往下一个地方寻找强者的时候,琳听闻了库汉一位叫做利斯塔的佣兵,独自一人便消灭了整个地精大部队。熟悉的名字,瞬间让琳回忆起了那个在篝火旁遇见的那个人。
琳来到库汉找到了利斯塔,同时还找到了一群很强大的队友们,那时琳便决定跟在他们身边。
哪有一来就如亲兄妹一般亲的关系,一开始不过是琳看着利斯塔比自己大过四岁才称呼利斯塔为哥哥的,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利斯塔的作为让琳感受到了温暖。
在琳的心中,他总是能在自己失落的时候鼓励自己,总是能包容自己的任性,总是能大方的用手抚摸自己的头,也总是能安静的听自己倾诉,这种感觉,让琳想起了去世已久的姐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琳在心中,慢慢的把利斯塔从工具人真正的当成了自己的哥哥,要说真正让琳发生心态上改变的,就是之前在佣兵休息室发生的一幕,本以为利斯塔会把自己当成任性的小女孩来看待,没想到利斯塔居然不顾及自己的撒泼,安慰着自己。
同时还有和利斯塔一样优秀的队友,可靠的菲欧娜姐姐,总是在帮忙的卡鲁大叔,还有看起来很不靠谱的霍克傻大个......
他们很优秀,琳有自己的想法,想有一天,当他们成为楼兰国的勇士。但琳自己也不知道,复苏楼兰国,到底何年何月才开始。
利斯塔握紧了琳的小手,缓步的向着墓地中央走去。在利斯塔心中,把琳当成妹妹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当利斯塔与琳相见的第一眼,利斯塔就发现了琳的不同,因为利斯塔自己,也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琳活泼外表的背后,一定有着故事。当利斯塔在神殿外再次看到琳的背影时,利斯塔就知道今后多了一个妹妹。
利斯塔没有家人,更没有过妹妹,他哪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只不过琳偶尔传来的悲伤激起了利斯塔的保护欲,他试着去开导琳、安慰琳、照顾琳,但没想到这种责任感让利斯塔觉得,这就是家人的感觉。
就如同利斯塔从某一天开始关心菲欧娜、逗菲欧娜开心一样,这种责任感让利斯塔感到充实。如果按照卡鲁的话来说,那就是“被命运抛弃的人会互相吸引”。
这个卡塔克墓地是一个方形墓地,四周是用砖块和铁栅栏搭建起的围墙。十字形的道路将摆放墓碑的地方均匀的分割成了四块,而摆在这里面的墓碑,杂乱不堪,有高有矮,大部分的已经被风化的看不清墓碑上的字迹。
墓碑的正中间,一根巨大的矩形柱子挡住了利斯塔兄妹二人的去路,这根巨大矩形柱子上或许是刻着埋在这里的人,又或许是刻着修建这座墓地的人,但上面的字迹早已被风化的看不清,满是岁月的痕迹。
绕过这根柱子,兄妹二人看到了这宏伟的残垣断壁,墓地的正前方,是一个有着五米高五米宽的巨大方形门洞,里面漆黑一片,并看不到其中的景象,但宏伟的,是这通道之上的雕像。
在门洞之上,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比门洞大几倍的,巨大地狱三头犬雕像,这三头狼两个头望着下面,一个头望着天,每个狼头都被一根锁链捆着,像是工匠害怕这个石像苏醒过来一般,并且这三个狼头的眼睛是匠人用红宝石打造而成的,即便在这无光的环境中,依旧散发着骇人的红光,仿佛是有三双来自地狱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看着墓地的每一处。
但利斯塔和琳无心欣赏这古人的鬼斧神工,因为就在这门洞前面,有一个佝偻的老人,背对着他们二人站着,但就算这个老人驼着背,都还是比卡鲁高上几分。
这个老人苍白的长发已经垂过了肩,他的皮肤惨白,毫无血色,全身都是皮包骨,身上穿的衣服,好似豪华,又好似破烂不堪。
这老人看起来很弱吗,不,恰恰相反,这老人身上散发出了令人畏惧的气息,他双手各自带着一把长而锋利的铁爪,这铁爪的长度,已经长过了利斯塔腰间的冠军双剑。
这铁爪上满是红绿相间的铁锈,这老人背对着利斯塔二人,利斯塔弄从背后看到这对铁爪刃口上的缺口,古老而凌厉。
利斯塔和琳感受到了面前这位老人身上的杀气,纷纷停下脚步,拿出了武器,因为这老人头上的皇冠当利斯塔确信,这个老人就是嗜血君主了。
利斯塔把琳往自己身后拉了一点:“你......你的儿子,死前告诉我......让你不要再犯错了。”
利斯塔尝试与嗜血君主取的沟通,但对方并没有回答利斯塔,而是驼背垂头,嘴里发出了如老人临终前含糊不清的呻-吟声,既是悲凉,又是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