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谈笑间,茶铺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响。 随之响起的,便是一阵怒骂之声,听上去像是一位年轻的公子。 下一刻,十几名护卫簇拥着一对年轻夫妇走了进来,莫名的气势压的茶馆内顿时静地针落可闻。 众人望向那簇拥中的夫妇,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昏暗的雨天,似乎也在这一刻被点亮。 男的也就罢了,虽然一身华贵服饰,但面色苍白,走起路来虚汗直冒,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纵然生了副好皮囊,但毫无男子气概,只有那世家公子的跋扈嚣张劲。 倒是那女子,虽然脸蛋儿被面纱吝啬地遮掩着,但身上因为下马车身上淋了一些雨,青绿色的长裙紧紧地贴合着肌肤,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那令人遐思的动人体态,引诱着男人那根脆弱的神经,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甚至有一些放浪的江湖武者,甚至吹起了口哨。 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是光凭那具娇柔的身段,白皙细腻的肌肤莹莹如玉,就证明这个女人的姿色,绝对差不了。 这些江湖底层的武者,平日里虽然就流连于一些青楼之地,但以他们的身家,哪里能见得到多漂亮的? 如今见到这么一位美女,又是衣衫打湿,凹凸有致,若非对方有着护卫阻拦,看上去并不好惹,他们早就冲上去,将那遮羞的衣衫尽数撕毁,以发泄他们那禽兽般的欲望。 秦舒天淡定的喝着茶水,前一世茶喝多了,这女子虽然身段很好,但前世喝茶遇到的身段很好的女子不知道多少,秦舒天自然不会就被这样子吸引住。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 年轻的公子也知道自己妻子身段容易引人遐想,连忙脱下外套,遮掩住无尽风光。 突然,他像是闻到什么臭味一般,用手在鼻尖处挥了挥,一副极度嫌弃的模样。 “真是一群泥腿子,身上到处散发着恶臭味!滚!都给我滚!这里本公子包场了!” 这群江湖底层一听年轻公子的话,立刻就怒了。 他们行走江湖,干着刀尖舔口的营生,虽然常年不得重视,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面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娘的!老子出来混迹江湖的时候,你这小子估计还在吃奶呢!你算什么东西,敢让老子滚蛋?” 一个壮汉拍案而起,一把宽阔大砍刀被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脸部一刀可怖的刀疤,给他平添了几分戾气。 “就是。你小子不要仗着点家世,就以为能对我们这些人呼来喝去!在这江湖上,除了你爹娘,可没人会惯着你!” 另一个白面男子也是神色不善,阴恻恻地说道。 “就你这样子,还是滚回你娘怀里,吃奶去吧!” “哈哈哈!” 其他人顿时大笑起来。 他们这些底层武者,本就百无禁忌,说起粗话来,直接怼的那年轻公子面色紫青,怒欲癫狂。 “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嘛?竟敢跟我这么说话!我乃沧澜府刘家少主刘在风,你们得罪了我,看来是活腻歪了!” 沧澜府刘家少主这个名头一出,让在场之人也都纷纷一惊。 刘氏在沧澜府内名头极为响亮,号称三大家族之一,刘家家主更是内丹境武者,远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招惹的。 不过沧澜刘氏的名头固然大,但在这里,却还不能让他们如丧家之犬般,淋雨而走。 刘在风身边,一名老仆凑近身前道:“少主,行走江湖,我们还是要低调点,若是有心之人惦记,恐怕会行暗算之举。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楼叔!这些人着实可恶,话语粗俗,身有恶臭,也配与我做朋友?我们刘家哪里需要这种朋友?还请出手,驱赶这些泥腿子!” 刘在风心有恶气,又常年跋扈,怎么会把这群底层放在眼里? 楼叔无奈,只得道:“既然少主这么说,那老奴自当为少主分忧。” 说罢,他看向其他人,双手抱拳:“诸位,我家少主年轻鲁莽,冲撞了各位,还请多担待。今天的所有费用,我们少主请了。” “不过我家少主喜欢清静,还请诸位卖个面子,将这里让出来,我沧澜刘氏也会记住诸位这个情谊。” 楼叔气势微微外放,先天境的气势顿时展露无疑。 这一手先礼后兵,让这群江湖底层不由得纷纷变色。 要知道,在江湖上,后天境的武者几乎占据了九成,他们都是江湖上最底层的存在,就是投入一方势力,基本上也就是炮灰级别。 只有突破先天,才能算是有点价值,可以投身一方,得以重用。 他们这群人中,自然是没有一个先天境的。 再加上刘家的一群护卫,虽然都不是先天,但一身装备良好,气息沉敛,显然也不比他们差。 权衡之下,立刻有一些人站起身来,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和楼叔抱了抱拳,然后默默地走到一旁地上,蹲坐下来避雨。 至于说进入雨中离去? 这些江湖人的脸皮早已练得比钢板还厚,让出位置虽然尴尬,但怎么也比冒雨赶路要好。 “嘁!一群泥腿子,也敢招惹本少主,真是不知好歹!” 刘在风嘁笑一声,发出嘲讽之声,引得众怒。 不过看着沧澜刘氏和那先天高手的面上,也只能忍了下来。 秦舒天不由摇头。 区区一个沧澜刘氏而已,最强者不过内丹境,放眼整个江湖,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二流偏下的势力。 刘在风这么嚣张,总有一天会惹到不该惹的人,到时候不要说他了,恐怕就连刘家都会灰飞烟灭。 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过于嚣张,惹上不该惹的人,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刘在风环顾了眼茶铺,露出嫌弃的神色。 毕竟那些桌椅被人坐过,或多或少都有些脏,直到他看到秦舒天面前的桌椅,不由得眼眸一亮。 秦舒天独自一个人,身上有显得干净整洁,身前桌椅也都相对最为干净,立马挑选中了这一张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