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兄弟,来了啊,走,去我办公室坐坐。”朱所长一看到许大茂,便不由分说把许大茂拉进办公室。
“朱哥,您太客气了,昨天晚上,我征得李主任的同意,决定在你们单位当这个兼职采购员了。”许大茂很直接、很直白地说道,时刻不忘拉李主任背书。
“好!”朱所长也很兴奋,便亲自带着许大茂办理入职手续,并开好了证明信,方便许大茂行事。
一切手续办理完毕之后,朱所长说道:“大茂兄弟,以后都是自家人了,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没有什么要求,就是我希望现在能把傻柱提走。”许大茂说道。
“没问题!我还以为大茂兄弟会多关傻柱几天呢。”朱所长笑道。
“没办法,厂里离不开傻柱啊,谁让他的厨艺好呢。”许大茂同样笑道。
不把傻柱弄回去,怎么收拾傻柱啊。
“手艺好也不是让他用来违法乱纪的,大茂,以后他如果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无天,你就给我说,你们虽然不在我的辖区,但你们辖区的老张,是我的老朋友,我让老张收拾他。”朱所长严厉地说道。
“多谢朱哥,相信傻柱经历这次教育,会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像以前那样横行霸道了。”许大茂说道,心中却是加了“才怪”两字。
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敌人;最了解傻柱的人,自然是傻柱的敌人。
客观来讲,傻柱可谓是举世皆敌。
表面上,易中海和傻柱情同父子,但实为敌人,易中海无时无刻地在算计傻柱,让傻柱给他养老;
聋老太、秦淮茹、贾张氏等人同样如此。
表面上你好我好,其乐融融,实则恨不得将傻柱抽皮扒筋,喝血吃肉,只是傻柱不但没有丝毫警觉,反而乐在其中。
许大茂不由得为傻柱默哀三秒钟。
许大茂同样了解傻柱,像傻柱这样的人不报复自己才怪,而傻柱报复自己的方式无非就是在厂里抖勺,在四合院里打架这两招。
许大茂早已经看穿了一切,已经挖好坑等待傻柱了,这一次,许大茂要让傻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朱所长带着许大茂来到傻柱的看押室。
“傻柱,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朱所长让人把傻柱带出来后说道。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傻柱一看到许大茂便火冒三丈,怒声吼道。
“傻柱,老实点,在这里你还敢嚣张,看来还得关你几天。”朱所长怒声喝道。
“别,别啊,我这是见到许大茂太激动了。”傻柱连忙说道,那里面的滋味太难受了,傻柱再也不想在里面待着。
“要激动回家激动去,赶紧签字。”朱所长说道。
傻柱快速地签完字,跟着许大茂一起走出派出所。
“傻柱,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快就被放出来吗?”许大茂忽然说道。
“什么原因?”傻柱下意识地问道。
“是你的秦姐求的我,不得不说,伱的秦姐,啧啧~”许大茂得意地哈哈大笑道。
要想使其灭亡,就得让其疯狂;要想让其疯狂,就得先引起他的狂怒。
许大茂当然知道怎么引起傻柱的怒火,让傻柱狂怒。
“许!大!茂!我打死你!”傻柱的双眼顿时变得如同愤怒的公牛一般通红。
“你敢!看来你是记吃不记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敢动手我就敢告你抢厂里的自行车,我这一告,你就得被抓,到时,你的秦姐……嘎嘎……”许大茂拍了拍自行车洋洋得意地说道。
许大茂的自行车是厂里分配的,属于公家之物,只要傻柱敢动手,许大茂就敢告。
用强大的武力碾压傻柱太小儿科,许大茂就是让傻柱看不惯自己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
“啊!啊!啊!”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傻柱当然不敢动手,只能像狂怒且无能的公狗一般,发出愤怒的哀嚎。
“哈哈哈哈,傻柱,你的秦姐真不错……”许大茂说完,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只留傻柱在一旁气急败坏、怒火冲天地喘着粗气。
“许大茂,别让我逮着机会,逮着机会我弄死你。”傻柱怒声吼道,然后往轧钢厂而去。
许大茂并没有去轧钢厂,而是回到四合院找到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给他们一块钱,让他们帮自己买块玻璃,并安装上。
“大茂哥,一块玻璃最多一两毛钱,用不了这么多。”刘光天说道。
“剩下的给你们了,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许大茂浑不在意地说道。
有易中海这个大冤种、大血包在,许大茂拥有数不尽的钱。在四合院里挣点钱太容易了,只要坑傻柱一把,易中海就会乖乖地拿钱出来善后,就像先前那样。
“谢谢大茂哥。”刘光天和刘光福真心诚意地感谢道。
这两倒霉孩子现在还不是日后的禽兽,目前就是苦日子过的太久了,稍微给他们点甜头,他们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你。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小心扎破手。”许大茂嘱咐了一句,在这哥俩满含热泪的感谢声中到了轧钢厂。
许大茂到了轧钢厂后啥事也不做,坐等中午开饭。
许大茂知道,傻柱绝对会趁机抖勺,以报复自己,傻柱能做的也就这样了,许大茂等的就是这一刻。
到了中午午饭时间,许大茂兴奋地拿着饭盒直奔傻柱所在的食堂。
傻柱早在食堂等待着,并吩咐好众人,只要看到许大茂,就给他提前打声招呼。
刘岚最先看到了许大茂,不过,刘岚并没有给傻柱打招呼,而是让许大茂来自己窗口,自己给许大茂打饭。
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许大茂就是授刘岚与渔,刘岚可不是秦淮茹那种不知感恩为何物的禽兽,刘岚得回报许大茂。
“刘岚,你一边去。”傻柱同样看到了许大茂,只见许大茂来到刘岚窗口,傻柱立即大吼一声,把刘岚挤到一边去。
“傻柱,你想干什么?别人怕你,我不怕你!”刘岚怒声喝道。
“不就傍上了李主任,神气什么?”傻柱毫不客气地说道。
“傻柱,你混蛋!”刘岚同样怒道。
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
刘岚和李主任的事大家心照不宣,但别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撕破脸了。
“刘岚,你就让傻柱给我打饭吧,我跟傻柱是邻居,我今天又把傻柱给放了出来,傻柱不会恩将仇报的。”许大茂故意大声说道。
傻柱却不以为意,在食堂,他就是一霸,厨霸天,傻柱根本不在意会不会得罪人。
“许大茂都说让我来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一边去吧。”傻柱一把抢过刘岚手中的饭勺,开始给许大茂打饭。
“放心,许大茂,我不会恩将仇报的。许大茂,你要吃什么?”傻柱咬着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问道。
“给我来三两白菜炖豆腐,二两醋溜土豆丝,再给我二两肉片,五个馒头。”许大茂风清云淡地说道,然后把饭盒递了过去。
“我给你打饭!”傻柱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许大茂,仿佛在说:“许大茂,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刘岚一脸关切地看向许大茂,刚想说什么,便看到许大茂对她做了一个“躲到一边”的口型。
刘岚虽然不知道许大茂什么意思,还是乖巧地躲到了一旁。
傻柱对许大茂得意地贼笑着,然后一勺子狠狠地挖了下去,挖了满满一尖勺,就在快把菜打到许大茂的饭盒之时,傻柱的手如同得了帕金森症一般,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
这一抖,许大茂的饭就剩下了点汤汤水水,许大茂打的二两肉片也只剩下了汤,只有一两条肉丝飘在汤上。
馒头则是被傻柱挑了最小的五個。
“饭打好了,一边去,不要影响下一人。”傻柱得意地说道。
傻柱想像中许大茂气急败坏地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许大茂轻蔑地一笑,把钱和票拍在傻柱手中,端起饭盒就走。
就当傻柱以为许大茂会吃下这个闷亏之际,许大茂直接跳到餐桌上,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喇叭大声喊道:“工友们……”
“大家伙看啊,这就是我花钱买的三两白菜炖豆腐,二两醋溜土豆丝,再给我二两肉片,五个馒头……”许大茂端着自己的饭盒让所有工人都看看。
“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被傻柱的抖过勺,让我们吃不饱,他却把这些抖勺剩下的饭菜带回家,还美其名曰是杨厂长允许的。”
“这不是抖勺这么简单,这是喝我们工人的血!用我们工人的血养肥自己。”
“我们工人是什么,是新世界的当家人,傻柱却故意不让我们吃饱,表面上是为了剩菜剩饭,实际上,是从内心极度仇恨新世界,拖延建设工期。”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们吃不饱饭,就不能集中精力干活,不能集中精力干活,便会拖慢工期。”
“我本以为,我们建立了新世界,再也没有人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拉屎,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得意洋洋、不加掩饰地骑在我们脖子上……”
“工友们,大家团结起来,我们决不放任这样的人为害新世界,绝不允许再有人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拉尿。”
“起来,不愿意做……”许大茂热血激昂地唱了起来。
一开始,仅有数人合唱,这些都是经常被傻柱抖勺的人,慢慢地,人越来越多,整个轧钢厂被傻柱抖勺的人不再少数。
数十个人,数百人,数千人开始加入合唱,声音化作滚滚洪流,席卷而来。
傻柱一开始还洋洋得意,认为你不吃有的是人吃,你不忍着也得忍着,结果,等到许大茂举着大喇叭唱起歌来时,脸色变得煞白无比。
刘岚终于明白,许大茂让自己躲在一旁是什么意思。离傻柱太近,会被血溅到身上的。
当所有人唱起歌来时,所有人都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傻柱时,许大茂振臂一挥,大声喝道:“打倒喝工人血的傻柱!冲啊!打倒傻柱,把傻柱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