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阳在旁边帮着姜鱼儿,时不时的回屋倒杯开水喂给忙碌的她喝。
他的二人世界就这么被几个臭小子打断了。
本来设想好的两个人堆两个雪人,打打雪仗。
结果变成了她跟其他人一起比谁堆的雪人好看。
姜鱼儿滚出一个雪人的大身子之后,对小驴子几人说:“不如咱们比赛吧,时间为三个小时,用什么工具都可以,”
“堆得最好看的是第一名,到时候就奖励他吃三颗大白兔和一颗巧克力,第二名就只有三颗大白兔,”
“第三名就只有两颗大白兔,第四名和第五名各只有一颗大白兔。最后一名嘛,就只有一个脑瓜崩!”
几个熊孩子一听这丰厚的奖励,都兴奋地大声应了声。
小驴子提出异议,“老大,那谁来判断谁是第一名,谁是第二名啊?”
姜鱼儿说:“这简单,咱们几个自己选肯定都不行,到时候我们就出去找十个村民,请他们选出认为最好看的,”
“得赞最多的自然是第一名,依次排序,如果一圈下来只选中一个第一名,那就来第二轮……直到选出其他名次。”
这个方法得到了几个孩子的一致赞同。
但小驴子又提出疑问,“老大,什么是点赞最多的?”
狗蛋激动地大声说:“这个知道,意思就是说好看最多的雪人。”
“老大是这样吗?”小驴子看着姜鱼儿问。
姜鱼儿点头,“对,狗蛋说的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几个孩子这下没有异议了,都欢快地堆起了雪人。
因为姜鱼儿设置的比赛制,又加上有丰厚的奖励,所以大家对堆雪人的积极性都大了起来。
虽然堆雪人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动起手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姜鱼儿边思索着前世见过的雪人形象,边努力的制作着,期间还作废了几个雪团。
三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几人的雪人也都堆好了。
姜鱼儿几人开始一起出去找寻裁判。
十个裁判很快找好。
姜鱼儿和小驴子几个期待又激动的看着裁判们。
十个人很快选出了第一名到第三名。
几个孩子里,最会观察的小驴子得了个第一,
最老实的三剩得了个第二名,
姜鱼儿打扮新潮的雪人形象以一票之差赢了第四名,得了个第三。
剩下一轮的选拔,狗蛋和羊娃三人都十分紧张,
谁也不愿意得最后一名,
不光没有糖吃还要挨一个脑瓜崩,
而且最主要的是还得了个倒数第一。
在找裁判的时候,三人同时都选择了一个自家的姐姐来当裁判。
但因为小伙伴们都在场,谁也没有跟自己的亲人明说自己堆的雪人是哪一个,
只在心里默默地期待自己的亲人能够认出自己堆的雪人。
刘红红是被狗蛋当着几个村民们的面硬生生拖过来的。
其余三人的姐姐都看出哪一个是自己弟弟的作品了,所以都违心的选择自己弟弟的。
在狗蛋惊险的期待中,一心只羡慕的看着姜鱼儿房子的刘红红随意指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雪人。
于是明明不算最丑的狗蛋的雪人却得了个最后一名。
本来他可以跟羊娃两人得个平局的,
结果他姐这么随意一指,他就得了个最后一名。
狗蛋哀嚎的惨叫,“姐!你怎么不投我的雪人?!”
对于狗蛋当众的指责,让刘红红登时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刚也没怎么主意,满心想的都是姜鱼儿现在所拥有的的东西,本来都该是她的。
结果就那么让她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毁了她一辈子。
没有好日子过也就算了,还整天把父母气得身体疼痛。
她有想过搬出去住,可根本没地方给她住。
自己丈夫不但没想过把家里经营好,还一心只想着回城。
之前农忙的时候,更是一天连五个工分都拿不到,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不如,
可吃饭的时候却都是挑着好的吃。
根本没想过她父母和弟弟有没有得吃。
众人看着走神的刘红红都有些一言难尽。
心说,自从她和吴国亮被人捉奸在床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很消沉,每天都跟掉了魂一样,一点都不正常了。
面对其他人不同寻常的视线,让敏感的刘红红瞬间想到自己被人捉奸在床的丑事。
她微微发颤的扫了眼众人,对眼圈发红的狗蛋吼道:“不就一个堆雪人!有什么好哭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爹教你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不是全都忘记了?!”
狗蛋被吓的一愣,眼圈里的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红红,狗蛋还是一个孩子呢,你好好跟他说话,看看都吓到他了。”
“是啊红红,狗蛋只是一时着急,又不是真的为了这个小游戏。”
“……”
面对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刘红红敏感的神经更加敏感了。
她几乎失去理智的对众人吼:“我骂的是我的弟弟!要你们多管闲事!”
“红红,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刘红红一把拉过直掉眼泪的狗蛋,对走过来的姜鱼儿吼道:“姜鱼儿!这全都怪你!你办什么堆雪人比赛!整个姜家村就显着你了!”
“人家家里就缺你那一颗糖了吗!你以为有几个糖就能指挥着这些孩子围着你团团转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小炉子姐姐冲到前面,“刘红红!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吧!鱼儿好心带着几个孩子玩,还自掏腰包分给他们糖果,这好好的事情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既然你家条件好,那你就不要住在自己娘家了啊,有本事让你丈夫出来也盖个大院子,带你出来住! ”
“还挤在什么娘家啊!连自己弟弟衣服上的扣子都认不出来,你还好意思骂狗蛋,明明自己一身毛,还非说别人是妖精!”
“精辟!”姜鱼儿对着小驴子姐姐竖了个大拇指。
小驴子姐姐不好意思的一笑,回道:“谬赞,我刚刚实在气了。”
其余人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光是看神色也都知道是非常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