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鹏点了点头,先把挂在车把上的肉拿下来,然后调好头,问:“小冬姐会骑车吗?”
姜冬惊喜地猛点头,“会会会,我会,而且你姐夫也在呢,他骑得比我好。”
“那小冬姐先骑着吧。”马鹏说着把自行车递给姜冬。
姜冬一手搂着衣服一手扶着自行车把,虽然兴奋,但也不敢太大声。
“谢谢妹夫,谢谢妹夫,那姐就不跟你客气了。”
“不用。”马鹏道。
姜冬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搂着衣服就往外走,边走边张望着熊庆国在哪里。
马鹏转身往院子里走,本来想回屋里,但想到姜冬身上的红色袄子,就直接往厨房走。
果然是不喜欢的,即使琴琴表面上说是很喜欢那件婚服,可还是因为别人一句喜欢,就随手送人。
如果是任何其他的衣服,他都不会有任何想法,
即使他心里……
可他也是努力认真对待他们这段婚姻的,婚服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罢了,反正他准备的也是多余。
另一边。
熊庆国和姜冬骑着自行车并没有先回他们村,而是又掉转头回了姜家。
而彼时的姜鱼儿已经停下手中的活儿,开始嗑起了瓜子。
这两人一回来,堂屋里姜鱼儿几人就看了过去。
姜冬挺起胸脯大摇大摆的走向堂屋。
“姜鱼儿!我真是越看你就越嫌弃!你以为除了你,我姜冬就借不来自行车了?!”
“我可告诉你,我不光借来了自行车,我还赚了几套衣服!”
“就我身上这棉服,还是新的呢!”
“好好跟人家琴琴学学,看看她是怎么做妹妹的,再看看你又是怎么做妹妹的!”
姜鱼儿眼珠子在姜冬身上晃一圈,说:“哦,那你改叫大伯娘为娘吧,毕竟看起来你跟姜琴才是一家的。”
这姜琴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钱多烧的。
要么就有什么把柄在姜冬手里。
反正必定是有什么企图,否则怎么会借东西给姜冬。
她可不信这些年姜冬没跟她‘借’过什么东西。
“我还真想当琴琴的亲姐!有得选择谁愿意当你这个扫帚星的姐,跟你这种扫帚星生在一个家庭,我真是倒了哎吆吆,好痛!”
姜冬双手交叠的捂着整张嘴巴痛叫。
姜母愣了下,瞟了眼姜鱼儿,然后扔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站起身,默默了倒了杯茶水放到姜鱼儿面前。
嗑了这一会瓜子的姜鱼儿确实觉得嘴巴有些渴,逐,端起茶杯喝了口。
院子里熊庆国问姜冬,“小冬,你怎么了?嘴巴痛吗?”
姜冬松开嘴巴,说:“都是姜鱼儿这扫帚星,我……哎吆!好痛!庆国,你快看我嘴角是不是又起了个泡?”
姜冬撅着几乎不能动的嘴唇把脸转向熊庆国。
熊庆国看着姜冬满是燎泡的嘴巴,说:“现在你嘴上总共长了六个泡,再长下去就没地方了,咱们赶紧回家吧,喝点去火药。”
“回什么家啊!”姜冬说完对姜母说:“娘,你快点给我弄点去火的草药喝喝,等我回了家肯定更厉害。”
然而姜母并没有动身,而是直接说:“喝草药没用,少骂点人比较有用。”
其实她想说少骂姜鱼儿比较有用,但这种事知道是一回事,当面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会没有用!我这都是跟姜鱼儿气得,娘,你快点给我弄。”姜冬噘着嘴吐字不清的说着自己往房檐下找草药。
“娘,黄连呢?怎么连一棵都没有了?”
姜母说:“家里没有了,今年没去山上找。”
今年他们村需要黄连的特别多,离山脚下近的全都被挖没了。
想要找就必须往深处走走。
他们家今年没人去,往年都是姜鱼儿和老大媳妇去。
这两人一个性子变了,一个怀孕了,所以找黄连的事情就没提上日程。
熊庆国对姜冬说:“小冬,咱们回家吧,家里黄连多,正好给娘送一些过来。”
“送什么送!你娘能让拿啊?!”姜冬说着弯腰又把篓子里的草药倒出来一株一株的找。
熊庆国有些尴尬地说:“以后我可以去山上多找一些。”
黄连又不值什么钱,而且他们家都是从山上挖的不要钱。
如果拿的不多的话,他娘应该可能会同意,毕竟是药又不挡饱。
姜冬又找了找实在没有,嘴巴上的燎泡又痛得不得了,只得站起身准备回家吃药。
她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眼姜鱼儿,发狠道:“姜鱼儿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比你强!到时候看谁看不起谁!”
堂屋里姜鱼儿把口中的瓜子皮‘呸’的一声吐出。
“好啊,我等着。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你得加足了马力,否则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赶不上我的。”
“姜鱼儿!你才永远赶不上我!”姜冬说完,对着东屋里正在喝酒的姜父喊道:“爹,你现在看不起我嫌弃我穷,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姜鱼儿有自行车,有好看的衣服,她现在也有自行车,也有好看的衣服了。
早晚有一天她会比姜鱼儿强!
她爹一定会为选择疼姜鱼儿而后悔!
而屋里正在小口喝酒的姜父听到姜冬的喊声,本来不想理会,但想了想还是出去。
只是等他穿上鞋出去的时候,姜冬已经走了个没影。
姜母对姜父说:“你们喝差不多就行了,晚上还要吃饭。”
“嗯。”姜父应了声,看了眼姜鱼儿杯子里的是白水,直接转身回了屋子,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麦乳精放到姜鱼儿旁边,“鱼儿喝这个,不喝白水。”
姜母张了下口又闭上了。
姜鱼儿昂头看着姜父笑了下,说:“爹,我现在嗑瓜子呢,一口甜的一口咸的吃的不舒服。”
姜父笑呵呵地说:“那就等嗑完瓜子再喝,不要只喝白水,容易胀肚子,嘴巴寡淡,”
“遵命爹爹。”姜鱼儿笑嘻嘻道。
姜父开怀的哈哈一笑,说:“闺女儿乖,瓜子吃够了就吃糕点喝麦乳精,饿了就跟你娘说,咱们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