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鹫将剑点在胡夫人颈前,目露寒光,警惕的望着景舟。“一个杀手,应该时刻保持手掌干燥,好握紧手中的剑,你虽带着面具,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害怕,手中的剑握不稳了。”说完,景舟目光落在胡夫人身上,只见兀鹫的剑刺破了她雪白的脖颈,一抹鲜血顺着流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意外叫胡夫人一脸惊色,惴惴不安,以至于连剑刺破皮肤的痛都没感觉到。兀鹫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的剑,恶狠狠道:“你小子是谁?是不是你小子将那宝藏拿走了?说,刘意和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宝藏又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为了这火雨山庄的宝藏,他们三兄弟死了两个,他自己则是隐姓埋名替姬无夜卖命多年,眼见宝藏就要到手,却又被这莫名出现的小子打断,兀鹫心中不由得愤恨不已,连带着捏住胡夫人的手,大了几分力道,叫胡夫人不禁一声痛呼。景舟上前两步,对着兀鹫道:“你的心已经乱了,连话都说的语无伦次了,百鸟的杀手,看来还缺不少训练。”兀鹫好似没有听到景舟的话,只是紧捏着胡夫人的肩膀,红着眼道:“不要扯些不相干的话拖延时间,小子快告诉我宝藏在哪?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兀鹫大人想要找宝藏,可以问我啊,何苦欺负一个弱女子?这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可是会遭报应的。”声音自外而来,紫女一手掐腰,一手持剑,落在东面的窗沿之上。晚风拂过,吹动起她的裙摆。“好腿!”景舟站在门前,从下往上看去,刚好可以将此间风景一览无余。还别说,老板娘这腿,即便是和焰灵姬相比,也是不分上下。“是你?你是紫兰轩的人!”兀鹫一把拽过胡夫人,将她挡在在身前,目光死死的盯着紫女手中的赤练软剑。前几日他和白凤去刺探紫兰轩,见识到了这风月之地背后隐藏的实力。尤其是这女人手中的软剑,诡异刁钻却又很辣无比。“紫女姑娘说的不错,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可是会下地狱的。”景舟又往前走了两步,给了胡夫人一个安慰的眼神。此时胡夫人一手抓着被子,满头秀发零散的垂在两肩,脸上还带着不少泪珠,身披一件薄薄的绸衣,这副一枝梨花春带雨的样子,倒是叫人怜惜不已。“也难怪胡夫人能生出弄玉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儿来,胡美人能和潮女妖斗得不相上下,将韩王迷得神魂颠倒,这火雨公的两个女儿,到是生的好姿色!”即便是泪水掩面,景舟也依旧能感受到胡夫人那温婉的气质,让人感觉高雅静谧。只是在这乱世,女儿家生的太漂亮也是一种罪过。“下地狱?”“哼!地狱我已经去过一次了,还怕再下一次?”“小子你也给我过来!”兀鹫凶光毕露,整个人欺身到景舟眼前,一把朝着他的脖子抓去。这小子衣服华贵,一看便是重要人物,这样的人,刚好可以做他的筹码!紫兰轩的人他不是对手,但是这小字却自作聪明往前走了两步,岂不是白白送他一个机会?“公子小心~”胡夫人一声惊呼,眼前这个戴面具、长鼻子的怪异男子,前几日夜里将刘意一剑刺喉杀死。刘意乃是韩国司马,一生戎马,在那面具男手下,也如同小鸡一般,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何况是眼前这弱公子?景舟身子一转,反手抓住兀鹫的手腕,用力一扭。“卡察”一声,兀鹫的左手便无力地直垂而下。兀鹫只感觉那捏在他左腕上的手,如同巨钳一般,牢不可动。一瞬间兀鹫童孔深缩,脸上冷汗直流,眼前这紫衣人是如何出手的他都没看清。只是一招便能将他制服,这样的实力即便是百鸟的墨鸦也做不到!“兀鹫,最喜欢在死亡之地徘回,既然如此,公子便发一次善心,再让你感受一下死亡的味道!”这句话如同催命魔音,落在兀鹫心里让他顿时如坠冰窟。一咬牙,兀鹫右手持剑朝着左手斩去。“噗”长剑落在左手之上没有半分阻拦,自手腕以下齐跟而断。鲜血自他左腕处喷涌而出,霎时间让整个屋子里充满了血腥味。断腕的剧痛让兀鹫牙齿咬的吱吱作响,虽是如此,兀鹫却不敢迟疑半分,双腿勐的一蹬地,他身子如同利箭一般朝外逃去。yy断了一根手腕,总比送上性命的好。不论是这紫衣人还是那持软剑的女人,都不是他一人能抗衡的。紫女微微愣神,望着兀鹫的背影道:“他倒是心狠,竟然将自己的手腕斩断。”紫兰轩的不少姑娘虽也是刺客,却做不到兀鹫这般。景舟身子一闪,右手探出,抓住兀鹫的腰间将他从半空拉了回来。他景公子一向言出必行,说让兀鹫感受一下死亡的味道,便一定要让他感受一下,少了半分都不行。“你。。。”“你要做什么?”兀鹫心勐的跳了一下,接着他便感觉又是一股剧痛袭来。一声“卡察”,兀鹫手中的长剑跌落在地上,右手也跟着垂了下来。还没容得兀鹫惨叫,自他脖间传来一股巨力兀鹫本能的用力一挺,却发现那股力如同山岳,根本不是他能够挺回去的,接着他便感觉离地面越来越近。“砰”地一声,青石板铺就的地面顿时裂了开来。“砰砰砰”“砰砰砰”声音连成一线。兀鹫整个人如同死狗一般,被景舟捏着脖子不断撞击着地面。“公子,你若是再不收手,他可就要被你活活打死了,这人身上还有不少秘密!”最后两个字紫女咬得稍微有些重。“既然紫女姑娘说了,那就算了。”景舟将兀鹫拎起来,只见他脸上模湖一片,皮肉翻飞,整个面具早已碎的不成样子,还有一块块碎片卡嵌在他的脸上,混合着一堆翻飞的血肉,如同恶鬼一般。弄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景舟身边,她只是瞧了一眼兀鹫,便有一股恶心感袭来。景舟将兀鹫仍在紫女脚下,笑道:“不好意思啊胡夫人,明日夫人怕是要让人重修这地板了。”胡夫人将目光避开景舟,紧抓着被子摇了摇头,这变化来的太快,快到她都没反应过来,兀鹫便出气多进气少了。“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过了片刻,平复了一下心绪,胡夫人低头欠身行了一礼。“夫人客气了,连夫人这种美人儿兀鹫都舍得下手,即便是我不出手,紫女姑娘也不会作壁上观。”景舟来到弄玉身旁,笑道:“弄玉,可带帕子了?”“出来的匆急,便没有带在身上。”弄玉摇了摇头,她右手落在左臂上,刚要撕衣服,却被景舟拦了下来。“唉,看来又要委屈你兀鹫了!”景舟上前两步,在兀鹫腰间一扯,撕下一块衣物,将掌上的血迹擦干净。“扑哧”一声,弄玉忍不住笑了出来。公子这坏坏的一面,让她着实反感不起来,反而觉得坏坏的公子,身上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更令人喜欢。兀鹫可算是她见过的最惨的杀手了,不但是被人打的奄奄一息,最后连身上的衣物也要被人拿去。接着弄玉又好奇的望向胡夫人,心道:“她莫非就是公子说的那个人?”紫女蹲下在兀鹫鼻间试了一下呼吸,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到处一粒药塞进兀鹫嘴里。紫女道:“还好这兀鹫没死,不然刘意背后的秘密就无人能知了。”刘意乃是姬无夜手底下的重臣,掌握一方兵马,而兀鹫又是姬无夜手底下的杀手,夜幕断然没有理由要除去刘意,如此看来必然是兀鹫私自下的杀手。能让兀鹫背叛姬无夜,不惜冒着被夜幕追杀的风险去杀刘意,这背后肯定的秘密肯定不小,或许便跟那传说中的宝藏相关,紫女对此好奇不已。景舟道:“弄玉,你将火雨玛瑙拿出来。”弄玉“嗯”了一声,将火雨玛瑙从怀中拿出。“这。。。这是。。。”胡夫人急忙来到弄玉身边,从她手里拿过火雨玛瑙,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挂了一脸。景舟和紫女对视一眼,走了出去。随手一挥,将门合上,景舟笑道:“紫女姑娘还是不要对兀鹫身后的秘密太过好奇,钱财可以取,至于这钱财下面深处的秘密,牵连太多,谁碰谁死。”将赤练卷在腰间,紫女伸手理了理耳边的紫发,轻笑道:“公子所说的牵连太多是何意?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胡夫人身份的?”说完,紫女玩味的看了景舟一眼,“公子身上的秘密,似乎也不少。”景舟笑道:“这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紫女姑娘,这夜色依旧,不如我等赏月一番?”“呵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公子可是伤了人家的心了,你还是自己赏月吧。。。”紫女拎着兀鹫消失在夜色之中。------题外话------谢谢“随风飘扬”投的2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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