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的哨所跟要塞,刚要建立。 此地在自己的直辖领内,奥兰出现时,一群人正在整地。 以前三个男爵各自为政,很多不必要的哨所要塞,分去大量人力跟物力。 以后自己边界线只会外扩,这些要塞跟哨所,再留下来对自己没太大用处,奥兰逐渐分拆这些地方的材料,这样就不用花太多成本,便能兴建几处新的木制要塞出来。 左右巡视了会,奥兰看着入口前方,有两位正在架设木牌的士兵,便走了过去。 如果奥兰今天不来,这刻字之人估计就是别人。 这是入口处的木牌。 奥兰取过刻刀,想了几个名字,都不满意。 泰坦,还有原本就在这里监工的阿芒德跟拉德也靠近。 拉德知道奥兰学问十足,这种时刻也不敢乱出主意。 阿芒德则始终保持,做“第二个说话的人”,凡事不要抢先,因此也沉默看着。 只有泰坦挖空心思正在想名字。 “阁下,我们要不直接叫伯爵邑,反正是您题字的。” 这个称呼使拉德直接回道,“英格兰这么多伯爵,哪个伯爵?” 泰坦只能悻悻然闭嘴。 不过这给了奥兰一个灵感,他把本来写好的名字改掉,重新刻印几笔,眼神突然放出光亮,一边说道, “泰坦这提议好!” “阁下,真的叫伯爵邑?” 奥兰没理会,刻刀写下第二个字词,一勾一转,最后他用手拨开木头上的灰屑,让士兵挂上去。 当字样显示时。 “君临!”阿芒德愣住。 “阁下就是我们的主君,他亲自提笔,君临此处,君临这个名字十分应景!”拉德是文盲,但马屁拍惯了,口才反应不慢。 “总有一天,本伯要让‘君临’同‘君堡’一样伟大!” 有一句话如此形容这个伟大都市, “只要明月照耀,君堡永不陷落。” 传说此时的君堡人口,已经超过一百万! 放眼此世,可谓天文数字。 奥兰雄心勃勃。 达勒姆所有的地方要塞跟哨所,从没有一处是自己建立的,但这块地方将是,以后还有更多城堡也是。 他又道,“听好,你们一边整地,一边迁移一些人过来,这里两面靠山,有天然屏障,不远处还有溪河跟农地,森林资源也丰富,住个五六百人不是问题。 我们原本的白鹰领主城位置不好,城堡虽然位置高,可以居高临下,但周边都是平原,无险可守,敌人一多,直接把我们围死, 父亲当时也是没办法,只能不停加固周边,但现在我们有更好的选择。 这块地方,接近诺森布里亚的中部,距离埃拉还有其他领主更近,方便我们联络。 有一条从麦西亚来的陆上商路,也会经过这里,对我们贸易有帮助。 距离牛颈的地盘也近,整体前景很很,你们要用心建造这块地方,明白吗?” “是,阁下。” 奥兰心情很好,甚至还砍了颗大树,指定这大树作为主房的地基。 拉德也很识相,并没在奥兰兴致正高时拿出建造花费的总账单给他看。 但等隔天,奥兰要离去时,一叠清单就出现了。 择址已经完成,也开始整地,这就需要人工花费,木料,石料,铁料,粗麻……一部份可以用旧的,另一部份需要开采,接着还要修路。 以奥兰供给的人力,至少要花费半年人力物力。 看了份清单后,奥兰退回给拉德,保证道,“三天之内,我会补齐至少四成的物资,你先继续弄着。” 奥兰不再听拉德叫苦,重新骑上马匹,一路朝东南,驰骋大道,几乎不停。 又过一夜他就回到城堡内。 当他出现时,脏污的外貌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尤其两位情人! 两女烧了一大桶水,左右帮奥兰把身上的泥土,还有头发上煤污都洗清时,那一盆清水也变成黑水。 结束时,奥兰重新穿上领主服装,带上戒指。 一个英俊讨女人喜欢的白鹰领主又回来了。 帮奥兰整衣时,两女互相对看,都希望对方开口让奥兰等下别忙了,找人服侍。 可奥兰穿好衣服那瞬间,直接头也不回的走出。 他现在没心思在两个情人身上,直接去到大厅,让南安普把自己离开几天的新入账本都拿过来看。 昆桑也在,这几天他帮助主持城堡治安。 奥兰一个个问。 领内最近又一份财产清单交上来。 奥兰转封加齐,吞并罗琳城堡,虽然吞了一笔,但一些利益受损者也心怀不满。 奥兰又不能把他们全杀了,便又拨出一部份财物出来,安抚一二。 他一笔一笔细算开支,随后道,“厄尔伯爵的信来了没?” “阁下,来了,我马上让人去取。”南安普道。 等人拿来后,奥兰取看,总算露出一点笑意,“他跟我想的一样,惧怕维京人,我一吓他,便同意让我们出兵。” 南安普接过去看,问,“他虽然同意,但也怕我们,指定我们必须按照他的路线进入,还设置好几件苛刻的要求,什么一次只能进入二十人,武器要分批运送,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这人毕竟当了十几年伯爵,治理也许无能,但跟我们接壤的边境上,弄了多座哨塔防御我们跟维京人,如果他不主动让我们进去,我们直接攻击,损伤很大, 现在好了,只要让我把人推进到‘海镇’,我就有办法拔了他的城。” 奥兰没有明说,但南安普猜到了,攻打同信者,而又不受到追责,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打“宣称权”。 一块土地上,本来属于这人,但也许某种原因,这人失去了土地,但有天他若有足够力量复仇,就可以带人找回来。 而整个达勒姆郡上,对于耶苇郡的“海镇”有宣称权的,也就是那位被阁下抢回来,先前用来诱导摩尔家族得手,现在则一直养着的女人—阿黛沙。 “那女人呢?”奥兰问道。 这种叫法向来都是问阿黛沙的,这让南安普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马上回道,“阿黛沙现在天天礼拜祷告,十分的虔诚。” “装模作样……让人帮她沐浴更衣,晚上带她来睡房见我。” 奥兰这意思很明确,南安普心领神会。 接着奥兰又道,“写一封信给牛颈,让他带点人攻击厄尔边境庄园,不要强攻,只要增加恐慌就成,以增快厄尔求我们进入的时间。” “是。” “还有‘萨尔斯’这小子,这几天他有什么异常?”奥兰改问昆桑。 昆桑摇头,“他很本份,只是经常来找我说话,貌似想从我嘴上问出什么,但我谨记阁下吩咐,没说太多。” “好,监视他但不要得罪他,让我们出兵南方的时间还没到,继续拖,且他来此的花费又是自己供给,手下全都住在领内旅馆,我们并不吃亏。” 昆桑问了一句,“罗琳跟马库斯他们?” “再养几天,就可以替本伯卖命了。” 奥兰一锤定音,不想解释时,都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手下愿意猜就猜去。 但昆桑跟南安普都听出来,马库斯永远不可能得到奥兰信赖。 “既然想当七国第一剑,那就让你持剑战死吧。” 奥兰心中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