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的名声打出去后,安家越发有钱了,安比槐像极了暴发户,可又怎么样?在第四年的时候,安比槐自己把三分之二的家产充公,写奏折给如今的皇上——康熙老爷,最后由康熙老爷派遣人来搬运,并承诺康熙老爷,每年将收入的一半充入国库使用。
康熙对于给钱且老实的安比槐很是满意,提拔为汉军旗上三旗的镶黄旗,更是将其升成了京官。看似好听,不过是被丢到户部去做了一个最底层的司官,但是好歹是七品,安比槐也满意了。
上三旗加京官,家世上勉强能看了,甄家也不过下五旗。就算她爹是四品京官依旧只能是个常在一样。
入京途中,安陵容总是好奇的掀开帘子观赏一路的风景。
马车走的极慢,主要顾及林氏已是怀胎七月的身子。
安比槐本不欲与林氏孕育子嗣的,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安陵容需要一个能成气的弟弟,待安比槐退休下来后才足以依靠,所以才舍了丹药,而今林氏眼睛变好了,腹中胎儿更是在丹药的蕴养下,再怎么也不会愚笨了去。
“娘,你若是不舒服,同陵容说,陵容给你拿水壶。”安陵容穿着粉色的旗装戴着精致的首饰,小脸养的肉嘟嘟的,仅11岁就已经显美人胚子态了。
这还是安比槐给丹药蕴养下,发挥了安陵容最好的潜能,虽不及华妃的凤仪万千,可也清丽出尘,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美人。
林氏揉了揉安陵容的头,随后将安陵容的手拉了放在她的手里轻轻的拍着,道:“容儿,我没事。”
母慈女孝,安比槐看着分外舒心。
此次入京,一共拖了五辆车,第一辆主车拉的就是安比槐一家,第二辆车拉得是进前伺候得用的婢女小厮什么的,也是最大的,其余马车都是货车型,托运货物的。
边走边停下来找客栈歇息,行驶了足足十八日才到了京城。虽是初来乍到,但是安比槐有先见之明,早在前年便物色了三五人选先行进京打点,而今安比槐一家子只需要住进早就安排好的宅子里。
次日,安比槐去了户部报到。
户部嘛,就是管钱的嘛,平日里就是整理账册,不过这古代整理账册的方法真的是太差了,安比槐便动用了现代的分类统计和算数法则来进行计算和整理,效率嘎嘎上涨。
平日里,安比槐便打理店铺,整理账册,顺便想想怎么能再立功升职位。
这日,安比槐路过宫门,看到一个男子被打得半死丢出宫门,便在无人管了。
宫里出来的人?无论是太监、侍卫亦或者太医,都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这般想着,安比槐花了钱让人将接去了医馆。
在看到这人长相时,安比槐陷入了沉思,这不是温实初他老爹吗?怎么会被人打出皇宫呢?
在温实初那一世里,他是被卷入了十四阿哥陨落的风波之中,这个世界里又是因为什么呢?
不多时,在积极治疗下,第二日温子覃这才苏醒过来。
“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安比槐存着利用温家的打算,毕竟……甄嬛在后宫有属于自己的太医可谓是风生水起,这一次可得把温实初捆绑在安陵容身上,成为安陵容的助力。
温子覃脑袋还有些发懵,甚至回想起那非人的折磨,整个人一颤,自己差点就被卷入后妃偷情事件中了,好在保住了性命,只是……往后不能再进入太医院了。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在下温子覃,敢问贵姓?”温子覃想着得回家报平安,如今只能先将恩人的名讳记下,至于其余的,也只能往后排排了。
安比槐与之互通姓名和家住地址后,温子覃才由安比槐安排的人抬着回了家。
大约过了一个月,温子覃才和自家夫人和儿子携带着礼物前来道谢,届时林氏已经诞下一个麟儿,尚且还在坐月子。
“安兄。”温子覃上前就和安比槐攀谈起来,而小小的安陵容则代替自己的母亲招待着温母和温实初。
温实初十三岁,安陵容十一岁。
此刻的安陵容有着安比槐的培养,容貌清丽出尘,气质落落大方,是为大家闺秀,嫡女风范。
“温夫人,温公子,随我进屋吃些茶吧。”安陵容笑得温柔,将两人引进正厅,还吩咐下人,婢女上茶和茶点。
温实初在见到安陵容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愣愣的了,只觉得这个妹妹当真是好看,气质也好。
温夫人见是安陵容这小姑娘做主招待人,下意识问道:“不知安夫人……”
安陵容笑得大方得体,仔细解释道:“母亲前两日刚为父亲诞下弟弟,尚且还在月子之中。不知温夫人会来,父亲同温伯父谈话,便也只有陵容陪同温夫人,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温夫人莫要怪罪。”
安陵容的为人处事令温夫人心惊,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便足以独当一面 。
温夫人当真是越看安陵容越满意,再回头看自家儿子。那傻乎乎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的眼神,只觉得丢脸极了。
“没有什么招待不周的,你叫陵容是吧,真是个钟灵毓秀的姑娘。”温夫人很是喜欢安陵容,说的话也非常实诚。
安陵容没由来的脸微微泛红,这是她第一次独当一面的接待客人。但是嬷嬷说了,日后自己嫁人了,成了一名嫡妻,这些都是要懂的,是为管家之道。
还有,嬷嬷教我的账本好难啊!
安陵容有些出神,下意识的微嘟着嘴。
这一幕看得温实初春心荡漾,双眼冒星星似的,看得温夫人只觉得儿大不中留,都是给别人家养的。
“咳咳咳……”
温夫人也是看不下去这略显暧昧的场景,咳嗽了几下提醒自家那便宜儿子不要那么丢脸。
书房内
“安兄虽说这事当真?”温子覃有些惊讶。
安比槐诱惑似的说道:“温兄经历此等大难,必然在仕途上难以行得通,连带着温小侄儿都会受牵连,你甘心吗?”
“可……这贸然上书,若是不成,岂不是欺君之罪?”温子覃有些犹豫,若是应下此事,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这上面了。
安比槐继续诱惑道:“我并非让温兄直言上书,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