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琢磨着,脸上还继续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跟刘春秀聊着。好几次。谢广发想插嘴,都被呵斥了。坐在这里,一点不痛快,起身说道,“我去上茅房!”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不过一分钟的功夫。后院猛地传来一声尖叫,“啊!!!”掉茅房里了?刘春秀和谢神婆同时蹦出了这个念头。两人连忙往后院去。到了后院一瞧。只见谢广发脸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地站在那里。他的跟前,躺着一个脏兮兮残破不堪的——洋娃娃!“妈......妈......你快来,我......我动不了了。”谢广发真吓傻了,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浑身簌簌往下掉冷汗。刘春秀一看就知道这娃娃是啥,也不说话,生怕多言语漏了馅儿。谢神婆担心儿子,连忙跑了过去。刘春秀也赶紧跟了过去。两人低头一瞧。差点没站住瘫下去。泛着邪性的娃娃,脑袋被拧到了背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背上写着几个血字:克谢煞星祁!整个后院,一时间阴冷无比。空气都似乎凝固住了。“妈,广发,你们咋了?春秀婶儿,他们咋了?”听到动静的何天香连忙下楼来了。刘春秀嗡嗡作响。她比谁都知道,这是自家搞的鬼,布的局。可为啥是“克谢煞星祁!”这几个字呢?得赶紧回去问问!刘春秀生怕自己言多必失,加上这环境气氛,诡异得紧,连忙打了个哈哈,脚底抹油,溜了。何天香可不在意这些,脑袋里根本不装东西。上前就扶着婆婆和老公往前院一步步挪。直到扶着两人坐下。谢广发才开始浑身抖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要死的虾米,脸色苍白,缩成了一团。谢神婆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缓了一会,伸手搭住了何天香的手道,“儿媳妇,快带我回房间,还有,把院门锁上,谁都不让进来。”“哦。”何天香才不想去思考那么多,太累,婆婆怎么说就怎么做呗。做好了这一切。扶着婆婆颤颤巍巍地来到了她房间。谢神婆将何天香推了出去,“你在门口等着。”“好!”何天香点点头,掏出手机就开始刷淘宝加购物车,一旦回县里,就得买买买。这破地方,快递都不通。谢神婆关上了门,嘴里念叨着圣灵童子保佑,哆哆嗦嗦地点燃了香。然后虔诚地跪在了墙边。缓缓地取下了墙砖。“哐当!”手里的墙砖应声落地。谢神婆吓得一个后仰,手里的香烫到了腿都没有半点反应。瞳孔剧烈收缩。一口凉气倒吸入肺。眼前赫然三个血红大字——李大柱!她整个足足愣了十多秒!才缓过神来。连忙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嘴里念念叨叨,“圣灵童子李大柱保佑,圣灵童子李大柱保佑......”重新点上了香,再磕了三个头。谢神婆脸上,竟然出现了兴奋之色!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金童玉女迎来了圣灵童子!降世了!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忍不住嚯嚯嚯地笑出了声。门外。正在挑选华伦天奴高跟鞋的何天香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刚打算要细听的时候。门忽然就被打开了。“妈......你......”何天香惊呆了。眼前的谢神婆红光满面,神清气爽,除了额头上有个包以外,跟刚才才进去的时候判若两人。我婆婆真会法术?何天香嫁过来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儿媳妇。”“欸。”“你去把后院那个娃娃烧了,这件事,对谁都不准说。”“哦!”何天香没多话,赶紧就去办。一个破烂娃娃而已,她小时玩得多了。她不知道。此时,谢神婆心里,已经彻底将祁家划入了死敌阵营。收拾完残局。给谢广发灌了热乎乎的姜糖水。谢广发恢复过来第一句就是,“妈,现在咋办?”“哼,儿啊,有人要害咱们呐。”“我知道啊,这不就明摆着的嘛!那......那得想办法啊!”谢广发又急又怕又恨。“祁家已经亮獠牙了,咱们再没动作,就会被吃干抹净。”谢神婆双眼一厉。昏黄老浊的眼珠,罕见地出现了杀气。“你马上和天香带上保险柜里的东西,去县里躲着,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准轻举妄动。”谢神婆已经打算要做两手准备了。自己在村里请圣灵童子帮助,另外,让儿子儿媳带上祁春生等人的罪证,以及钱财躲出去。“妈,你那呢?”“你别管我,我自然有我的计划。”谢神婆可不打算离开,自己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来了圣灵童子,能走了?何天香倒是开心,可以收快递了。谢广发是真害怕了。也不多劝,叮嘱了母亲几句,赶紧带着媳妇和东西离开了村子。而谢神婆转头就去沐浴更衣,她要以最虔诚的姿态,等待这圣灵童子的召唤。......祁家大院里。“妈,你没看错吧?”“哎哟,你都问第八遍了,你妈我又没有老眼昏花,真的是克谢煞星祁,几个字,我绝对没看错。”刘春秀说完,感觉浑身越发冷了起来。祁紫涵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父亲,“爸,你解释解释?”“啧!”祁春生一昂头,一脸的无辜,“我解释啥呀?我会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我写的就是‘李’,李有田的李,打死都不会写错!”祁紫涵捧着手里的咖啡杯。思考了几秒钟。语气冷冽地说道,“要出事!”“谢神婆成天神神叨叨的,她对这种事深信不疑,咱们不能等了,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刘春秀已经被吓得不行了,说不出来话了。祁春生也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听你的。”走到这一步,也没啥退路可言了。“按照咱们之前的计划,你去县里,找马所长,咱们先把李大川这个定时炸弹收拾了。”“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威信立起来,如果谢神婆还敢有动作,再收拾她。”祁春生同意了,他也觉得这件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