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门锁的动静。糟了!谢神婆来了!他瞬间判断,这时候如果开窗跑,肯定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前功尽弃。余光瞟见了床。蹲身一滑,泥鳅一样地滑进了床底下。李大柱刚进床底,门就开了。“村长,你有啥事,尽管说吧,这里,就咱们俩!”谢神婆说完,顺手把门带上了。祁春生假客气地笑了笑,直言不讳,“谢大仙,许迎夏来找你,是因为......”谢神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事情说了一遍。旋即,话锋一转,又问道,“嚯嚯嚯~村长,你不会只是想问这种不痛不痒的问题吧?”“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我能看得出来你的心思。”祁春生嘴角翘起一抹坏笑,“你是真仙呐!我知道你手里‘办法’不少,我呢,最近跟李家有点过节。”“所以,想跟许迎夏深度交流一下,但是又怕她不愿意啊。”李大柱听到这里,差点想钻出来吐这老头一脸口水。“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村长,请仙家,是要烧香的。”“这个我懂,我懂,咳咳,我......”祁春生在心里给许迎夏估价,咂摸了一下嘴。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这个价。”谢神婆摇摇头,伸出了两根手指。祁春生顿时一笑道,“谢大仙,城里的好女孩,都要不到这个价。”说完,想要把谢神婆另外一根手指压回去。却没想到谢神婆往回一收。只压住了半根手指。“那就是这个价了!”祁春生一看,一咬牙,一千五就一千五了,只要弄上手,也就不止一次了。“行!但是谢大仙,你这院里人有点多!”见价格谈妥,谢神婆尖笑道,“嚯嚯嚯~等会我就把我儿子和儿媳打发去镇上,而我老婆子呢,一沾酒就醉,醉了就啥也不知道了。”“那就好!那就好!”祁春生搓着手,已经全然忘了女儿交代的事宜。满心欢喜地就等着跟许迎夏深入交流一番。他觉得,只要这次成了。今后,许迎夏肯定能站在自己这一边。到时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而谢神婆要的,可不止这一千五,而是祁春生和许迎夏的把柄。一旦两人有了关系。她就是唯一知道内幕的人。到时候,想敲多少钱敲不出来?“我先去一趟茅房,劳烦谢大仙安排一桌酒菜,咱们先吃,吃完才好办事。”“嚯嚯嚯,圣灵童子保佑,万事大吉。”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房间。李大柱恨得牙痒痒,这两个老不死的玩意儿,竟然合谋起来陷害二婶。从床底下爬出来。李大柱原本想走了。现在一下,不能走,要是走了,二婶就危险了。而且,不仅不能走,还要狠狠地收拾祁春生老狗。看来拳头打在脸上,是教育不了突突冒坏水儿的内心的,李大柱心里狠狠地想着。顺着窗户爬出来。几个灵巧的起落,就落到了后院一间瓦房的顶上。他打算趁祁春生上厕所的功夫,收拾一下他。没想到正瞧见祁春生鬼鬼祟祟地在后院里东张西望。他在干啥?不进茅房,站在那里干啥?李大柱觉得有些奇怪。正疑惑着。就瞧见祁春生拿着一片瓦片在泥地上挖了起来。这货不会是变狗了吧?不进茅房,在这里挖粪坑?李大柱心里充满了问号。由于祁春生背对着他,他压根瞧不见祁春生在搞什么鬼把戏。眼瞅着祁春生将刚才挖的地方填好土,又狠狠踩了几脚,直到恢复原样,才满意地朝前院而去。这老狗不去茅房,在这里弄了半天,是干啥?李大柱等祁春生离开一会之后,就从房顶上下来了。来到祁春生刚才埋东西的地方。就着旁边的瓦片一挖。一个娃娃!缺胳膊少腿,脸上还有两个烟头烫洞的娃娃。看着就瘆人。除了吓人一点,没啥问题啊。难道祁春生也信这一套?李大柱很是疑惑,翻过来转过去地一看。咦!还有字!一翻到背后。李大柱就瞧见了娃娃背后写的红字:克谢煞星李。顿时。他就明白了。这铁定是祁紫涵的计谋。破烂娃娃肯定是她童年的玩具。弄这里来废物利用来了,还顺便让李有田跟谢神婆狗咬狗。挺好!李大柱正想原封不动地给它埋回去。转念一想,不对!虽然说,娃娃上写着克谢煞星李,应该指向的是李有田。可自己也姓李。而且,刚才还在那个圣灵童子上留了大名。这样一来,谢神婆看到这句,对自己的信仰岂不是要大打折扣。毕竟,自己也姓李,谢神婆肯定会犯疑晦。不行,这样不行。李大柱脑筋一转。换一条狗来狗咬狗不就行了!于是,他擦掉了李字,弄破了手指,写上了一个“祁”字。真是好。李大柱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又给娃娃埋了回去。他可不像是祁春生那般蠢,埋得又平又齐,生怕别人发现似的。这玩意儿,不被发现,不就没效果了嘛。李大柱心里吐槽着,故意弄了一个土包,看上去活像是坟包。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心里一笑,我这搭坟包的手艺不错,今后得亲自给村里几个畜生埋进去。搞好了这一切。李大柱转头就顺着小楼的后墙往上爬,正爬着呢,忽然就听见说话的声音。“妈,把那瓶红酒开了吧,我跟我许姐好好喝两杯。”谢广发笑眯眯地说着。刚才在院子里,他感觉两人已经聊得就差一杯酒,就能更进一步了。“你别喝了,你带着天香去一趟镇上老罗那里。”谢神婆对儿子吩咐道。“啊?现在啊?”谢广发一万个不情愿。“就是现在。”谢神婆语气严厉了不少。谢广发磨磨蹭蹭地回道,“天香她不舒服,难受,刚吃了药躺下,去不了。”“她咋了?”“不知道,就说脑袋晕,可能减肥减得有些贫血了。”“你这个媳妇真让人不省心......算了,她去不了,你去!”“我......我要留下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