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山边,两腿生风。哪怕是在崎岖的道路上,也如履平地。李大柱感觉,自己最近对身体的控制,越发精准,并且,学习到的古籍内容,也掌握得越发纯熟了。很快,就到了张铁虎家。院里跟上次来一样,没有鸡也没有狗,自然也不算干净。一棵无花果树歪歪扭扭要死不活地栽在院子里。李大柱一个起落就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子。然后顺着墙根来到了张铁虎的窗边。探头一看。这是在干啥?李大柱看着屋子里的张铁虎,半趴在地上,似乎在找什么。“哐当!”几块砖被撬了起来,张铁虎从砖块下面掏出了一个铁盒,用手掸了掸土。打开了铁盒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秦湘柔啊秦湘柔,没想到这么多人盯着你,哼!老子能把你拱手让人?”“艹!只能老子吃!”一通自言自语之后,确认了欠条安全,张铁虎就把铁盒子重新埋了回去。然后从抽屉里找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纸,往兜里一揣就出门了。李大柱赶紧溜到了旁边躲了起来。见张铁虎出了院子,才在心里笑道,张纸虎啊张纸虎,你可真是孽孙,都不打算在纸上随便写点什么?这么糊弄你爷爷?行!非常行,既然你喜欢糊弄你爷爷,你爷爷也不客气。李大柱冷哼一声,就来到了张铁虎的屋跟前。一个破锁,用真气拿铁丝一偷就开。照猫画虎一般,起开了铺在地上的砖,将铁盒子拿了出来。好家伙!全是借条,粗略地一算,好几十万呢。要是再算上利滚利,那就不知道是多少了。张纸虎啊张纸虎,你的小命,可就握在爷爷手里咯!李大柱半点不客气地收下了张铁虎的铁盒。正想将砖块原封不动地安装了回去的时候。忽然。感觉手好像摸到了一个东西。趴在地上,仔细一掏。一个木盒子。藏在了更深的里面。这里面是啥?李大柱打开了看上去挺精致的木盒子。镯子......两个绿绿的镯子。应该是给女人戴的玩意儿吧。心里琢磨着,正好湘柔姐和玉兰姐一人一个。看上去也不太值钱的样子,绿啦吧唧的。顺手也就揣兜里了。重新把地砖装回去,正想走的时候。突然咧嘴一笑。把许迎夏的紫色蕾丝裤衩拿了出来,放在了张铁虎的床上。走到堂屋,四处瞧了瞧。眼神落在了桌子上。咦!这是啥?李大柱顺手拿了起来。看上去像是一个中药的方子。忽然。脑海里的金色铭文闪现。《医经》瞬间崩出了一段文字。李大柱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立竿见影”治疗“萎靡不振”的方子啊。不对。这两味药换了的话,会不会更好呢?什么时候有机会尝试一下。心里嘀咕着,就把方子也揣兜里了。这一趟收获不小。李大柱心里美滋滋。屋门留了个缝隙,院门也留了个缝隙,都没关死。大摇大摆地便走了出去。去到白泉河边,四处一看,除了在洗衣服的大婶大妈们......那不是张纸虎嘛!虽然有点距离,但是李大柱的目力变得非常强,很敏锐地就看到了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旁的张铁虎。只见张铁虎躲在一棵不算太大的灌木丛里,时而伸出头来四处张望,时而骂骂咧咧弄着手机。活像是一只求偶失败的沮丧鹌鹑。“喂喂喂,咳咳咳,通知!通知!为丰富广大村民的精神生活,镇上决定......”村里的广播此时传来了村长祁春生的声音。李大柱仔细一听,说的是镇上宣传部会组织文宣队来基层放电影的事情。这个事情嘛......李大柱看着大喇叭,心中顿时有了想法。扭头就朝村广播站而去。广播站设在村委会。村委会不大,就是三间瓦房,瓦房前有一片空地。每逢召开村集体会议的时候,各家各户都会派出代表,搬着椅子凳子前来。但,由于村里的男人们走得七七八八,再加上位置有些偏。平日里,这地方鬼都见不着一个。也只有祁春生通知事情的时候,会来一趟。当李大柱来到村委会的时候,正瞧见祁春生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走。老狗,又不知道躲什么地方尿了一泡尿,难怪村委会被人抱怨骚臭,当初还冠冕堂皇地说要调查。竟然就是他自己!贼喊捉贼,这种人,也配当村长?!躲在一旁,等祁春生走远了。李大柱才出来,现在还不是跟祁春生刚正面的时候。拿起手机就给祁春生打了过去。祁春生一看是张铁虎的号码,便接了起来,“喂,啥事儿?”“祁春生,去一趟白水河河滩,那棵老歪脖子槐树下面,被白色石头压着的东西,是你想要的?”“嘶......你不是张铁虎,你谁啊?”祁春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机,这号码的的确确是张铁虎的啊。“你甭管我是谁,你去了就知道了。”“你让我去我就去?你究竟是谁?”祁春生很是疑惑,更加有些上火,最近怪事一桩接着一桩,他心情很不好。“去了,你就知道我是谁了。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天在你家柴房里,你都快吃到秦湘柔这块肥肉了,怎么就天降纸人了呢?”说完。不等祁春生反问,直接挂了电话。“喂!你咋知道的?喂喂喂!”祁春生浑身冷汗就下来了。再打过去。已经拉黑了。原地站了几秒钟,祁春生只感觉后背飕飕发凉。知道柴房闹鬼的人的确是多。可知道秦湘柔当时也在的人......只有自己啊!越琢磨,祁春生心里越发毛。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嘴巴。这才从慌乱的恐惧中挣脱了出来。可见那天的事情,给他吓得够呛。连忙迈开了脚步,急匆匆地往白泉河河滩而去。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看看究竟是谁敢在白泉村跟他祁春生作对!立刻就朝着白泉河河滩而去。确定了祁春生往白泉河河滩去,而不是去张铁虎家,李大柱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