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来说。是看到两个纸人,缓缓地从瓦房顶上落了下来。钱也不要了。还是命重要。一声尖叫之后,抓起自己的毛衣转身就跑。祁春生还没弄清楚状况,咋人就跑了。想要去追,可又舍不得满地的钱,这要是被媳妇或者女儿知道了,事情可就大了。连忙蹲下来捡。捡着捡着......咋有两双鞋。不对,好像是......抬头一看。“嗷!”一嗓子。祁春生差点没把魂儿嚎出去。那是连爬带滚地跑了出去,一路跑一路喊着救命。好巧不巧。刚从家里冲出来。就遇见了媳妇儿刘春秀带着白玉兰和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家里赶。还带着浑身黄不拉几臭烘烘的祁紫涵!高傲精致的女神形象荡然无存!原来,刚才被李大柱用鞭炮炸了一身臭之后。祁紫涵就知道家里进坏人了。跑出去一看,自个儿爹没在屋里,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叫出这么大动静,爹没出来,不见了!心里知道自己爹作恶多端,怕是镇上的仇家找来了。为了活命,当机立断,直接跑出去找人。人越多越好!所以,立刻找到在金家打麻将的母亲。刘春秀一听可能家里来坏人了,叫上一帮人连忙往回赶。却没想到正好撞见不着一缕的祁春生!精彩!电视剧都没这么精彩!一群人愣在当场,一个臭,一个光。“哎哟,这老祁家今儿脸可是丢大发了,真是臊得慌!”“这玩意儿,啧啧,哎,还不如不长呢,也是苦了春秀姐了,难怪经常抱怨。”“真是丑,磕磕巴巴,哎呦喂,今后,在村里,谁还给他祁春生脸呀?!”......李大柱趴在房顶上,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一个父亲是癞蛤蟆骑青蛙,长得丑玩得花。一个女儿是王熙凤弄权,聪明反被聪明误。等着吧,祁春生,祁大村长,好戏还在后头呢!分我父母偿命钱有多开心,今后就得有多痛苦!“爸!你这是干啥呢?!”祁紫涵一声喊。祁春生老脸一红,一句话没有,转头就往屋里跑。这下,满是麻疮的腚,又展览了一遍。刘春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今后在村里可怎么做人?突然!祁紫涵大喊一声,“咱们家进脏东西了,我爸中邪了!”刘春秀没反应过来,还问道,“姑娘,你说啥呢?”“妈,要不是我刚才往身上涂了秽物,我也得脱光了到处跑!我瞧得真真切切的,是那玩意儿!”“鬼......鬼?”刘春秀有些害怕了。祁紫涵重重地点了点头。周围人从刚才的看笑话,全变成了噤若寒蝉。信!非常地信!村里从上到下,没一个不信的。“快去请谢神婆,快去!”刘春秀连忙喊道。众人立刻作鸟兽散,有的去帮忙请谢神婆,更多的是躲回家,深怕惹上脏东西到自己身上。刘春秀和祁紫涵回了院子。“哐当”一声。祁紫涵紧紧关上了大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姑娘,你关啥门?那玩意儿......”“妈!没有!没有啥东西,都是我编的!”“啊?你编的?”“不编个谎话,我跟我爸怎么解释?我还没嫁人呢!传出去,今后怎么办?我爸可是村长,脸还要不要?”“我之前以为家里进了坏人了,不过看我爸这样子,哼......你自己问他去吧,我去洗澡去了。”祁紫涵说着就要走,“对了,马上找人把厕所补一下,弄个顶棚,焊死。”小丫头片子,不愧是念过书的人,脑袋真是灵光啊!李大柱都想给祁紫涵鼓掌了。他原本的计划,就是让这父女俩丢人现眼。祁春生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不仅捞足了油水,还积攒了威望。想要扳倒他。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全村人面前,让他丢脸,打掉他的威望就是第一步!原本效果非常好。可被祁紫涵这么闹一出。有点打折扣。但是。李大柱转念一想,又有了一个主意:祁大小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他趴在屋顶上,就等着谢神婆登门。而这边。刘春秀黑着脸,跟审犯人一样,冲着祁春生一顿吼。祁春生在村里人面前,可是人五人六的,但在自己媳妇儿面前,由于“交不足公粮”,很是抬不起头来。刘春秀当年嫁过来的时,也算是她娘家平远村第一美人。现在姿色在村里也是可圈可点,有钱,会打扮,保养得当,又不用下地干活。宽眉柳眼,双眼时常亮着跟含水似的,四十二岁的年纪苹果肌饱满,只要一笑,还能露出两个梨涡。祁紫涵便是遗传了她的美貌。哪怕现在,也完全当得起风韵犹存四个字。但偏生。祁春生年轻时候仗着家里有点糟钱,吃喝嫖赌抽,把身子掏空了。面对媳妇,就是力不从心。半分钟算长。二十秒,不短。就这副德行,还吃不净碗里,望着锅里,想要打点野食。“说吧,咋回事?”“见鬼了。”“啥?”“真见鬼了!”刘春秀一叉腰,震得身前一颤,那风韵滋味足足的。可偏偏祁春生就怕。“秀啊,你听我说,是真的!在柴房里,纸人,我不骗你!”两口子这么多年,祁春生一翘尾巴,刘春秀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一看样子,不像是说谎。“不是女儿瞎编的?”“编啥?”刘春秀把祁紫涵的套路说了一遍。祁春生真觉着自个儿生了个好女儿,“好好好,还是咱家闺女聪明,但是秀啊,歪打正着,真的有!”“你说,要不我堂堂村长,能光着到处跑吗?”这么一说,刘春秀倒真是有些害怕了。“你没在屋里藏人?”“你找去,找到了,把我打个半死我都认!”刘春秀追着又问,“秦湘柔呢?她跟白玉兰不是来借钱的吗?那浪蹄子,浑身都在散臊劲儿,你不想跟她弄弄?”“她?她见着鬼,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要不是慢了一步,也不会中邪,脑袋嗡地一下,啥也不知道了。”祁春生就捡部分事情说,反正也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