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祁春生是个妻管严,他媳妇刘春秀万一在家,就白跑了。”“放心吧,不在家,我刚才打听过了,刘春秀去找金冬梅打麻将去了。”“那行,你把口红借我用一下。”“咋?”白玉兰不知道秦湘柔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秦湘柔抿嘴一笑,那妩媚的劲儿顿时从腰一扭就上来了,直达眉梢眼角。一蹦一抖,当真是屋瓦都在颤。眼角一弯,眸子里似乎带着钩子。钩得人心尖都在打颤。白玉兰嘴上不承认,心里实打实地觉着秦湘柔比自个儿媚。“你不知道那老狗,馋了多久......”“你......给了?”“没!想啥呢,给了就不值钱了。”“那你要口红干啥?”“你得让他看得着啊,不让吃也不让看,还想借钱?”听着秦湘柔这番话,白玉兰打心眼儿里觉着,对付男人,还得是她秦湘柔!秦湘柔美美实实地化了一个大浓妆,还借了白玉兰的高跟鞋,搭配着蓝色的紧身毛衣。再加上巴黎世家的丝袜。真是让白玉兰都觉得馋。“行了,差不多了,我要是男人,我都得把心肝儿掏给你吃了,快走吧狐狸精!”“就你小嘴儿甜!”“得了,你也不知道急!”“等等我,你这高跟鞋太高了,也不知道一天天在家穿给谁看。”两人一前一后刚离开家。李大柱就来了,正巧瞧见两人往祁春生家去,就连忙跟了上去。祁家。村里首屈一指的富户。六层小楼更是装修得跟这穷山沟格格不入。宽敞整洁的院子里。一把竹编的躺椅上,年轻貌美的女人正慵懒地躺着,一边吃零食一边刷手机。俏脸精致,即便没有化妆,依旧有七八分的容颜。一头时尚的短发,手腕上纹着玫瑰花纹身,嘴唇水润,黛眉略淡,双眼时而三白,时而魅惑如丝。鼻梁坚挺,鼻头略圆。五官单拎出来,不算精致。可偏偏搭配在一起,就美了好几度,甚至还平添了一份倔强的傲娇劲儿。跟这个大院一样,洋气得跟这穷山沟格格不入。这女人,正是祁春生的女儿——祁紫涵。“紫涵啊,你把腿收一收,这么敞着多不像话。”“哎呀行了行了,怎么跟我妈一样,话多!”祁春生放下茶杯,嘴里咂摸了几下,把一片茶叶吐到地上,继续道,“你说,你是咱们村儿唯一的大专生,你今年都已经......”“闭嘴闭嘴,我知道你要说啥,找男人,烦死了!你们要是再催我结婚,我就嫁给傻子李大柱了!”“好好好,不催了不催了。”一肚子坏水儿的祁春生,偏偏面对女儿无可奈何。一不上班二不嫁人三还看不起这村里的一切。甚至院子里连狗都不准养。“咚咚咚!”父女俩正聊着。便有人来敲门。女儿肯定是使唤不动的,祁春生只得自己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显示一惊,随后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欣喜。“玉兰、湘柔你们俩咋来了,稀客啊,快请进!请进!”说着,连忙侧身,把两人让进来。一双眼睛就在秦湘柔身上瞟,看了上面看下面,都快忙不过来了。躺在躺椅上的祁紫涵一看两人。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噗!真土,真是两朵‘村花’,什么搭配都不懂。”声音不大,却很清晰。顿时露出了一双三白眼,傲慢满脸。两女知道祁紫涵的性格,整个村子里,谁她也看不上,也不跟她计较。无聊至极的祁紫涵见两人没反应,反倒是来劲了。“秦大姐,别人蓝衣战神,不是这样的,你这个腰吧,没有别人那么细,就别穿。”“还有,你们腿上的巴黎世家是盗版吧?别不承认,我有正版,你们买不起!”“穿山寨货也好意思出门。”祁春生深知女儿秉性,更知道这两个女人的脾气。连忙出来打圆场。“爸,你不用在这里当和事佬,我真不想跟这些村姑待在一起,我上一趟洗手间。”祁紫涵鄙夷地瞥了两女一眼,扔下零食就往厕所去了。祁春生心里长出一口气,连忙请两女进屋坐。有求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再大的气性,在钱面前,也得低头。而此时。李大柱也来到了祁家大院外。正好把刚才的过程听了个清清楚楚。听到祁紫涵要去上厕所,心里一笑,立刻就绕了过去。祁家大院在村里虽然算得上豪华。但是。有些地方依旧保留着很原始的状态。比如说——厕所!依旧保留着旱厕的状态,因此只修了墙,没有盖顶。之前傻不愣登地在村里蹿来蹿去的时候,李大柱就摸清楚了每家每户的情况和位置。那时候就只是觉得好玩,被发现了,也不过挨一顿打骂。而现在,目的性就很强了。绕到了祁家大院后面。找准了位置。提气一跃。这一次,比昨天晚上控制得更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墙头,连一点灰都没碰掉。稳稳地站在墙头,低头一瞧。这不正是高高在上,谁都瞧不起的祁家大小姐嘛!李大柱还记得自己曾经被这恶婆娘骑在胯下当了一周的马,在烂泥里到处爬,最后还被她妈狠狠打了一顿。说自己占她女儿便宜!一家子,没一个好人!“白月光在照耀~你才想起她的好~”哟,心情不错嘛,还唱起歌来了。李大柱俯视着祁紫涵,从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瞧见......说实话,皮肤的确是白,但......不太大,估计生不了男娃,哎!可惜了!李大柱在心里评价着。对祁紫涵的总结便是,脸更好看一些。就在祁紫涵开开心心哼歌的时候。李大柱掏出了那挂鞭炮。旱厕配鞭炮,谁炸谁知道,绝妙!......就在李大柱绕到院子后面去的时候。两女随着祁春生进了屋。两人都是直来直去不会绕弯子的性格,索性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借钱这种事。从古至今,都让人难开口,一旦开口,就自觉矮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