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看好的子嗣,居然也这般无脑。 此时,嬴政失望至极,根本不予以理会,看向赵高,挥手道: “赵高!朕准你生杀大权,带人诛淳于越九族!” 话落,赵高大喜,生杀大权啊! 然而还不等他回过神,欣喜就接踵而来。 只见嬴政怒视扶苏,丝毫不留情面,当着众大臣,直接将其贬至关外。 而那些大臣也一同连坐,降去官职,成为一方富家翁。 这一下,扶苏就彻底失势,而赵高也没有了任何顾忌。 …… 待处理完一切。 嬴政脸色恢复如初,目光也很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这一切,林北都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嬴政的做法,他不由得赞叹。 不愧是千古一帝,果断,狠厉。 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如此狠手。 身边势力一下子消去大半。 根本不给活路! …… 至此。 大殿静了下来。 嬴政这时起身来到案牍前方。 他拔出镶在里面的佩剑,盯着剑刃。 剑身映着那张坚毅脸庞。 片刻后,又将剑放回剑鞘。 望向殿外,嬴政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对蛙崽诉说。 “等寒冬过去了,【棉花】也该盛开了。” “若是扶苏能够明白朕的苦心,此番而去必能成长不少。” “明年若携【棉花】归来,便可在朝中稳定下来!” …… 很快扶苏被贬之事在宫里流传开来。 同时方士被坑杀一事,也在百姓之间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无人问责嬴政。 这也是典籍中所记载的焚书坑儒事件。 可实际上,也只是坑杀那些误国术士而已。 而另一边,丞相府。 胡亥没了往日毛躁,多了几分沉稳。 而在胡亥面前,丞相李斯也是一脸欣慰的看着他。 “老师,扶苏已经被贬,煤矿一事无人主张,何不让学生来?” “这样不耽误煤矿开采,于老师你,还有学生我,都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可学生想不通,为何老师就是不肯让学生来主张?” 胡亥看着李斯,一脸疑惑,他想不通,也不理解。 对于胡亥的质问,李斯也很苦恼。 这前后,胡亥来府中多次。 也不是他不允,而是煤矿开采遇到了难题。 “赵高给我说了,现在你跟着他在造船。” “对你来说,目前你还年轻,有些事不能好高骛远。” “那煤矿又不会跑,一直就在那里。” “等你跟赵高把船造出,有所成长,再接手煤矿,岂不更好?” 李斯语看着胡亥,重心长的说道,没有告诉他原因。 眼下扶苏被贬,胡亥是他立法学派别最好的根基。 断不能再让胡亥有任何闪失!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怀疑这是嬴政的安排。 若真是嬴政安排,那这就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了。 …… 与此同时。 蒙府。 整个蒙府的人情绪都显得有些低沉。 “恬儿,你确定陛下要出征三仙山?” 面对父亲蒙武的质问,蒙恬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他也回答了无数遍,可父亲就是不信。 “父亲,长兄所言定是有他的道理。” “况且您也知道,是长兄亲自带兵,抓捕咸阳城方士,还是长兄亲自将其坑杀!” “这恐怕是陛下在验证蒙家是否忠心,是否会因为长公子扶儒,而抗命!” “同样,长兄这么做也是对的。” “父亲您想一想,陛下为何贬长公子,还要把长公子送至兄长军中?” “难道只是为了修长城那么简单,您可别忘了,朝堂之上陛下曾说过【煤炭】和【棉花】一事!” 话及至此,蒙毅没有多说。 蒙武看了眼蒙毅,眼神一凝。 随后目光落在蒙恬身上。 思考其中缘由。 那日陛下确实提到过,以至于后来把扶苏留下,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但人老为精,他心中已然有了眉目。 不多时,他目露精光,脸上也带着笑意。 看向蒙恬的眼神,也充满了赞许之色。 “哈哈……” “都说蒙家儿郎是一介武夫,不善于动脑,没想到啊,没想到!” “蒙恬你要多向你弟弟学习,不要一心追求武道。” 听到蒙武的话,蒙恬摸了摸配刀。 武道,才是他的信仰。 也不多言,当即提刀,向着练武场的方向而去。 一旁蒙毅见状,不由得摇头。 待蒙恬出府后,他脸上挂着一抹凝重看向蒙武。 “父亲,从先前长兄所说来看,那徐福必然早有谋反之心。” “这么久朝里大臣都没有发现,足以证明他藏得很深。” “如此的根深蒂固,陛下身在大秦,而徐福又远在海外。” “陛下又是如何得知徐福的反心?” 这一点,蒙毅想不通。 对于蒙毅的疑惑,蒙武没有做出解答。 君心不可猜! 身为武将,他从来不猜忌嬴政想要干什么。 只贯彻,嬴政要其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蒙武面带笑意,倒了一杯茶缓缓道。 “知道王翦大将军为何解甲归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