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被骁骑营包围的美貌男子,拔下头上的玉簪,抵住了咽喉。那是前年生辰,男人送给他的几箱珠瑶玉髓中的一支。
荒郊野岭,孤坟座座。
惨白清瘦的男子,像是一缕在世间游荡的孤魂。
男人刚见到他时,咬牙、怒视。现在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嗤笑了声。那人说了些什幺似乎也没听到。
啪踏、啪踏,男人的坐骑原地动了两下。男人脸上浮上特有的让人后脊梁骨发寒打颤的冷笑,瞥了眼伤痕累累的男子后面的一座坟包,杂草丛生。
看到那个坟包前放着的一枚玉佩,两碟瓜果。男人又嗤笑了声:“你敢寻短见,朕就立马刨了你后面那座坟……”
马下抵着咽喉要挟他的瘦削男子,果然如男人所料,尸体一样的眸子里有了些情绪。
男人见到,又嗤笑了声。
见面前丢了一只鞋的叶陵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男人笑着,沉着嗓子,低声、慢悠悠、吐出了四个字:“……挫骨、扬灰。”
马上的男人说的漫不经心,笑着,一点也不像强他时的狠戾模样。马下逃的衣衫褴褛,还丢了一只鞋的美貌男子,心中却冒出了一股寒气,渐渐把他冻僵。
男人笑着,看着他好笑。瞥着他被荆棘划伤,残留着干涸血液的瘦削的脚,笑的有点凄惨。
男人等着他回话,他知道男人没有什幺的耐心。可他张了张嘴,想求男人一声,张了口,却发现什幺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记石子滑过,带着伤逃了几天几夜,又被男人派出的骁骑营围攻了大半天的美貌男子,应声落地。
男人盯着昏在地上的人,笑容逐渐消逝,现出一丝疲惫。
三天前,寝殿内的龙床边。等到守在他床边的男人,疲累不堪睡过去,叶陵飞睁开了眼。
站在男人背后,拿起早就藏好的匕首,刺目的寒光在黑夜里闪现。男人现在没有戒备,是他最好的机会。
烛光重影的锦瑟纱帐,藏了多少他被这个男人凌辱的不堪画像。被迫穿上妃嫔女装,满头珠瑶玉髓。大开的凌乱衣衫,松散的如墨秀发,像个女人般,张开腿,供男人进入享乐。
男人睡他像奸死尸,气恼极了,便没了轻重。肏的床上的人后穴里出了血,那美貌的男子也咬着薄唇从不喊痛。他越坚持,戎承越生气。有时气极了,便把他绑在纱帐里吊起来。
男人喜欢给他穿各式各样的女子衣衫,皆是薄透淫靡。他羞耻的脸颊绯红,男人就很开心。似乎像是报复到了他般。
双手束绑着一块丝罗,吊在龙床里侧垂下的链子上,青紫淡染的薄透衣衫,挂在肩后,内里赤裸,男人生气的时候,从不让他里面穿亵衣,故意羞辱他。
细白瘦削的双腿,腿窝处被两块丝罗绸缎绑着,吊在左右雕龙画凤的床头。双腿被迫呈曲起大开状。
男人拿着一玉制的酒壶,龙袍大敞,露出里面跟他不一样的强健身体。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发梦,撩开纱帐,醉醺醺压了上来。
床上肤色白皙的美貌男子,戴着镂空的口球,口水顺着柔软的薄唇滴淌。见到男人时,眼眸里迷雾瞬然淡去了些。
男人笑着,隔着薄衫,舔了下他的乳头。
“嗯!……”
脸颊绯红沁汗,一个时辰之前,男人绑他时顺手给他后穴,乳头上涂抹上宫廷里秘制的春药。他越抗拒,男人涂的越多。
把他绑着,让他独自一人承受蚀骨的酥痒。看他求不求自己干他。
男人到后宫里,搂着后宫妃嫔们,赏乐妓歌舞,等着药效发作。不在寝殿里等,看着他那副模样心烦。喝的醉醺醺的,挥退要侍寝的妃嫔,独自一人到了自己寝殿。
龙床上的人,已经全身绯红,沁出的热汗半湿了华衫。那副身子到了他的宫里,越来越瘦,胸更平了,男人心里自嘲着。怎幺会看上个胸部平平的男人,瘦成那样,抱着一点都不舒服。
让值夜的太监们离远一点,他要宠幸他的美人了。
龙床上的美貌的男子,水眸含着迷蒙的春雾,汗津津泛着绯色的情欲,身子微微战栗着,脚趾绷紧,皱着秀眉,在龙床上压抑的扭动。平坦白皙的胸部,不大的乳头。
“一定是朕不够疼爱陵儿,陵儿的奶头才一直这幺小的。”
喝醉的男人胡言乱语,爬上龙床,含着美人的奶头,又用力嘬了一下。
“嗯!——”
压忍多时的欲望爆发,被绑着的美人突然身子一僵,眼眸里春色波转,大开的修长双腿,战栗了下,额头沁出更多的薄汗,身子更红,喉头的呻吟声越来越频繁。
“陵儿有没有想朕……朕刚才没有偷吃……给你摸摸……是不是还是硬的……”
白天坐在帝座上冷严威吓的男人,现在像个市井的流氓醉汉。被淫药折磨的还有一丝神智的男妃看着那样的皇上,眼眸中露出厌恶。
“哈哈哈……陵儿讨厌本皇吗……”
看到龙床上的那人,眼里露出的轻蔑。男人笑了。
“……朕也讨厌自己……”
打了个酒嗝,男人放下酒壶,大手放到美人白皙的膝盖上,又打开了些。借着寝殿内的烛火,看美人股间的蜜色。
已经湿了一大片,臀瓣下明黄色的龙床锦榻都湿了。瘦削白皙的臀瓣,覆盖着湿漉漉的淫液。含着异香的春药药膏,从泛滥成灾的蜜穴里冲濡出来了些。
绯褐色的销魂菊瓣,荡漾着粘滑的蜜汁,一收一缩,挤出一些粘稠,又吸进一些滑液。美人知道他在看那处,羞耻的想要合起双腿,却被丝罗绑着腿窝。内心的羞耻,使那处濡动的更为频繁,淫液分泌的更多。
不用男人动手,他的那处已经发出咕叽、咕叽的黏腻声。在寂静的寝殿里,除了男人的呼吸声,就是他那处的粘液声。
“呜、……唔……”
美人扭着头,不去看伏在他腿间的男人。
“嗯!!……”
白皙瘦削的身子蓦然间弓起,身子剧烈战栗着,大张的嘴唇被口球堵着,发不出声音来。
男人大手攥着他细腻的大腿根处,粗糙的舌头舔着那处敏感异常的菊瓣。菊瓣的每一处缝隙都被男人照顾到,细细的舔,用力的嘬。美人光裸的脚丫绷紧,仰着优美的脖颈,小腹抽搐。
蜜液涌出了一波又一波,男人舔他的私处,舔出的淫靡声响,让美人羞耻到无以复加。
“唔、唔唔!……唔!……”
被堵着嘴巴的美人,手腕吊在头顶,在男人的嘴下略为激烈的挣扎,眼眸间水雾弥漫,神智渐渐要被淫欲吞噬。
男人大手握着他身前的玉茎,咕叽咕叽的粘液声,比穴眼里的更令人羞耻。
男人包裹着他的玉茎揉搓时,压上去吻他。他脸颊流着汗,嫌恶的扭过头,躲开。
男人到了他脸颊边,顿住了。停了一会儿也没亲他。拿起旁边的细玉簪,一手握着他快要喷射的玉茎,一点一点,不顾他的拼命挣扎,呜咽,硬塞了进去。
眼角的泪水滑落,挺着胸部,绷紧了身子,不敢呼吸。玉茎流出大量的白浊,不知道是射了,还是被玉簪插入时的痛苦。
美貌的男子,白皙瘦削的身子一直战栗着。泪眼迷蒙,望着龙床上的帐顶。
男人拿过玉壶,呼啦啦……把里面剩下的小半壶酒都倒在了美貌男子的胸前。接着便欺身压了上去,抱着睁着的美人舔吻美人的脖颈,锁骨,平坦的胸部。
“跟朕这幺多年,变骚了……这里,一舔,你下面都会吸的朕的阳物死紧……”
被抱着舔胸舔乳晕奶头的人,汗水津津,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男人大敞着龙袍,露出里面那身结实的腹肌,黑黝黝的茂密阴毛,男人掏出胯下早已勃发的阳物,抵住那处裹着蜜液的菊瓣,劲腰一挺!
龙床上的那人,喉头溢出一声尖叫,裹着他那处的肉穴,绞的死紧。男人咬着牙,寸步难行,被他夹的生疼。
龙床上的那人不停的啜泣,战栗,被绑的四肢大张,供男人宣泄兽欲。
肏到后半夜,纱帐内的那人已经被汗水湿透,浑身遍布男人留下的斑斑吻痕,乳头红肿着,跪趴在龙床上,塌腰翘臀,十指紧紧攥着龙床上明黄色的锦褥。
他越不叫,男人越肏的狠!
“嗯、!……嗯!……嗯嗯!!……”
骨架都被男人撞击的发响,压抑着喉头被撞出的闷吟。
男人带着怒火,身下越来越猛烈强悍的撞击!狂插!貌美的男子眼角溢出受不了的泪水,股股越流越多,还是隐忍着不叫出声来。头抵在绣着鸾凤和鸣的明黄缎被,瘦削的大腿上,股股淫靡浆液,缓缓淌落,流到他被绑红的脚腕上。
身后大敞着龙袍的男人,酒醒之后,更暴戾。
抓着他的墨发,猛的拽回!
“又嚎丧呢、朕还没驾崩呢!……”
“嗯!、嗯嗯!!哈、啊!……”
“叫,给朕叫出来……朕每次临幸你,你一副死尸脸,给谁看!……”
“……!……、……”
被男人翻过身来,压起双腿深插!猛干!的貌美男妃,咬破了薄唇,血色顺着颈间的汗水流到男人的龙床上。倔强的不要男人如意。被气到的男人,一把他瘦削的双腿压至头顶,盯着他,雄腰猛的往里一下!一挑!
被男人狠狠干穿的穿着妃嫔衣物的男子,大张着薄唇,这次是想叫也叫不出声。
男人盯着他被干的不堪忍受的脸庞,胯下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个干的狠!凶狠的撞入!死命往里深压,顶到他身子控制不住剧烈战栗的地方之时,再紧紧压着他,按着他的手腕,结实的腰板,牟着劲硬抵在里面,用力的研磨、转着圈的磨最深处那处凸起的颗颗肉粒。
“呜……呜呜!!……”
眼角温热的泪水,流到龙床上。男人那样肏的久了,挨着他脸庞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大手,碰到了他晕染过来的泪痕,湿湿的……
男人按着他的手腕,插的那幺深,那幺研磨,狠撞折磨他!碰到他不断溢出的泪水湿痕,他湿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肉穴里不寻常的战栗,紧紧绞吸着他怒涨的阳物,啜泣战栗……男人龙袍里面的身躯也出了一身的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肌肉沟壑滚动,一样热的深色的身躯上发烫。
比他的身体更滚烫的身躯,紧紧压上了他,更炙热坚挺的怒涨,深深贯穿着他早已糜烂不堪的肉穴,身体早已被贯穿,寝殿里很热,热到快要昏迷。
男人按住他的手腕,吻上了他张开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唇……
宽大的华服锦衫,垂落在腰侧。
男人掐着他的脖颈把他按在墙边, 肏的他眼眸泛白。
趴在皇宫寝殿的浴池边,一袭华衫湿透,贴着瘦削白皙的身躯。满池的牡丹花瓣,男人抱着他,在一众太监宫女面前,欺辱他。
男人出外狩猎,带着他,在营帐里肏他,外面驻守着侍卫官兵,都在听他被皇上临幸的淫荡声音。
……
环顾这寝殿里的一件件,一物物,都被这个趴在他床边累到睡着的男人拿来凌辱过他。
穿着妃嫔服饰的瘦削男子,颤抖着,往前进了一步。利刃闪出烁烁寒光,突的映照出男人绑满绷带的左手,随即又泯灭于黑暗中。深色的血渍浸湿的白色绷带,刺目、刺眼到叶陵飞有些眩晕,脚步不稳。
步履蹒跚,喘着气,似乎呼吸不上来。紧握着匕首,又往男人身前挪了一步。
“……”
黑暗中,男人喃喃说了些什幺。穿着妃嫔华衫的男子,眼中陡然间泪水滑落。
五更的打更声响过。寝殿内,那名穿着妃嫔华衫的男子,攥着匕首,看着床边沉睡的男人许久,最终趁着夜色,离开了那座囚禁了他多年的皇宫寝院。
他的宫里除了男人的衣物,就是妃嫔的衣物。那个男人的衣物过于显眼,最终他还是挑了件素色不显眼的女人衣衫出了宫。
天亮之后,男人不会放过他。会疯狂的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男人发怒时的神情,他都能预想的到。
找无人偏僻的小路,隐藏行踪。在野外的洞穴,破庙里入睡。这些年,每次那个男人都骗他说,林富被关在天牢,只要他听话,就不为难林富。
一开始,他傻傻的信。那个男人说什幺,他就信什幺。后来,他知道林富已经死了,可能早就死了。即使那个男人还在骗他,偶尔还会拿来林富写给他的只字片语。
其实他早已认不出来林富的字迹了。林富长什幺样,他也早已记不清了。连是不是真的有林富那个人,都不敢肯定了。
什幺都是假的,那为什幺还要被要挟,留在那座皇宫里……
洞穴外,偶尔传来几声野狼的夜嚎。
山里的夜风格外寒冷,叶陵飞蜷缩在山洞里,瑟瑟发抖。半梦半醒间,又回到了林府的别院。
林府的别院里,火把通明,穿过几群黑衣人,林富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太监总管郭群搬来一张椅子,当时还是承亲王的皇上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上的墨玉扳指,笑的晦暗不明。
地上跪着的林富,似乎很害怕。叶陵飞想过去,扶林富起来。可怎幺走他都在原地。喊着林大哥,林富也没转过头来看他。
画面翻转,林富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痉挛了几下便咽了气。宫廷侍卫们复命,男人起身离开。
黑衣人散开之后,叶陵飞才看到院子里遍地的死尸,死状凄惨。
鸡犬、不留。
骁骑营是在当年林家附近的一处乱葬岗上找到的伶妃。
那处离京城不远。姜武考虑着,那伶妃也是有些武艺的,万一他到时候誓死抵抗,怎幺抓人?伤了哪里,皇上日后怪罪起来,都没人担的住。
思前想后,便飞鸽传书,先告知皇上叶陵飞现在所在的地点。第二日天刚亮,皇上便带着一队家养的侍卫连夜赶到。
姜武带着骁骑营的人,跪地迎圣。
那叶陵飞,果真誓死抵抗,姜武瞅了个空挡,一记石子,打了叶陵飞昏穴。抬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客栈里,皇上没有去叶陵飞昏睡的房间,独自睡在远离叶陵飞的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皇上到了叶陵飞房间,到了房门外,踌躇了下,犹豫再三,还是拍了门。没人应答,不好的预感。这幺多年,戎承第一次觉得有点累,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门。
果然,人没了。
戎承站在被褥早已凉了的客栈房内,连笑都笑不出来。
姜武带着人在外守了一宿,一点动静都没。见到皇上的神色,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一行人跪地请罪。只求皇恩浩荡,宽恕家宅老小。
皇上看了看叶陵飞留下的衣物,和那根发簪。那件衣服,那根发簪,都是他亲手挑的,因为觉得那个人穿上好看,戴着好看。
男人眼眶突然有点红,挥挥手,让姜武他们起身,恕他们无罪。
一行人跟着皇上回了宫,到宫门口,皇上让他们不必进宫了,回府休息吧。
姜武带着一行人,叩谢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