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道:“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提醒张神医,七绝神针强催血液速流,以此冲破心肺阻碍,这个治疗方法是没错,可你不要忘了,以赵老爷子现在的年龄和身体状态,他是否能抗得住?”张泰然怔了一下,冷笑道:“老夫行医数十年,还从未有人敢质疑我的医术!”“你这年轻人,是看了我有关七绝神针的视频讲座,明白了神针运行之理,跑这来找存在感了吧?”“滑稽,可笑,看我最后一针!”张泰然最后一针落下。就见赵啸天焦黄的脸突然变得通红,猛然长吼一声,居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一年多时间了,这还是赵啸天头一次不用人帮,自行坐起!“哈哈哈哈,真是神针啊,神针啊!”赵啸天放声大笑。张泰然看向陈长安:“年轻人,你还有什么话说?”赵山石怒了:“谁放他进来的?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就在赵家人想将陈长安赶出去的时候,赵啸天双足落地,自己站了起来。“哈哈……噗——”赵啸天仰天大笑,刚笑一半,脸色一变,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晃,摔倒在地。张泰然脸色大变,忙上前查看,又是推拿,又是施针,折腾了好半天,赵啸天才算醒过来。“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抬不起我的左手,还有我的左脚……”赵啸天又喘上了,同时他发现,自己左边身体,完全没有任何知觉了。张泰然给他号脉,没几秒钟,他的手都抖上了。现在的结果,正像陈长安说的,不死也半残!这回哮喘不但没治好,又来了一个半身不遂!赵山石揪住张泰然的衣领怒吼:“张泰然,我爸怎么了?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张泰然面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让开!”陈长安走上前。“你想干什么?”陈长安淡道:“如果你不想你父亲一辈子瘫痪,就让开。”赵山石看着陈长安,又看了看张泰然,让出了位置。“借针一用。”陈长安什么工具都没有,直接用张泰然的针,同样是七针,他先扎风府穴,最后一针扎在了檀中穴。施针穴位顺序,正好和张泰然相反。张泰然惊的目瞪口呆。逆转七绝针,这是只存在传说中的针法,据说早就失传数千年了。不要以为穴位顺序相反施针很简单,要知道,穴位顺序相反施针,意味着血液也将逆流,本来七绝神是加速血液流速,冲开血管里阻塞之物,现在不加速还减速,那人还能活吗?如果不是绝世神医,谁敢这样施针?别人不懂,张泰然懂!陈长安七针过后,赵啸天长呼了一口气,左手能动了,左脚也能动了。“动了动了,不喘了,哈哈哈,不喘了。”赵山石大喜过望。“别高兴的太早,想完全康复,还需施针数月,配合补药,才能痊愈。”赵啸天的哮喘病,实际上已经被张泰然治好了,陈长安用完逆七绝针后,就把张泰然的施针后遗症给完全治好了。不用施针数月吃补药,养几天就能全好了,陈长安这样说,自然是为了秦柔。赵啸天自我感受了一会,喜道:“我现在好多了,呼吸也正常了,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说话比先前轻松了太多,小友,真是好医术啊!”“这是小神医呀!”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声,直接把张泰然的脸臊红了,拉着徒弟木西来,狼狈离去。赵啸天向陈长安拱手:“敢问小友姓氏名谁?赵某一生不欠别人,这份救命之恩,定当重报!”“我的名字就算了,无名小卒一个,我愿意给你治病,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小友请说!”自己的命握在人家手里,赵啸天敢怠慢吗?“秦家的秦柔,是我朋友,她现在碰到了困难,你帮她个忙。”赵啸天疑惑道:“我们赵家一直和秦家有合作关系呀,山石,怎么回事?”“爸,是我……我和秦家中断了合作关系,我听说现在秦家积压了一堆货,已经到了破产边缘了。”“胡闹,我和秦老哥是从小到大的交情,难道说他过世了咱们就要翻脸?你,马上给秦家打电话,他们家压了多少货,你就要多少货,并且立刻付全款,听到没有?”“是,我马上就办。”赵啸天看向陈长安:“小友,可满意否?”“我代秦柔谢赵老爷子了。”陈长安拱了拱手。“小友,那我的病?”陈长安给赵啸天写了一张药方,赵啸天吩咐家人当场抓药。赵啸天是个病秧子,是以家中常备各种药材,种类齐全到比肩药铺。很快,汤药熬好,陈长安偷偷回画中取了几滴仙泉水,放入汤药之中,这是给赵啸天的一点甜头。等到赵啸天喝下汤药,脸色红润,气力自来,当场下床走路,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直呼小神医。“爸,我照您的吩咐,刚给秦家打完电话了,明天就签合同,走流程!”赵山石忽然擦了擦眼睛,惊喜叫道:“爸,你你能走路了?”“过几天我不定期会来复诊,还请赵老爷子提前和门卫说一声。”陈长安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小友慢走,山石,替我送客!”过了一会,李久林,范习升也双双告辞。赵山石走了进来:“爸,明天和秦家签合同没问题,但一次性付清全款,对咱们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您看咱能不能先付一半?”“不行,一定要全付!”赵啸天斩钉截铁。赵啸天一辈子看人,从来没走过眼。陈长安这样的年纪,拥有这么惊人的医术,未来前途绝对不可限量,这样的人,是要用诚心结交的,绝不能惹。说付全款就要付全款,付一半什么意思?人家给我治病也治一半,你干嘛?“我现在的身体,舒服到不行,神医,真乃神医呀。”赵啸天浑身激动到颤抖,半死不活一年多,没有人比他知道健康的价值了。健康无价!“爸,您能好真是太好了。”赵山石也哭了,别看他色心挺重,但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孝子。“去办你该办的事吧!”“我现在就去!”“对了,还有张泰然,李久林,范习升,这三人,你给他们各送一份厚礼去。”“是!”赵啸天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眯起了眼睛。健康的感觉,真好!